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原来你的身份是酉鸡。”
说完,不管金茗脸色苍白的样子,转身看向脸色阴沉的周虎。
“寅虎,你还要继续掩藏真面目吗?”
史振祥一脸不可置信,嘴唇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人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给江白使了一个眼神,江白立马上前,伸手在史振祥的耳根处摸索,找到了痕迹以后,一把撕开了他的伪装。
露出了一张粗犷的脸。
这才是寅虎的真面目。
她打量着面前的人,跟画像上的人八分相似。
“寅虎,当初你跟周龙杀人放火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周虎满脸横肉,一脸的怒气压抑不住。
“什么杀人放火,我什么都没做过。”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她摸出一块牌子。
“这牌子眼熟吗?”
寅虎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缩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姜婳收回牌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全部都掌握于心的自信。
看得两人心里生出一股绝望。
“你不承认没关系,但若不是在客栈捡到你的牌子,我可抓不到你。”
酉鸡一听,恨不得吐血,怒目瞪着周虎。
“寅虎,竟然是你,要不是我怎么会被盯上?”
周虎立马反驳。
“你踏马闭嘴,嫌死得不够快是吗?你敢说出来,子鼠不会放过你。”
姜婳立马大声呵斥。
“寅虎,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嚣张,别以为你不说,我什么都查不到,等我抓到周龙,看你的嘴巴是不是还是这么硬!”
说完,寅虎却仰天大笑起来。
姜婳皱眉。
“你都沦为阶下囚了,笑什么?”
周虎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极其嚣张。
“你永远也抓不到阿龙。”
哼!
姜婳没再说话,而是让江白把周虎带下去,言行拷问。
至于酉鸡,这女人看起来没有周虎那样坚定。
而且她有一张底牌。
周虎被带下去以后,姜婳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盯着面前刚穿好衣服的女子,也没有先开口。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酉鸡觉得很冷,鼻尖也满是血腥味,这地方实在压抑。
她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姜婳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脸。
“你觉得还能出去?”
凭什么?她凭什么不能出去?
那位一定会救她的,一定会的。
想到那个大人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我凭什么不能出去?你刚刚说的那些有证据吗?我告诉你,最好趁早放了我,不然我背后的大人物比你官职高,是你惹不起的人。”
姜婳弯了弯嘴唇。
“你是说丞相?”
酉鸡面色一顿,她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她怎么知道的?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更好,这样免得自己多费口舌。
“对,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快点放了我。”
姜婳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当真以为胡崇那个老狐狸会为了你得罪我?”
“你,你什么意思?”
丞相不可能放弃她的,对,绝对不可能,她是在诈自己的话。
看着脸色惨白的金茗,姜婳不屑道:
“实话跟你说,就在刚刚,丞相不仅把早上拍到的姑娘送了过来,还让人带了话,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看着酉鸡死死咬住的嘴唇,她再添上一把火。
“其实你心里都知道,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不会把风尘女子当回儿事儿,若是没有南心,我怎么会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儿呢?”
酉鸡的泪水立马夺眶而出,肩膀往下耷拉,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气。
她死死咬着的嘴唇,已经隐隐有了红色,自己却不知道疼一般。
姜婳也不开口,而是默默看着她崩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酉鸡脸上的泪痕已干,她吸了一下鼻子,才缓缓开口。
“他给你带了什么话?”
姜婳原话告知。
“本相只是误入春风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现将拍品送回,自行处置。”
随着她的话说完,酉鸡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般撇清关系。”
姜婳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皱来来皱眉。
“酉鸡,你也是十二生肖之一,我不信,你不知道人心深不可测这个道理,为何如此这样信他?”
酉鸡抬起通红的眼睛,望着她,随即笑道:
“是啊,世人都以为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可无人知我,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只是为了一个男子,自入青楼,卖了自己,拿了盘缠给他去赶考,一招金榜题名,我却成了配不上他的女子,呵呵,真可笑啊。”
什么?
姜婳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事情的背后竟然是这样。
“丞相年纪跟你相差至少十岁,你们怎么会产生交集?”
酉鸡眼神迷离,神色恍惚,眼前的景象全都变了。
“那一年,我随丫鬟去东山寺,想要求大师指点迷津,途中遇一登徒子,看我势单力薄,想要调戏与我,是一身白衣的胡崇站了出来,赶走了登徒子,我年少不经事,高大俊朗的他,从此入了眼。”
她的语气欲哭欲诉,眼尾通红。
“谁知道,我这一眼,就害了我一辈子。”
姜婳皱着眉头,胡崇能走上今日的位置,必然也是才华横溢,凭本事考上来的,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