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问下有几个老师?”彼得颤抖着声音问道。
裘斯带着同病相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情形, 似曾相识。
“2个。”查尔斯教授平静地说道。
“顺便说一句, 其中一个就是你。”裘斯及时地补刀。
彼得整个人都好像皲裂了一般, 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 难道是失业打击太狠了?
“彼得, 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查尔斯教授说道, “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 我们很欢迎你到我们学校参观,到时候, 你再做决定, 也不迟。”
彼得犹豫了一会儿, 点头答应了。
又有一条小虫上钩了, 裘斯心想。
斯科特轻轻地用手肘捶了他一下, 当着教授的面, 还敢在心里腹诽他,真是嫌事少。
查尔斯教授慢慢地说道:“裘斯,你似乎还欠我一些东西。”
裘斯打着哈哈,不敢接腔,他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开始写呢。
“逾期一天,翻倍。”查尔斯教授笑眯眯地说道。
裘斯差点儿就给跪了, 连忙道:“我今晚就写完,交给你。”
他的眼珠子一转,一个借口又想出来了。
“你知道我办公室怎么走的, 对吧?”查尔斯笑眯眯地说道。
裘斯简直想哭,查尔斯教授这能力简直就是坏学生的克星,他想的每个借口,查尔斯教授都能猜到。
但事实上,裘斯的想法,简直好猜透了。
“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救朱蒂,这难道有错吗?”
“这下好了,变种人的身份暴露了,他们肯定是要杀死我了。”
“爸爸妈妈……”
查尔斯教授皱起眉头,他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搜索着这个疑似“变种人”的位置。
很快,他找到了位置,那地点离这里不远,距离几公里。
那是一个警察局。
“彼得,我们得先去一趟警察局。”查尔斯教授发现那个变种人的情况并不好。
在经历了昨天的那场爆炸后,原本就遭到民众厌恶的变种人此时更加不受欢迎。这个变种人的暴露,给愤怒兼恐惧的人们一个发泄口。人们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将怒火一股脑地抒发出来,他们似乎忘记了那个变种人也是人类,至少在此时,聚集在警察局外面的□□示威群众们可没有把里面那个变种人当成了人类来看。
“杀了他,把他烧死!”
“变种人是异类!”
……
闻风而来的新闻记者拿着□□短炮混杂在群众当中,他们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脸上有种隐藏的兴奋。
彼得等人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情况便是如此。
“这是……”彼得语滞了,他的表情呆住了,他从未想到过变种人的处境竟如此糟糕。
查尔斯教授已经看惯了这种情况了,他带着嘲笑说道:“在二百年前,欧洲人也是这样对待女巫的,即使他们也是人类,即使他们也是与他们朝夕相伴的邻居、朋友,有时候,我会觉得时间总是在重复,历史总是在重演,你看,现在这一幕,难道不跟以前一样吗?”
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蜘蛛侠,独行的蜘蛛侠,有人讨厌他,也有人喜欢他,他已经习惯了,但是变种人不同,他们是一个群体,却又是零散的群体。
“这就是我为什么创办学校的原因,我希望保护他们,我也希望能够迎来变种人和普通人类和平相处的时候,人类不都是坏的。”查尔斯的表情变得温和,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那个尽职且心胸宽广的探员。
“走吧,我们该去帮那个可怜的孩子。”查尔斯教授说道,斯科特推着他朝里面走。
在某不知来处的特殊证件帮助下,查尔斯教授等人顺利地进去了。
裘斯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查尔斯教授手中的证件,从他多年来专业做假证的眼光来看,那张证件似乎是真货,神盾局的真货,有意思。
“你们总算来了,”警察局长挂断了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过来,这个变种人被逮捕到现在,他们就没有时间不忙的,要么是那些媒体,要么是外面聚集的群众,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打电话过来,他巴不得政府赶紧把人带走。
“让你们久等了。”查尔斯教授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带走那个人只能用政府的名头了。
“你怎么称呼?”警察局长客气地问道,他那奸诈的小眼打量着裘斯等人,心里头微微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查尔斯教授道:“查尔斯,我们现在赶着把人带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我们尽快走完手续。”
“是的,是的,很有必要。”警察局长的念头消失得很快,他愣了一下神,随后赶紧开口说道,这烫手山芋还是早点儿送走的好。
彼得从头到尾沉默地看着查尔斯教授,他的内心深处在思考,这一个工作兴许是最适合他的。
带走波比德雷克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虽然波比很沮丧,他失去了他的女朋友,和他的爸妈。
查尔斯教授篡改了他父母的记忆,他们笑盈盈地送走了波比。
波比坐在车上,时不时往后回头看。
裘斯坐在他旁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渗透出来的伤感,他有些困惑这种感情是什么感觉,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酸涩的感觉顺着手腕传到他的大脑,像是酸柠檬的汁水在口腔泛滥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波比困惑地看着他。
裘斯舔了下嘴唇,道:“你刚刚的感觉就像是酸柠檬一样,吃起来有点儿酸啊。”
“什么?”波比听了他的话,反而更加迷糊了。
“他今天的能力是‘食感者’。”斯科特边开着车边说道,“他说你刚刚的感受就像是颗酸柠檬。”
和裘斯相处了几天,斯科特也越来越了解裘斯的脑回路了。
“正确!”裘斯说道,他的眼里忽然闪过恶劣的笑意,附在波比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