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一听,立马拍着大腿喊冤。
“官爷,您这可是太冤枉我了啊,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呢?我可是好人呐。”
桑熊轻嗤。
“李村长,你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双眼睛比蛇还毒,你这样的都是好人,那真是没好人了。”
李义:“???”
这当官的就是偏坦姜家的,怎么都是他有问题。
但这话,他不敢说。
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官兵们下手实在是没轻重,李义觉得自己的肉疼,赶紧冲了进去。
“哎哟,轻点,轻点,这可不经摔。”
“官爷,这是三个瓷碗真不能摔,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不一会儿,李义抱着三个瓷碗出来,欲哭无泪的神情配合身后一片狼藉的家,看着就凄凉。
桑熊看着手下们,问:
“有何发现?”
官兵们面上严肃。
“报告头儿,没有任何发现。”
桑熊可是亲自看着手底下的人搜查的,就差掘地三尺了。
竟然没找到。
他眯着眼睛看着李义,随即脑子里灵光乍现。
“李义,你家挖有屯菜的地窖吗?”
北域的村民们,几乎家家都有地窖,因为冬天太冷了,时间还长,用来放土豆,大白菜,红薯这些东西的。
心疼着碗的李义,现在也没了笑脸,更没有了好脾气,他们什么也没有搜出来,还这样的态度。
自己的家被搞得乱七八糟,他们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还在怀疑他。
“有,就在院子左边那堆柴的下面。”
咦?这么老实?
桑熊抬手,让手下去搜查。
四个官兵快速走到堆放柴火的地方,一脚踢翻柴,露出底下的一块板子。
是一整块石板,四个官兵合力才抬起来,露出黑黢黢的地洞口,其中一人先下去,随后挨个都下到了地洞里。
不一会儿,四个人就上来了,身上沾满了潮湿的菜味。
他们脸色不好的复命。
“头儿,下面除了一堆烂菜梆子,什么都没有。”
这人的地窖实在是乱七八糟,熏得他们肚子翻江倒海的。
李义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神情悲壮。
“大人,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呢?”
桑熊没有搜查出东西来,心中不免窝火,这么大一桩案子,不是李义,他就没有怀疑的人选了。
姜姑娘也不在,他怎么破案?
要是破不了案子,他就没法儿交差。
“嚎什么嚎,谁让你带人去闹事的?人家怀疑你也是正当的。”
“不对啊,大人,我那怎么叫闹事呢?我这是觉得都是挨着的邻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知道恶人村的村民们不识好歹。”
桑熊板着脸,严肃道:
“李义,在我的面前,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别觉得今日没搜出来,你就高枕无忧了,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这时候,李义却站直了身体,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
“小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人愿意浪费时间在我身上,那就盯着吧。”
桑熊的脸色黑的跟炭一样,紧紧抿着嘴巴。
“好了。大人若是没事就请离开吧,小的还要收拾乱七八糟的家呢,真是命苦啊。”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桑熊也不好意思待在那里,直接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一个人在那里看着。
晚上,姜家屋子里。
桑熊把今日的情况说了一遍,姜大强直呼不可能。
“我们村子跟荷花村离得最近,那么多炭和粮食,若是太远,也不好搬运,绝对是他们村的人干的。”
李氏也跟着附和。
“荷花村的那个李村长,跟我们村长最合不来,说是这件事情他没参与,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看见姜家人如此笃定,桑熊这心里也不确定了。
“今日我去,李义确实没有心虚的表现,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顿时一片沉默,没抓到现行,他们也不敢说死是荷花村干的。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人开口了。
“大人,也许他们没有把偷去的东西藏在家里呢?”
清澈的少年声音一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姜清策坐在角落里,一身靛蓝色的衣服显得皮肤很白,看着就像一个文弱书生。
这是姜姑娘那个小未婚夫。
桑熊扯出来一丝笑容。
“你也怀疑荷花村?”
姜清策站了起来,一双眸子十分坚定。
“不是怀疑, 是肯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姜家人虽然怀疑,但是不敢这么肯定,李氏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婿很聪明,读书厉害,学什么都快。
最近说要跟她学做菜,很多东西也是一点就通,当即就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臂问:
“小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姜清策抓住李氏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李婶,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桑熊也盯着他,想看看这个少年怎么说。
他看着桑熊把自己的分析都说了出来。
“大人,早上我发现我家的锁上面全是划痕,说明这不是专业开锁的人撬的,后面我又出去走了一圈,发现在村口的草丛里发现了很多杂乱的脚印,沿着村子的路出去,出现了更多的脚印。
所以我认为着伙儿偷东西的人,应当不是专门一偷盗为生的,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痕迹。”
桑熊听明白了,他还是不解。
“那你怎么判定就是荷花村的人干的呢?”
姜清策指着外面。
“大人,昨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