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医本想说这是刑警的工作,目前连自杀他杀都还不能确定,看了两人的神态,以及停尸间里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忍开口,只是点点头。
赵知陵站在门外远远看了一眼,通身被白布盖着,脸在冷光源照射下,惨白如骨。
昨天早上才一起吃过早饭的人,现在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她跑到外面一阵干呕,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无法思考。
最后是被周嗣白抱上了车,她挣扎起身要去开车门,“我不回去,我要在这等。”
车子已经发动,车门也上了锁,“听话,阿陵,我们先回家,等警察通知。”
周嗣白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然而死者是他的学生却是头一遭。
凌晨四点多,周遭漆黑一片。
她制止了他开灯的动作。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才四点多。”
她蹲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阳台的帘子没拉,月光倾泻而下,如霜似雪。
他跪坐在她身边,将人拥入怀里,“先睡吧。”
她睁着眼瑟缩在他怀里,突然渴望一种强烈的痛感,最好能让她忘掉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切。
于是起身走向厨房,周嗣白以为她是要喝水,直到她往厨具那走,才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我忘不掉,她躺在那,”她想做些什么来忘掉那些画面,踮脚去寻他的唇,“周老师,你亲亲我。”
他艰难的低下头配合她,心口一阵酸涩,这是一个毫无情|欲,只有发泄的吻。
此刻,他无法要求她理智,只能顺着她。在她脱下自己上衣的时候,他才按住她双手。
“别这样,阿陵。”
她很想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一口,没忍下心,头抵着他胸膛,终于咬着牙哭了出来。
隐忍的呜咽声被她压在喉咙,在他一下一下的抚慰中才放开声。
周嗣白听着女孩的压抑的哭声,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只得将人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