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楼内,才子齐聚。
折扇轻轻挥舞,口生莲花,才学尽显。
不多时,一儒雅文生走来:“传闻上官家才女今日抵达文远楼,不知身在何处。”
“上官家才女?莫不是那五岁便能对诗,七岁便能读对的才女上官瑾?”
“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睐,可就不愁未来渺茫。”
就在这时,一小厮从帘子后走出:“上官小姐到。”
儒雅文生纷纷看向帘子后,发现一席浅红色长裙,脸带白色面罩之人缓缓走出。
星眉皓齿,令人心生向往。
“上官小姐,这是小生写出来的诗句,您看看。”
上官瑾温柔接过,仔细看着纸上的文墨:“面若清霜,眉如梅”
粗略扫过,将这张文墨放在身旁小厮手中:“可还有人呈上自己的佳作?”
台下,不少人蜂拥而至,将手中的墨宝塞入小厮手中。
当上官瑾看着他们粗鲁的模样,心生沮丧,自知不会有才气之人留在此处。
墨宝可是他们的宝贝,岂能容忍如垃圾一般被塞入他人之手。
区区片刻时光,上官瑾粗略扫过这些人的文墨,摇头丢弃在一旁。
“肤浅,你们的文墨实在太肤浅,莫非你们脑海中只有这些肤浅之词?”
堂中众人听着上官瑾丝毫不避讳谴责自己的文墨,心生不满:“莫非你期待有皇室那般高雅的诗句出现?可笑。”
“别这么说,上官小姐身处四世三公的府苑,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诗句,实在太正常。”
小厮面露难色,手中已然没有更多文墨可以递交。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人对他招招手,小厮回身看向上官瑾,自知现在没事,赶忙来到楼梯间。
只见这人将文墨放在小厮手中:“这是别人拖我带进来的文墨,称欣赏上官小姐才华,不如你送给小姐看看?”
“连面都不敢露,莫不是诗句中暗藏玄机?企图致我们于死地?”
他可不敢随意将文墨送给上官瑾,拉开看着墨宝上的字迹:“好俊的字,这人定然出身不凡。”
“快去送给上官小姐,不然我不好给那位交代。”
收人银两自然需要为人排忧,他可不能收银不干活。
小厮慌忙将文墨卷成圆筒形状,走到上官瑾身旁。
此时,上官瑾百无聊赖,听着台下之人故作文雅,只觉得心中反胃,恨不得尽早离去。
“诸位,既然你们再无好诗相赠,那便散会离去。”
就在这时,小厮慌忙将手中文墨相赠:“小姐,还有一张墨宝被我遗漏,请您过目。”
上官瑾看向他手中墨宝,甚至连碰都不想碰:“何人所作?”
小厮看向墨宝封口:“此人名为李白,不知何人。”
“李白?这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听过?”
“莫不是那乡村野汉,上不得台面,哈哈。”
上官瑾看着台下众人都不认识这位,反而心生向往,接过文墨打开。
仅此一眼,字迹便将她深深吸引:“好俊朗的字迹,此子必然身手不凡,不知内容如何。”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犹如被卡住喉咙,满脸震惊。
仅仅一句诗词,他们便看出自己的造诣差距到底有多大。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上官瑾将整首诗读完,深深体会到这人写下这诗的感情。
“这人在哪?我要见他。”
台下众人被诗句所吸引,被上官瑾言语打扰,才醒悟过来,手中折扇合起。
“好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这种辞藻是我等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不知先生在何处?”
小厮见众人朝自己看来,有些尴尬看向楼梯口:“这文墨乃是楼下丫鬟送来,想必这人应该不在这。”
当上官瑾得知人没有上楼,慌忙来到楼下,仅仅看见秦阳的背影。
等她想派人追,却发现秦阳已经深入幽巷。
小厮看出上官瑾的爱才之心,走到她身旁:“小姐,不如我们派人帮你找找这人。”
才华功底如此厚实,想必城内无几人可具备,轻松便能找到作诗之人。
上官瑾却如没听见小厮言语,双眼死死盯着秦阳曾经背影出现的地方。
“那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小姐,小姐。”
上官瑾被小厮呼唤几声,才醒悟过来:“尽快派人打听此人,务必找到他。”
小厮应和一声,连忙将接文墨的丫鬟找来,她算是唯一见过秦阳的人。
此时,秦阳走过小巷来到府邸门口,鼻尖传来一股极为腥臭的血腥味。
抬头看去,门口墙壁居然被泼上了不少血液。
“这这是谁干的?给我出来!”
街道上,众人捂鼻前行,无人敢上前搭腔。
虽说秦阳已为质子,但是他好歹是皇室中人,想要杀死他们这种平头百姓只是一句话的事。
秦阳来到墙壁面前,发现血液尚未干枯,连忙安排手下仆人尽快擦拭。
而他则是火急火燎前往宫中,准备问皇帝讨要一个名分。
然而,他才刚刚进入宫中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秦阳吗?打算面圣?”
秦阳侧眼看去,发现这人居然是四皇子。
只见四皇子走在前面,背后则是牵着马缰绳的马夫,犹如刚刚围猎归来。
可惜战马之上没有任何战利品,令人羞愧。
本不欲搭理,奈何四皇子越来越起劲。
背后侍卫拦在秦阳面前,拔剑威胁,示意他停下脚步。
“怎么?在皇宫大院内,你居然有胆量动刀舞剑?莫非你在为夺狄做准备?”
此言一出,四皇子犹如被踩上尾巴的耗子,一蹦三尺高。
“你你你一个小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