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们说要打赌,至于赌什么他不知道。
段温书各自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然后说了赌约,赵云川:哈?
你们要赌就赌,干嘛还拿他当筏子?!
赵云川在心里已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段温书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有没有把握拿头名?”
赵云川没好气的回道:“没有!”
“你是不是在说气话?还是说……真没有?”
赵云川:“真没有!”
他确实有把握能够过县试,因为那些考题他都基本上会做。
至于能不能拿头名,他不能保证,毕竟不知道其他人的能力究竟如何。
段温书瞬间觉得自己的100两银子回不来了,他那几个损友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一个个都大手笔起来。
“我赌200两!”
“我赌300两!”
“那我大手笔一些,我赌500两!”
他们仿佛已经确定,此次赌局,他们必胜。
段温书气的咬牙切齿:“你们别得意的太早,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小心你们几个输的连裤子都不剩。”
“那我们就等着了!”
赵云川对他们的这些赌约并不感兴趣,他只想抱着方槐回房间睡觉。
“天色不早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回房了,明天还得早起。”
“别呀,我们来打马吊呀!”
段温书是真的将赵云川当朋友,觉得他在家里没见过世面,没玩过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才想带着他一起玩。
不只是打麻将,还想带他斗蛐蛐来着,但他娘晚上怕吵,最后也只能作罢。
赵云川不想玩,马吊有点像麻将的前身,他不喜欢玩牌。
“不了,我不会玩。”赵云川婉拒:“而且今天考试有些累了,我想早些回去睡觉。”
赵云川的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起来真的有几分疲惫,段温书拍了拍他的肩:“行,那你早些回去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赵云川拜别段家父母,带着方槐回村了。
至于放榜的事就交给了段温书,不管中不中,都会派人去知会他一声。
白桂花老远就看见了小两口的身影,她拍了拍大腿:“可算是回来了,娃他爹,赶紧去杀只鸡,杀只肥一点的给孩子们补补,我瞧着他们俩都瘦了。”
方大山不以为意:“他们出去还不到三天,你就看得出来瘦了?我觉得和以前没啥差别。”
白桂花立刻瞪了他一眼:“让你去杀鸡就去杀鸡,废啥话?外面的日子哪有家里的舒坦,这俩孩子肯定在外面受了不少苦。”
这话方大山是赞同的,有句俗语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
“我这就去杀鸡!”
夫夫昨天逛街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给大家都带了礼物。
给白桂花的是一个银镯子,上面是精致的吉祥如意纹,不只是外面有图案,镯子里面也有桂花图案,看起来漂亮极了。
白桂花乐的见牙不见眼,不过嘴上却在责怪:“哎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带这东西干啥?平白浪费了钱。”
可那模样分明是很喜欢的。
方槐道:“娘的年纪不大。”
虽然也是在哄人,但有些干巴巴的,赵云川继续道:“槐哥儿说的没错,娘的年纪一点也不大,这镯子配娘刚刚好,不是娘,还戴不出这镯子的光彩呢!”
白桂花被两人哄得更高兴了,不过她也没忘记关心他俩:“你们这两天在外面过得咋样?有没有吃饱?冻着没?”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
“好就好!”白桂花放了心,又问道:“那这次考得咋样?能考过不?”
“应该能!”
听见这话,白桂花更高兴了,也不知道他们方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祖祖辈辈都在土里刨食的人家,居然能出一个读书人!
这就是祖坟冒青烟!
“娃他爹,快快快,给列祖列宗上香,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方大山刚刚去后院抓鸡去了,一脸迷茫的看着白桂花,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白桂花跟他讲了一遍,方大山也乐得不行。
出个童生,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老祖宗们在地底下也面上有光,说不定还能在邻居面前炫耀炫耀呢。
“我现在就去烧香!”
赵云川连忙将人拦住:“不急不急,还是先等等结果,万一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呢?”
“不可能!”白桂花反驳道:“你肯定能考上,不过说得对,还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告诉列祖列宗吧!”
方大山正想去杀鸡,赵云川就往他手上塞了一个盒子:“爹,这是我和槐哥儿给你买的。”
“这是啥?”
说着,已经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杆新的烟枪,还有一包叶子烟,是比较好的那种,镇上的杂货铺也有的卖,不过卖得比较贵,半斤就要一百文,他舍不得。
所以平时都是自己卷叶子烟,但自己卷的终究比不上赵云川买的这个。
方大山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心里是高兴的,但同时又有些心疼铜板。
一百个铜板可以买好几斤肉呢。
“爹,这烟您能抽好久,你自己卷的爷子烟太呛人了。”
“还好,也不是很呛人。”
赵云川微笑脸:“呛我!”
方大山记起了,好像的确是这样,每次他抽叶子烟的时候,赵云川都会躲老远,偶尔路过的时候还会咳嗽几声。
“你就是养的太精细了,那点烟味都受不了。”
方大山越来越觉得赵云川以前真是个富家公子,若是生活条件没那么好的话,至于这么讲究吗?
“不过还是得少抽烟,特别是不能在有孕妇的地方抽烟,对胎儿不好。”
“那我最近不抽了,等你娘把娃娃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