候顺便也可以供应给其他的玉石行。”
大家都撕破脸面了,抢徐氏的市场他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季宸宁唇边溢出一丝冷笑,比起被动地等待结局,他更擅长自己谋求其他出路主动进攻。
原来他已经留了后手,程稚心恍然大悟,又有些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一切的?”
她知道想要说服董事会成员让他们同意替换掉安稳的徐家,选择另外带有风险的珠宝原料必定十分艰难,而且调查报告企划案事先也得准备很长时间。
季宸宁靠在床头,唇畔带着一丝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在璟然把你领回家的时候。”
程稚心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未雨绸缪未免也太早了吧。
“其实,我最初接手公司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珠宝行业的这个问题。”季宸宁不再逗她,“比起将主动权交给别人,我更习惯握在自己手里,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想有了要将徐氏替换掉的想法,只不过那个时候事情多,这
件事暂且搁置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真正让我意识到这件事必须要提上议程的是璟然对婚约的反抗,这场婚事如果不成,那季氏与徐氏的关系必定会疏远,所以我要早做打算。”
程稚心愣愣地看着他,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将季氏一手带上更巅峰。
因为他的目光永远都在眺望更远处,永远都在居安思危,将一切可能威胁到的绊脚石统统在还没靠近时便搬除。
这样的男人,无论放在哪一个领域都会是其中极其出色的人物。
季宸宁没有察觉到小女孩眼中闪烁的崇拜与欢喜,他转头看向程稚心,声音温和下来:“但这也只是在做一些调查和事先的准备而已,真正开始动手还是我们在邻市下了游轮之后。”
程稚心有些怔然,继而恍然大悟。
那天徐昭佩在游轮上打了她一巴掌,那个时候季宸宁想动手时,她便是拿徐氏与季氏的合作来威胁他的。
如果说之前都只是小火慢炖,温水煮青蛙的话,徐昭佩这一巴掌便是在这火焰中倒了一桶油,彻底地让季宸宁下定了要换掉徐氏的心思。
男人看着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撩人心怀:“动了我的人还不付出代价,她徐昭佩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尽管当时程稚心说自己心中有愧,这一巴掌是她该受的,但季宸宁却并不这么认为,虽然他当时按照程稚心所说的放了徐昭佩,却不代表他忘了这笔账。
如果不是这场突发事件的话,等到他切断了跟徐氏的合作,便是算总帐的时候。
程稚心心口一闷,鼻尖一抹酸涩涌开。她低头把脸闷在被子里默不作声,纤长的睫毛上一滴泪珠垂着,很快又落入白色的薄被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