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田氏又问道:“可乐卖不卖?”
赵云川笑着摇摇头拒绝:“田婶子,实在不好意思,可乐专供来悦楼。”
“这样呀…”
田氏又问道:“来悦楼怎么卖的?”
“最近打折,六十文一壶!”
田氏和朱氏:……
天老爷,咋这么贵呢?!
这可乐怕不是金子做的吧?
等人走之后,赵云川才去净房冲澡,在进去之前,他还贱兮兮的去找方槐:“亲爱的槐哥儿,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给我搓背吗?”
方槐面无表情:“滚!”
“得咧!”
洗完澡之后,赵云川又开始黏着方槐,告诉他肥皂的做法。
方槐微微拧眉:“你要教我?”
赵云川看出方槐不情愿:“肥皂的生意能做,有利润,你要不愿意学的话……”
方槐连忙开口:“不是不愿意!”
狡辩!
绝对是狡辩!
“我刚刚都看见你皱眉了!”
方槐解释:“这是你的赚钱法子,教给我这个外人,会不会不太好?”
如果是家传方子,传给外人,会不会天打雷劈?
方槐不太信这些,但对象是赵云川,他还是难免会多留个心眼。
赵云川冷哼一声,然后上演了一场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冷着脸,不说话了。
方槐:“……”
他又说错话了?
白桂花一到院子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这是咋了?”
“娘,你儿子他欺负我!”
这模样这语气,活脱脱一个受气包小媳妇儿。
白桂花登登登去灶房拿出自己的擀面杖。
赵云川:“……”
倒也不用如此暴力!
“说,这个臭小子到底怎么你了,娘给你做主!”
赵云川恶狠狠的控诉方槐的恶行,要不是实在哭不出来,他都想挤两滴眼泪了。
“我把他当夫郎,他把我当外人,娘,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方槐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办,他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手痒!
想打人!
看见赵云川那哀怨的眼神,嗯,更想打人了。
赵云川还无知无觉:“我是外人吗?我分明是内人,马上都要成亲了,他还跟我分内外,呜呜呜……”
光打雷,不下雨。
做戏的成分太明显,但白桂花还是看着心疼,劈头盖脸地把方槐训了一顿。
“你以后不许欺负儿婿,也不准分什么内外!”
赵云川赞同的点点头。
分上下还行,内外绝对不行!
白桂花偏着赵云川也不单单因为他会卖惨,而是真心认同这个儿婿,他是真的把方槐当一家人才对肥皂方子毫无保留。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做了什么。
赵云川欢喜槐哥儿,白桂花自然喜闻乐见。
“我去找人问问婚宴的事,你俩在家好好做肥皂。”
白桂花脚步轻快地离开院子,从背影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槐哥儿~”
赵云川想上手抱方槐,方槐直接将人推开。
呸,狗男人!
刚刚还告状,现在想抱他,门都没有!
“槐哥儿,以后你就别上山打猎了好不好?”
太危险了!
一想到伤痕累累的方槐,赵云川只觉得心一揪一揪的。
“打猎多多少少也是个进项。”
他不想赵云川嫁给自己之后只能吃苦。
“肥皂也是进项,还安全。”
然后赵云川大概给他算了一下肥皂的净利润,方槐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这么多?”
赵云川点头:“如果大量购买原材料,原材料的价格还能往下压,利润更高。”
那这样的话,好像确实比打猎来钱快。
“咱们不仅在村里卖也去镇上卖,还能批发给挑货郎。”
方槐心动不已,他想赚银子,赚好多好多的银子。
“快、教我做肥皂!”
方槐卯足了劲儿学,本来他以为肥皂的制作过程会很繁杂,但事实是,十分简单。
简单到什么地步?
他看一次就学会了。
“槐哥儿,我们需要定制一些模具,要让肥皂变成大小一样的长方体,手工切会存在误差。”
方槐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找人订。”
村东头有户人家会打铁,农闲的时候会给人打些农具、器皿。
“一起!”
两人刚到王铁匠门口就遇见陈氏,陈氏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来。
“呸!晦气!”
赵云川直接气笑了,说实话,他一直不知道这位大娘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当着他的面骂人。
是觉得他的拳头不够硬吗?
赵云川冷笑一声:“陈氏,从现在开始,你骂一句我就打一拳!”
陈氏连连后退几步:“你打女人?”
“我不打你!我打你儿子。”赵云川的的声音无波无澜,仿佛是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小事:“听说你儿子还要科考,你说……我把他手打断怎么样?”
本朝规定,五官不端正者,身有残疾者,无缘科举,无法入仕。
陈氏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恶毒了,居然想毁了他儿子。
“你你你……你敢?!”
“你试试!”
陈氏不敢试。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云川是光脚的,陈氏是穿鞋的,她还等着陈旭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所以,自家儿子绝对不能折在赵云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