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诗会?”
皇上看着上官瑾的奏疏,嘴角微扬。
“倒是个好主意,神秘人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朕就无需他抛头露面,顺便能为大乾多选拔一些有才华之人,一举两得,准。”
“陛下,是否还要张贴榜文寻找神秘人?”
“不必了,神秘人不想露面,大张旗鼓地去寻,反而不好,就依上官瑾所奏,直接张贴榜文,朕要在畅华园举办蒙面诗会,凡是大乾子民皆可参加,甚至不需透露身份。”
“这,陛下,怕是不妥呀。”
太监总管崔福躬身说道:“若无需查验身份,万一有刺客混入其中,老奴担心会对陛下不利。”
“无妨,朕不是吓大的,若真有人来行刺,朕之禁卫也不是吃醋的,朕意已决,领旨吧。”
“诺。”
崔福前去张贴榜文,另一小黄门太监疾步入内,低声说道:“陛下,昨夜东宫”
“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昨夜东宫发生变故,太子妃殴打太子,连夜宣的太医,怕是太子伤得不轻。”
皇上错愕:“他们不是新婚吗,怎会大打出手?”
“奴婢不知,东宫没有别的消息传来,想来太子怕陛下担忧,故而隐瞒了。”
“如果太子不把嫣然逼急了,她断然不会动手,谁知那逆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皇上的面色微沉,沉吟片刻之后叹息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不好说话,先看看情形,若他们能够和好,就当没事发生,要严密封锁消息,宫闱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遵旨。”
小黄门离去之后,皇上起身舒展筋骨,这时,一红翎信使快步而来:“急报,边关急报!”
皇上龙颜变色,立刻看向门口。
红翎信使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陛下,边关传来消息,七国联盟虽折损兵马,却不肯退走,依旧在潼关一线集结,且各国有增兵趋势。”
皇上瞳孔收缩:“取奏报来。”
红翎信使将奏报呈给皇上。
奏报是潼关总兵上官刃上奏的,此人为上官雄的侄儿,为人骁勇,在大破七国联盟的战役中立下战功,被上官雄派往潼关镇守。
“七国此番竟然增兵近三十万,难道想同大乾决一死战?”
看过奏报,皇上心情沉重,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即便大捷,大乾还是元气大伤,若七国举全国之力来攻,任凭上官雄如何骁勇,依旧难以抵挡。
“宣上官雄,晋王入内商议国事。”
作为大乾第一悍将,上官雄自然要担起重担,而举荐上官雄的秦阳,也走进了皇上的视线,他的知人善任能派上用场。
等了些许时间,秦阳和上官雄上殿。
秦阳一脸不爽,太阳还没到正午就被宣旨的太监从被窝里叫起来,还带着起床气。
看他睡眼惺忪的模样,皇上暗暗皱眉,日上三竿还在睡觉,如何能担当大任?
“看看边关奏报吧。”
上官雄看过奏报,脸色变得凝重:“陛下,算上七国残余兵力,此刻在我大乾边关陈兵不下五十万,不得不防啊!”
“我军虽大胜,但战死者颇多,且国库略显空虚,已不足以支持一场大战,上官卿家有何退敌之策?”
“臣一时间还想不到办法,容臣召集诸位将军共同商议之后,再为陛下参考。”
“兵者,国家大事,确实应该谨慎对待,晋王!”
皇上不悦地提高声调,因为他听到了秦阳打呼噜的声音。
“儿臣在。”
秦阳勉强提起精神。
“你有何高见啊?”
“五十万而已,即便百万大军,同样是插标卖首。”
见秦阳回答得风轻云淡,皇上并未欣喜,而是怒其不争。
如此重大事件,岂是随口应对的?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大乾堪战之兵已不足三十万,还要卫戍各城关,能野战者不过十万人,如何能胜?”
皇上不满的追问道。
昨晚没休息好,秦阳的脾气不太好,脑子也不想转动,直接说道:“硬碰硬打仗,蠢猪才会如此指挥。”
“你再说一遍!”
皇上震怒,秦阳敢骂他父皇是猪,谁给的勇气?
“陛下息怒,晋王既然胸有成竹,不妨请他言明。”
秦阳对上官雄有推荐之恩,他自然要承情,连忙为秦阳打圆场。
皇上冷哼一声:“且说。”
秦阳淡淡说道:“根本不需要十万兵马,两百人足矣。”
“逆子,你当朕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吗?”
皇上再次发怒,因为秦阳压根就没有拿出该有的态度,两百人去打五十万,人家一人一口唾沫,两百人就被淹死了。
“既然父皇不相信我,那多说无益。”
秦阳闭上了嘴,谁还没有二两脾气。
“你!”
皇上抬手点指秦阳:“军国大事你却如此儿戏,如何担得起江山社稷?”
“我记得父皇已有太子,江山社稷不是应该由他来肩负吗,父皇想来问错了人,不如叫太子来,让他为父皇提出御敌之策。”
秦阳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因为上官雄在场,皇上不便当场发作,咬牙道:“你退下吧!”
“诺,儿臣告退。”
秦阳没给皇上一点好脸色,转身离开了。
“这逆子,哎!”
皇上长叹一声,随即挥手道:“上官爱卿也退下吧,去和将军们商议军情,再奏报与朕。”
“诺,臣告退。”
上官雄退出殿外,快步追上秦阳:“晋王慢走。”
“上官大人,有何事?”
“方才晋王说两百人足以应付七国联军,不知道是何方法,臣好奇得很。”
看在他是上官瑾老爹的份上,秦阳告诉了他。
“七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