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不是傻子,白正伯曾告诉她,所有留在白家族地的族人,全部覆灭了,可唯独白天霸当时还活在冷家族地。
这就说明当时白家被覆灭,白天霸成了叛徒,出卖了白家,投靠了冷家。
只是让白如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白天霸,竟然出现在了天池药宗,似乎还成为了天池药宗的执事!
楚天歌的感知何等的敏锐,下一刻,视线一下子落到了场中,锁定了白如雪。
白如雪站立在人群之中,一头雪发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楚天歌刹那间便认出了白如雪是白家之人,他不由得眉头微皱。
当日在冷家族地,天池药宗曾有一名八星王者陨落,最后经过查证,白家之人供出是一个叫秦枫的人所为。
不过任凭剑宗强者如何调查,也未能查出这个秦枫的来历背景,仿佛这个人是突然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不过通过对白家之人的进一步调查,尤其是调查当日原荒秘境时发生的事情,让剑宗锁定了与秦枫关系极为密切的白如雪等人。
也正是这个原因,白如雪等人被允许进入剑宗。
可是在刚才,药峰之上为何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杀意,而且紧随其后,这个叫白如雪的女子也是一身杀意,他们针对的是谁?
楚天歌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锁定了走上台来的,白家大长老白天霸。
这个他从冷家族地带回来的家伙,因为忠心不错,楚天歌赐给了此人一个剑宗执事身份。
刚刚那一刹那发生的一切,还有之前的许多线索,一条一条的被楚天歌联系起来,他觉得他似乎即将看出整个事件的真相了。
可,他总得还是差了点什么,一个极为关键的东西。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他不曾看见一般。
此刻,药峰之上,秦枫铁青着脸,怒视着那恭敬的站在演武台下的白天霸。
东叔之死,不用说,必然是此人所为。
不过,白天霸现在似乎成了天池药宗之人,但不管这白天霸成为谁的人,东叔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下一刻,秦枫身形一动,隐藏气息,从药峰而下,朝着双峰间的演武场缓步而去。
此时,那站在演武台下的白天霸,同样是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白如雪。
没办法,白家之人那一头雪发,想不惹眼都不行。
白天霸冷冷的望着白如雪,一双阴翳的眼睛,嘲讽的看着白如雪。
他唯一的儿子竟然在原荒秘境中陨落了,根本不用怀疑,白天霸便是知道是谁所为。
这让得白天霸彻底疯狂了,所以他直接勾结冷家,将白玉堂连带着整个白家都覆灭了,直接投靠了冷家。
只是让白天霸没有想到的,冷家竟然也这么快就玩完了。
不过幸好他遇到了楚天歌,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甚至发誓成为楚天歌的奴仆,楚天歌才饶恕了他,将他带回了天池药宗,给他了一个执事的身份。
天池药宗的执事,这让得白天霸对楚天歌是感恩戴德,誓死愿意追随楚天歌。
入门弟子的考核测试已经开始了,也该轮到白如雪上台了。
可是此刻,白如雪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寒着脸,怒视着白天霸,仇恨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着。
“白如雪!”
裁判再次呼喊白如雪的名字,可此刻,白天霸那挑衅的目光,让得白如雪胸中的似乎有一座火山即将爆发出来。
“雪小姐,该你了!”
笑面虎显然还不知道白如雪与白天霸的恩怨,他只是奇怪白如雪为何要死死的瞪着白天霸,而且还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高台之上,楚天歌冷眼旁观,他倒是有些兴趣,想看看今天这白家之人要如何收场,说不定他能有意外的收获。
“白如雪!”
裁判不满的喝声响起,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如雪的身上。
被如此多人注视,白如雪终于是清醒了许多。
白天霸于她有血海深仇,虽然她的修为提升到了三星王者,可惜白天霸却是五星巅峰王者。
她想要报仇,今天根本就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只有在剑宗努力修炼,有朝一日超过白天霸才有可能。
白如雪冷静下来后,纵身一跃,来到了演武台之上,有些歉意的对着裁判微躬身。
裁判也不好对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发火,只是冷哼了一声,示意开始比武。
也就在白如雪在演武台上与对手战斗之时,秦枫缓步来到了演武场之上。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想到,一个从药峰而来的归元境蝼蚁,能够做出什么大事来。
甚至那些维护秩序的剑宗强者们,都直接无视了秦枫。
秦枫在人群外围行走,缓缓朝着演武台而去,白天霸像一条忠诚的狗般,守候在演武台下。
演武场中央的比武进行得是热火朝天,但这一切却与秦枫无关,他迈着有节奏的步子,朝着白天霸走去。
这座演武台极为宽阔,秦枫走了十来分钟,白天霸也终于是感觉有人在向他靠近。
他不由得抬起头,发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归元境武者,随后便直接无视了。
但,下一刻,白天霸便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这个归元境的蝼蚁,还在向他靠近,而且目的性是如此的明确,这不由得让白天霸警惕了起来。
而整个演武场上所有的动静,都在楚天歌的掌控之下,所以当秦枫如此明确的靠近白天霸之时,终于是引起了楚天歌的注意。
当楚天歌看到在向着白天霸靠近的秦枫时,一双剑眉不由得一挑。
这似乎是药痴带到天池的那个弟子,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药痴那个老不死的将他从天池中赶了出来。
这对于高傲如楚天歌这样的天才来说,这绝对是今生最大的耻辱,而这个耻辱的来源,就是这个归元境的蝼蚁。
这一刻,楚天歌缓缓站起身来。
他望着那已经距离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