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寺不愧是普陀寺,这服务之周全,简直令人赞叹不已。
每一个环节、每一处安排都恰到好处,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让每一位前来的香客都能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赵云川和方槐静静地跟在小沙弥身后。
那小沙弥身着灰色僧衣,步伐沉稳而轻盈,带着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间禅房。
这禅房的布置简约却不失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看样子,这里就是专门为香客们准备的临时歇脚之处。
此时,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香客,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
赵云川和方槐在角落里寻得一处空位,刚一坐下,一位笑容和蔼的居士悄无声息地端着茶盏来到他们身旁,将一杯清茶放在了桌上。
赵云川一路奔波,喉咙早已干渴得冒烟,他二话不说,拿起茶盏便一饮而尽。
那馥郁的茶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滋润。
放下空茶杯,赵云川朝着面前的小沙弥问道:“这位小师父,可否再来一杯?”
一个小小的茶杯,那点儿水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根本无法缓解那如烈焰般灼烧喉咙的干渴。
他真的是渴到了极点,体内仿佛有个干涸的沙漠,急需甘霖灌溉。
或许两杯水也不够。
“要不拿个茶壶过来吧?”他朝着小沙弥提议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样一来,就不用您辛苦地来来回回跑了。”
小沙弥单手立掌,口中吐出清润之音:“施主稍等!”虽年少,却有着出尘之态,一举一动尽显佛门风范。
不多时,赵云川二人喝足了茶水,顿感干渴尽消,他们起身,怀着敬畏之心朝着普陀寺的大殿走去。
一路上,只见阳光洒在寺中的石板路上,光影斑驳。沿途的树木郁郁葱葱,似在守护着这座神圣的庙宇。
未到大殿,已能感受到那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普陀寺的大殿内,香烟缭绕,神圣庄严。正中央供奉着高大慈悲的观音菩萨像,观音菩萨宝相庄严,头戴宝冠,冠上一尊小化佛熠熠生辉。
体态端庄,神情悲悯,手持净瓶、柳枝,似要普度众生。
香客们手持清香,排着队,神色虔诚地向菩萨鞠躬、跪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愿平安顺遂。
夫夫俩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在观音菩萨像前庄重地参拜,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唯有菩萨与自己的祈愿。
参拜过后,二人又将香油钱轻轻放入功德箱,而后才缓缓离开大殿。
此时,赵云川想起那句调侃之语“爬山两小时,参拜十分钟”,不禁莞尔。
赵云川转头看向方槐,眼中满是好奇:“槐哥儿,你许了什么愿望?”
方槐一脸神秘,微微皱眉道:“这不能说的吧?说了不就不灵了吗?”
赵云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就不问了。”
他默默在心中祈祷,希望槐哥儿的愿望能够成真,只是那好奇的小火苗仍在心中乱窜。
过了一会儿,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让赵云川回过神来,他看向方槐,问道:“槐哥儿,咱们回吗?寺里能不能用斋饭?”
毕竟这一路的奔波劳累,早已让他饥肠辘辘。
他想吃饭!
方槐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能啊,不过咱们还没拜完呢。这普陀寺的侧殿里还有菩萨没拜呢。”
“侧殿还有?”
赵云川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原以为大殿参拜完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寺庙里还有其他需要参拜的地方。
“跟我来就是!”
普陀寺侧殿内,送子观音像散发着慈悲祥和之光。观音头戴华冠,身披天衣,璎珞璀璨。她面容和蔼,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怜悯。观音一手持净瓶,净瓶似有润泽生命之能;一手抱着个白胖可爱的婴儿,婴儿酣睡之态尽显安宁。
殿前,香烛摇曳,轻烟袅袅。
不少女子、小哥儿在此虔诚跪拜,有的眼中含泪,有的神色庄重,她们双手合十,默默向送子观音倾诉着求子的心愿,希望能得偿所愿。
赵云川脑子一转,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槐哥儿是为了求子而来。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方槐说着,脚步已经朝着侧殿方向迈去。
赵云川有些疑惑,赶忙问道:“我不用去吗?”
方槐脚步顿住,回头深深地看了赵云川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这是送子观音,你去干嘛?你也不瞧瞧,里面全是女子和小哥儿。”
赵云川眉头一挑,嘟囔道:“那没准是我生不出孩子呢?”
毕竟他从未有过生育的经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说不定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呢,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去拜拜送子观音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方槐一脸错愕,愣了半晌,随后苦笑道:“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那……那你要是想的话,也进来拜拜呗。”
他想着,求子这种事,多一份诚心或许就多一分希望,说不定夫夫俩一起向送子观音祈福,成功率会更高呢。
赵云川满脸乐呵呵的,脚步轻快地跟着方槐走进了侧殿。
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毕竟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拜送子观音呢。
一进侧殿,周围不少人的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朝他们投了过来,像是一道道无形的丝线。
其中有位年长些的妇人小声地嘀咕着:“这男人对他夫郎可真好呀。”
那话语里满是赞许,在这安静的侧殿中轻轻传开,惹得周围几人也微微点头,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善意。
赵云川听到旁人的夸赞,骄傲地扬起胸脯,那模样仿佛一只得胜的公鸡。
没错,他就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是他!
“你们也不看看他夫郎长得多漂亮,唇红齿白的,要我是男人,我也疼!”一位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