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一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要炸开了一般,疼的面部都扭曲了。
“槐哥儿,要喝水!”
方槐从门外进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以为你酒量能有多大呢,就这?”
“好槐哥儿,你快别数落我了,我头疼,想喝水!”
除了头疼,嗓子眼儿也疼。
他现在说话的声音犹如母鸭子成精,嘎嘎嘎的。
“等着!”
方槐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个汤碗。
“醒酒汤,喝吧,对宿醉头痛的效果特别好!”
赵云川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的下肚了。
等喝完醒酒汤之后,他整个人也清明了几分,抬头就发现脸上有些不对劲,鼻梁骨有些发青发肿,一看就是被人揍了。
“呀,槐哥儿,你的脸……被谁揍了?”
方槐冷哼:“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帮我报仇?”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你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我身为你的男人,肯定不能看着你白白挨打!”赵云川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槐哥儿你说,到底是谁动的手?看我不打死他!”
方槐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云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槐哥儿,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行不?我心慌…”
“你慌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慌什么,但就是慌!”
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川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该不会是我打的吧?”
方槐挑眉:“你说呢?”
完了完了完了!
赵云川心中就一个想法,他一不小心就成了家暴男,那怎么可以?
家暴男那么恶心,是他最讨厌的人群之一!
而他……居然在醉酒之后变成了家暴男……
这个发现让赵云川浑身一个激灵。
“槐哥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我吧?把我打你的那一拳打回来!”
方槐摇头:“打什么打?打回去就能让我的鼻梁骨不疼吗?”
呵呵!
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夫君的力气居然那么那么大,差点没把他疼的原地升天。
“我错了!”
赵云川从坐着的姿势变成跪着,心里自责极了,发誓说道:“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滴酒不沾,就算喝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
他可不想在醉酒之后化身为禽兽。
“行了,赶紧起来吧!”
方槐都想好了,要是赵云川下一次喝醉了再对他动手的话,他一定会还回去,毕竟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必须得教有些人做人的道理。
因为自己将人打伤,所以今天的赵云川比往日更加殷勤,方槐要干什么活,他总是提前一步将活干了。
方槐哭笑不得:“倒也不用这样,我又没对手断脚,有些活儿还是能干的!”
“不行不行,你去歇着,我来干!”
一想到自己差点把槐哥儿那帅气的鼻梁骨砸断,开心中则懊悔不已,直骂自己:“畜牲畜牲畜牲,家暴的人都是畜生!”
面对赵云川的殷勤照顾,方槐自然是很享受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之间,就快到开学的时候了。
赵云川有些舍不得走,因为在家的日子实在是太爽了,不用早起读书,不用在课堂里昏昏欲睡,只需要完成老师布置的课业便成!
最最重要的是,在家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可以和槐哥儿的胸肌贴贴,这简直就是在家的限定福利,他喜欢的要死!
可是要开学了,这样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赵云川心中有些丧丧的!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希望开学!
同样不希望开学的还有段温书和姜励,原因无他,他们的作业还没写完呢。
在他们继续奋笔疾书的时候,赵云川和槐哥儿已经坐上了去府城的牛车。
白桂花万分不舍:“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了呢?”
方槐无奈:“娘,我们已经回来了十多天了。”
“是吗?但我总觉得你们刚回来似的。”
年纪大的人总是不喜欢分离。
“你们在外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惦记家里,家里有我和你爹呢。”
白桂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张云川和方槐也没有不耐烦,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倒是方大山有些听不下去了。
“你快别说了,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赶紧让俩孩子走吧,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府城。”
赵云川也连连保证:“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槐哥儿的。”
“行,你们走吧!”
一声“驾”,牛车缓缓向前行驶。
快到村口的时候,突然从路边冲出个人影,即使方槐眼疾手快的停住了牛车,那个人影依旧被惊倒在地。
夫夫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个意思:碰瓷的?
是了是了,十有八九就是碰瓷的。
方槐跳下马车,正准备将人扶起来,就看见那个人影自己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田婉婷。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槐哥儿,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来找我的?
方槐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难不成又想说娶平妻那件事。
这丫头怎么贼心不死呢?
看方槐的面色,田婉婷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
“槐哥儿,我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别的事!”
“啥?”
田婉婷紧紧地拽着衣角下摆,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槐、槐哥儿,我是想跟你说说,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