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男人的味儿。”
听见这话,方槐莫名的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你又不是黄苹果,能闻出啥?”
“我还真的闻出来了!”赵云川哼哼唧唧:“没有男人味,但是有一股子女人味,你是不是又遇见孙秀秀了?”
方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鼻子这么灵的吗?这都被他闻出来了。
“她正好在山上采药。”方槐有些笨拙的解释:“那山又不是咱们家的,她去采药也无可厚非。”
哼哼,果然是遇见了。
被他轻轻一诈,这不就自个儿说出来了吗?
“不止遇见了,你俩还说话了吧,身上的女人味这么重!”
啊?
鼻子真的这么灵的吗?不过女人味到底是啥味儿,他咋从来都没闻到过。
还是说……孙秀秀有体味或者口臭,夫君鼻子灵,一闻就闻出来了?
可孙秀秀看起来挺干净的呀,自己接触下来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槐哥儿,发什么呆?快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跟她说话了?”
方槐垂下眼眸:“也没说啥,就是遇见了打个招呼。”
赵云川哼哼唧唧,不舒坦了。
那女人摆明了对她家槐哥儿有意思,他家槐哥儿还跟人说话,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吗?
方槐只能捧着赵云川的俊脸,轻声哄道:“我们真的没说什么,就只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你乖一点好不好?”
“哼!”
方槐没忍住笑了:“又不是猪,瞎哼哼啥?”
一听这话,赵云川就更加的不爽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槐,眼睛瞬间变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嘲笑我?”
“没没没……”
方槐连忙给人顺背,把人安抚住:“没有嘲笑你。”
害怕赵云川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又连忙转移话题:“倒是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孙秀秀?她得罪你了?”
都想跟我抢男人了,还算没得罪吗?
不过这话,他肯定不能说出来,冷哼一声:“就是不喜欢她,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槐哥儿,你这么单纯,不要跟她走太近,容易被人骗。”
这话说的……
方槐不知道赵云川对孙秀秀是哪里来的恶意,总归他不会害自己。
那就保持距离,两边互不打扰吧。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方槐转而问晚上吃什么。
“吃面,酸菜豆芽面。”
前段时间腌的酸菜已经好了,赵云川下午的时候擀了杂粮面,就等方槐回来下锅了。
方槐也挺喜欢吃酸菜面的,上面满满的酸菜,再用一筷子的猪油,又酸又香,一口下去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
“我要多点酸菜。”
“槐哥儿辛苦了,一定会给你放多多的酸菜。”
方槐嘿嘿的笑了两声:“要一大碗。”
“成,肯定装满满一大碗。”
方槐是个饭量大的,虽然中午吃了很多火锅,但是没吃主食,在山上跑了一圈,此刻肚子早就已经饿了。
他在饥饿的时候吃八个拳头大小的馒头才会饱,以前是家里条件不好,吃不饱,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他才不想亏待自己的胃。
更何况晚上吃的还是他最喜欢吃的酸菜面。
方槐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就去了田禾的房间,方家一共三间卧房,田禾现在住的就是赵云川之前住的房间,房间很小,除了一张炕和一个柜子,里面就没有旁的家具了。
看见方槐,田禾也很高兴,他放下手中的针线,给方槐腾位置:“快来。”
方槐的针线活不好,他最近正在和田禾学,也不说学得多好,至少得学会做衣服、做鞋子。
以后给夫君做。
两个人坐在一起干针线活儿,方槐时不时请教一些问题,田禾也耐心的解答,没一会儿,田禾缝完最后一针,面露笑意。
“做好了!”
“这么快?”
田禾刚来他们家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方槐就拿了自己两身旧棉衣给他穿,眼瞧着要过年了,家里人都做了新衣裳,白桂花也没忘记田禾。
给他扯了新布,称了棉花。
方槐拿过棉衣一看,真心实意地夸道:“手真巧,针脚真密,比起镇上的成衣也不差了。”
田禾被夸的脸微红:“你快试试?”
方槐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试试?咱俩的体型差挺多,你的号我估计穿不上。”
“这就是给你做的,快试试。”
方槐将衣服摊开,大致看了一下尺寸,确实是他的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
察觉到方槐兴致没有刚刚那么高,田禾一时之间有些忐忑,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儿?
应该是的……
田禾自嘲:自己可真是个废物呀,连最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好,他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吗?好像没有意义。
田禾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是不是这衣服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来改改。”
看着田禾这个样子,方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道:“衣服做得没毛病,但是尺寸错了。”
“我是按照你之前衣服的尺寸做的,大了还是小了,我改。”
“衣服做大了,改成你的尺寸。”
田禾的嘴唇微微颤颤抖,他的眼睛比刚刚更红了,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槐:“这些布和棉花本来就是给你做新衣服的,你把它给我做成新衣,算咋回事?”
“我不用新衣服的。”田禾的声音很小:“你之前给我的衣服就很好。”
“那是我的旧衣服。”
“旧衣服也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