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了一下,随即疑惑道:
“您老早上不是说,大人是活着被砍头吗?”
司马先生摇头,笑道:
“他们确实是活着被割的头,只不过经过我仔细的检查,竟然在他们脖子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伤口。”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男死者的脖子上有两个血洞,女死者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我怀疑凶手砍去他们头颅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已经快死了。”
姜婳皱眉沉思了一下,随即道:
“连您也看不出那奇怪的血洞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吗?”
“我刚刚查看了很久,但是脖子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没有找到更多的血洞,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老司马微微叹气,拿下琉璃眼镜仔细擦了一遍,看着同样沉默的姜婳,他才继续道:
“这个凶手胆大心细,不好对付。”
姜虎拿来今日发现的血衣。
“司马先生,麻烦你检查一下这件血衣,很可能就是凶手丢的。”
“嗯,你放在台子上,我一会儿就看。”
姜婳放下血衣,回到了自己的将军府,她在一张纸上写下目前已发现的是线索。
行凶者没有太大的特征,唯一一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队人体结构了解,可这个范围太大了。
医者,杀猪匠,皮坊,都能达到这个条件,查找范围太大了。
凶手要是不是南城的,而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全京城这些从业者太多了。
她就算查一个月都查不完。
姜婳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
第二日,天不亮,她又去了十二卫,这一次,她先去了停尸房,就看见司马老先生睡在里面,里面铺了一张简单的床,她惊讶道:
“司马先生,你昨夜没回家?”
司马先生连忙坐了起来,在床头摸到了眼睛戴上。
“害,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睡觉都一样。”
姜婳顿时心惊,司马先生要找到凶手的决心比她还大。
顿时佩服不已。
“司马先生,破案也要时间,您老可要注意身体。”
老司马拜拜手,脸上带着笑意。
“将军放心,我这把老骨头,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你快过来,昨夜我有新发现。”
她赶紧凑了过去,看见司马先生正在摆弄那件血衣。
“这件血衣有蹊跷,我昨夜查看了上面的血迹分布,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上面的血迹不是喷溅上去的,像是被人特意染上去的。”
她大惊,连忙也接过血衣查看,可翻来翻去,她也没看出来。
“这件血衣被水打湿过,司马老先生,你会不会看错了?”
司马从她手里接过来衣服,把它摊开,指着衣服的衣领处,腋下等隐蔽的地方。
“你看,这些地方的颜色更深一些,上面完全没有被水打湿的水样,可在这些地方,没有找到喷溅样式的血样。”
两人盯着看了一会儿,姜婳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血衣难道是凶手故意扔在路上,用来迷惑我们的?”
司马老先生摇头。
“我不敢推论,不过这件衣服,肯定不是凶手行凶的时候穿的,因为血迹也太少了。”
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她找不出头绪来,只能亲自带着人去排查医馆药铺等地方。
查了七日,也没有查出个头绪,这期间江白也带着人去查了京城的皮坊,压根没有任何线索。
查找杀猪匠的队伍,也没有收获。
一时间,案件陷入了死胡同。
似乎哪条路都走不通,就在姜婳准备挂成悬案的时候,十二卫的事情很多,也不可能一直查一个案子。
就在这时候,司马老先生找到了她,满脸的激动。
“将军,我知道了。”
姜婳连忙上前扶住他,这老先生已经不像刚见到的时候整洁,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停尸房忙活。
一头花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她安慰道:
“司马先生不着急,您老慢慢说。”
老司马抓住她的手臂,十分用力,激动的情绪根本停不下来。
“这些日子,我想了各种办法去验证死者脖子上的血洞,最后终于让我给试了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吗?”
姜婳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完全想不出来,毕竟能造成这种伤口的东西有很多。
她摇头。
老司马连忙道:
“是兽类的牙齿,那是一种动作咬过的痕迹。”
牙齿?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竟然是被咬出来的。
不知道为何,她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了那日遇见阿大的事情。
那只大黄狗,勇猛不怕人。
她的脸色凝重。
“司马先生,你赶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立马出去排查。”
说完转身就带上人,直奔阿大家,还是原来的篱笆院子,她站在院子外面,往里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大黄狗的影子。
她蹙眉,那日她们只是路过,阿黄都要扑上来,现在怎么还没看见它的踪影?
那日的两名属下这次也来了,他们谨慎地往院子里探头,也奇怪道:
“那只恶犬不在?”
姜婳联想到那日阿大的话,凶手是个又高微壮的汉子,可那血衣是假的。
“破门,我们进去看看。”
两名属下上前去,朝着木门一脚踢了过去。
木门连同门板都掉在了地上,一行人直接往屋子里走,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发不出声音。
她望着房梁上的阿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地上有一个被踢倒的凳子,旁边还有一条死狗,死狗是被割喉死的。
地上有一摊血。
人死了,线索也断了,她让属下把阿大的尸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