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本人和之前见到的虚影一摸一样。
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她也很温柔的答谢了张泽的救命之恩,并表示必有重谢。
但后面说出来的话虽然也很温柔,但听起来却怪怪的。
“王不语他在哪?”
“他最近有什么事吗?”
张泽有些头痛。
“怪不得她们全都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实话张泽现在也很想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张泽只能把他王爷爷为什么没来的原因给讲了一遍。
可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帮老王狡辩一样。
硬着头皮说完后,张泽赶紧把玉璧和鸟姨的玉匣递了过去。
“师叔想对您说的话,都被封在这枚玉璧里。”
“您放在这盒子中的信,晚辈没有打开。”
“您慢慢看。”
说完,张泽识趣的退出了秘境,把时间留给鸟姨自己。
他在心中祈祷,祈祷老王千万别在玉璧里塞些狗血的话。
他这个当小辈的真顶不住。
出了秘境,张泽发现李玥绮人已经不在了。
“师妹,李玥绮呢?”
“刚刚黑渠好像有些不舒服,玥绮姐就先回寒城了。”
“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陈沁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随意挥舞着,逗弄着聚拢过来的萤火虫。
“不出来干什么,天知道师叔在玉璧里留了什么话。”,张泽从百宝袋中拿出两个小马扎,递给了陈沁一个。
“要是好话,那就无事。”
“万一是些绝情的话,虽然我也不会有事。”
“但留在下面真的会很尴尬。”
“这种事今天已经品鉴过一次了。”
陈沁在张泽身边坐下,叹了口气,“做小辈是这样的。”
“是啊,做小辈是这样的。”
院中的萤火虫越聚越多,渐如繁星。
“师兄。”,陈沁突然开口。
“什么事?”,张泽问。
“没事。”
陈沁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张泽身边。
这些天忙忙碌碌,张泽也是有些累了,他也懒得说话,就这么和陈沁并排坐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而翎家姐妹正趴在道观的破窗边观察着院中的二人。
翎柒七没变回来,现在还是只鸟,说话音调有些不对。
“唉,你说他俩......”
“绝对有问题。”,翎柒六下了专业判断。
“我记得当年在老宅时,王叔和母亲就是这么坐在院子里看天的。”,记性最好的翎柒一提供了专业参考。
“哦~”,剩下几个球发出意味不明的赞叹。
正待她们要叽叽喳喳的继续八卦下去时,翎柳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轻咳了一声。
“不要对恩人无理。”
几个女儿立刻禁声。
翎柳带着女儿们走出道观,张泽和陈沁起身迎了过来。
看鸟姨的表情,张泽松了一口气,估计王爷爷在那玉璧里留的都是些深情的话。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翎柳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张泽。
一面八角形的玉石古盘,上面绘制着精密的阵法。
“这是?”,张泽问。
“法阵,梦锁寒城的那个法阵,这就是它本来的样子,我留着也无用,你拿着吧。”
说完,没待张泽推脱,翎柳就把玉盘塞到了张泽的手里。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想问,但我今晚确实有些累了。”
“我想和女儿们多待一会。”
“明天,你来寒城那处旧宅,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完,翎柳夫人抬手招来一阵清风,眨眼间就将几人带回了寒城。
“那秘境?”,张泽想起道观那处秘境还大敞四开,出言提醒道。
“梦元丹已经没了,镜子和法阵也在你手里。现在那里只是处白地罢了,谁喜欢谁就去吧。”
“师兄我们去哪?”,看着翎柳带着女儿们离去的背影,陈沁问。
“回客栈呗,休息一下,明天杂事处理完了,我们回家。”,张泽答道。
“嗯。”
然而当张泽和陈沁返回狐蝶酒家时,事情却有着不对。
他们发现老板娘还没休息,那只狐狸正趴在柜台后面笑吟吟的看着二人。
“客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哦。”
“想要住店的话,只有二楼的那间大床房。”
“......”
二人就半推半就的被老板娘推到了二楼,推进了房间。
老板娘不知打得什么心,把房间中的椅子全给撤了,只有床能坐人。
而这房间大概真有些问题,进来没多久,暧昧的气氛又荡漾开来。
“师兄喝水吗?”
“我不渴。”
“热水也不喝吗?”
“嗯。”
二人并排坐在床上。
张泽转头看向陈沁,发现陈沁也在偷瞄着他,小脸微红。
二人离得挺近。
张泽不是怂的人,既然气氛都到这了,什么也不做就有点对不起良心了,他抬起了手。
然后。
床又塌了。
还只塌了一半,张泽坐的那半。
张泽坐在地上,看着床板整齐的切口,和地上每一粒大小一致的木屑。
张泽知道这回是谁干的了。
通通化为齑粉,真是熟悉的出手方式。
“大舅哥不是不在寒城吗?他什么时候来的。”
托陈先生的这惊世一剑,房间中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张泽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