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热情,就连村长也来凑热闹:“这次考得咋样?”
“还行!”
“有把握吗?”
赵云川点点头:“不敢说十成十,但至少有八九分的把握,不过谁知道呢,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也不敢保证什么。
我觉得我考得不错,说不定其他人考得更好。”
“那是那是!”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村长脸上的笑容怎么遮都遮不住。
哈哈哈哈……
他们田枣村又要出个读书人了,他这个村长面上也有光。
“行了,你也奔波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吧。”
“得咧!”
“对了,这次考中了的话,办不办酒?”
赵云川看了方槐一眼,沉默片刻,开口道:“不确定,我得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他是不愿意办的。
古代办酒不像现代那么方便,现代可以直接承包给酒店,只要招呼客人就行。
可是古代非常非常的不方便,不止要准备食材,请厨子,还得搭灶台、借桌子借板凳借锅碗瓢盆等等。
反正一整套下来,人累的够呛。
也忙的够呛,像是陀螺一般,一直不停地转。
他不想办,但是家里人应该挺想让他办的,白桂花之前还提过呢,自家孩子好不容易考上童生,可不得办个升学宴好好庆祝一下吗?
白桂花已经出了月子,因为月子期间吃的太好,又有专人看孩子,所以她整个人胖了一圈,看着越发温柔祥和了。
“回来了?娃他爹,赶紧去杀鸡!”
“哦!”方大山拿着菜刀就往后院走:“一只够吗?”
“够!”
家里才几张嘴,加上田禾也不过五张嘴,一只大肥鸡足够了,再则,他们也会备别的菜。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里就是舒坦。
赵云川要去帮忙做饭,白桂花不让。
“你们一路那么辛苦,赶紧进屋歇一会儿,待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们。”
夫夫俩确实挺累的,没再推辞,简单洗漱一番之后,回了屋。
他们躺在炕上,但都没有睡意,昨晚睡得还挺好的。
赵云川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方槐硬邦邦的胸脯。
“槐哥儿,你无不无聊,不然咱们运动一会儿吧?”
方槐自然听得出此运动比运动,他人都傻了,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开什么玩笑,这是白天!”
白日宣y要不得!
赵云川哼哼唧唧,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方槐捏住了嘴。
赵云川:(⊙_⊙)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是一只鸭子哦。
“不要撒娇,不可以哦,爹娘都在外面呢,多难为情呀,再说,这段时间考试你不累的吗?”
赵云川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好像真的不累。
没办法,谁让他身体好呢。
哎……他这朴实无华、又雄壮威武的身体呀!
赵云川也不再痴缠着要亲热,夫夫俩转而开始聊别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不过两个人谁也不觉得无趣,聊得可开心了。
“村里前段时间来了个卖货郎,他带了一些南方的花样,到时候我重新给夫君绣一个荷包吧。”
那个矮竹子荷包实在是太寒碜了。
以后去书院读书,带那么一个荷包总归是不妥。
其实赵云川觉得没啥,那个矮竹子多可爱呀,反正他喜欢的紧。
不过面对方槐的好意,他也断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呀,不如……我画花样?”
不管是南方花样还是北方花样,大都是一些梅兰竹菊,或是一些动物,大差不差。
而且这些对于槐哥儿来说似乎是有些难了。
赵云川对荷包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兜得住东西就成。
方槐眼睛亮晶晶的:“你会画吗?”
“当然会,我现在就画!”
家里纸笔都是现成的,不过赵云川还是去厨房找了一块烧完了的柴火炭,把它磨得细细的,刷刷刷的两下就在纸上画好了花样。
方槐:……
看起来有那么一丢丢的抽象呀。
一朵云,一片树叶,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赵云川在方槐的嘴巴上啄了一下,这才解释道:“还真有特殊意义,这朵云是我,树叶是你,小爱心代表咱俩的心意,你爱我,我也爱你。”
方槐:……
听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抽象,但他很开心,因为这寓意也太好了。
“赵云川,云,方槐,槐树叶,是这个意思吗?”
“嗯呢,我家槐哥儿真聪明。”
真不用这么夸他,只要不是个蠢的,都能反应过来,夸的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咱们绣两个一模一样的,用情侣荷包。”
“好呀!包在我身上!”
方槐眨了眨眼,以后给夫君做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在袖口绣个小小的云朵……
外面还在忙碌,赵云川在脑子里构思起了剧本,强盗和良家妇男的故事,今晚要跟槐哥儿演的,得构思的好一点。
“想啥呢?”
方槐戳了戳赵云川的脸颊,赵云川立马回神:“想剧本呢。”
“剧本是啥?”
“就是咱俩今天要演的话本子。”
方槐有些为难,赵云川立马露出委屈的神色:“槐哥儿,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明明答应了我的,好小哥儿说话要算话哦,不然揍你!”
说着,还举了举拳头。
方槐一点也不怕,挑眉:“你舍得?”
赵云川愣了一秒,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你你你……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呀!”
这是不是就叫做被偏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