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子菟也没能自己挑选小礼裙。
傅忱换上西装后,迈着沉稳而优雅的步伐,在挂满华丽服饰的衣架间穿梭。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精美的裙子,最终停留在了一条与他衬衫同色的深紫色中长裙。
他拿着裙子回到白子菟身边,将裙子递给还在愣神的白子菟:“换上。”
男人的声音让神游天外的少女猛地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裙子有些无措。
见少女依旧不为所动,男人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不换?那我帮你。”
白子菟脸色爆红,连忙拿过裙子往换衣间走去。
不过一会儿,白子菟便换好衣服出来。
深紫色的小礼裙衬得她肤色更为莹白,裙子的长度如他所想一般,刚好盖住少女膝盖处的伤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灼热的视线,少女有些无措地看着她,那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裙子,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褶皱。
他的视线落在了白子菟那一头垂至腰间的卷发上。
傅忱伸出手,动作轻柔将那一头卷发轻轻盘起,接着拿起一个镶钻的发钗,小心翼翼地将发钗插入发髻中固定。
做完这些,傅忱的目光落在了白子菟那微微泛白的嘴唇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几个颜色的口红:“想要哪个颜色?”
白子菟抿着唇,随意地指了指其中一个颜色。
男人漆黑的眸子泛着笑意,低沉的嗓音响起:“跟我选的一样。”
说完,未等白子菟有所反应。他伸出食指,用指腹轻轻碾了碾那支口红,又轻轻地将口红涂抹在白子菟的嘴唇上。
那动作缓慢而细致,认真而专注。
面前的男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些,他的呼吸轻轻拂过白子菟的脸颊,带着微微的温热,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他独特的荷尔蒙味道,让白子菟的心跳愈发失控。
白子菟微微抬眸,刚好能看到男人狭长的眼眸,而此时男人漆黑的眸子带着一种几乎虔诚的神情,让白子菟误以为他并不是在给她涂口红,而是在膜拜什么神明。
想到这点,她的脸上迅速爬上潮红,明明是这么暧昧的场景……
她居然想到了神明,真的是罪过!
傅忱终于完成了他的“杰作”,他微微后仰,目光沉沉地盯着白子菟那被口红映衬得更加娇艳的嘴唇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惬意的微笑:“真美。”
说这,他将少女散落在脸颊的头发撩起,别在耳后。
在男人灼灼目光中,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白子菟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试图打破这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暧昧氛围。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傅忱却突然伸出手,牵起白子菟的手,十指相扣,温热的触感传来。
她的耳边传来男人轻笑:“走吧,我的小公主。”
男人牵着她的手,朝着衣帽间外走去,似乎还顾及到她膝盖的伤口,他步履放得缓慢。
待路过那根被倚在角落的黑色拐杖时,他还不忘将那根拐杖带上。
——
傅忱跟白子菟来到宴会时,刚好是傅琸在台上演讲,正讲述他跟小白花钟又夏的爱情故事。
而傅琸身边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穿着一身纯白小礼裙,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弱而美丽的气质,就像一朵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的小白花,楚楚动人,轻易地便能勾起人们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台下正聚集一堆娱乐记者,纷纷拿着摄像机记录下这旷世奇恋。
这一举措,也是傅琸为了给钟又夏造势。
如傅琸所愿,今天的所有焦点都聚集在他跟钟又夏身上。
台下的人纷纷感慨钟又夏好命,居然能让傅家大少爷为她折腰,还举办这种上流宴会公开她的身份。
看来明天的热榜又是钟又夏了。
而姜莹站在人群之中,看似在专注地聆听傅琸的演讲,实则心不在焉。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瞄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也越发焦急。
怎么白子菟还没出现?
她下午敢将白子菟丢在半路上,其实是经过了自己深思熟虑的。那段路虽然有些偏僻,但距离傅家大宅并不算远,就算是靠步行,一两个小时也就能够到达。
在她看来,这只是给白子菟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吃点苦头罢了。
而她这样做只是单纯的出于一时的意气用事,想要看到白子菟陷入困境时的窘迫模样而已。
她暂时还没有任何想要白子菟出意外的想法,毕竟现在的局势她还是清楚得很。
白子菟身上背负着白家留下的丰厚财产,这就像是一块闪闪发光的肥肉,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自己的家人。
她明白,如果白子菟真的在她的设计下出了什么意外,她的爸爸妈妈怕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并且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她有些不知所措,捏紧了手上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知父母……
心中不由得对白子菟埋怨更深,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
这贱人到底在矫情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下午将她丢下,她一生气干脆不来了?
正想着,宴会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姜莹也不由自主地往外看去,当她的视线落在门口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刚才还在咒骂的少女此时正静静地站在门口光影交界处。
室内那璀璨的如同繁星般的灯光照映在她那莹白的脸上,使得她原本就精致无比的五官更加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的杏眸,映衬着五彩斑斓的光,如同琥珀一般晶莹剔透。
一袭深紫色长裙,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配上她自带清冷疏离的气质,莫名有种端庄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的美。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白子菟身边的男人。
男人面容清冷,一副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反射着灯光,让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