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是他!”南爷爷惊呼出声,握住拐杖的手用力敲击地面发出响声,“我们跟莫西霆无冤无仇,他为何几次三番来跟我们南家作对!”
今天大婚,虽没有邀请媒体,但全部蹲守在南园外。
整座星城都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全城瞩目,这下出了差池南家的颜面何存!
现在过了吉时,难免会被有心人无故揣测。
所幸的是,受邀参加的全是亲戚朋友,以及以前二十多年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没有外人。
南司琛想到过去种种,冷沉,“也不算是无冤无仇,我跟他交手过好几次,或许因此记恨在心。”
南奶奶担心的说:“就算你跟莫西霆有过节,也不能牵扯到四叶身上。”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吃斋念佛,就为了婚礼能够顺利进行。
却还是到了这一步。
她连连叹息,只希望四叶能没事。
休息室内有着片刻的沉寂。
南司琛再三思忖,决定道:“婚礼今天是举办不成了,爷爷奶奶你们先安排宾客离场。记得叮嘱,让他们千万千万不能像媒体透露任何消息,否则……”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南爷爷和南奶奶心中明了。
南爷爷在乎南家的颜面,肯定会想出万全之策,“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你去找四叶。一定要把四叶给我们安全的带回来!”
南司琛颔首。
两老一走,元黎又忍不住悄悄的流泪。
上次温四叶被抓走,经历了那么残忍痛苦的事,现在又被抓走,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四叶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能跟心爱之人终生眷属,临时又发生这样的事。
越想心里越难受,哭兮兮的说:“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警惕点,别随便乱开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在打转。
徐岩御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小声安慰,“别自责,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既然能在守卫森严的南园抓走人,肯定是蓄谋已久的。”
月瞳站在休息室内,听到这话,轻声说道:“其实守卫再多,也无法抓到齐墨缘。他在移动的过程中,根本别想找到他就算用枪也没用。”
温心语过去跟这些人没有太多接触。
第一次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事。
“难道这个人就没有破绽吗?”
月瞳摇头,“再完美的人都会有破绽,更何况像我们这样的半
成品呢。智力是齐墨缘最大的硬伤,他在速度上取胜而你们就要在智力上碾压他。”
提到齐墨缘,月瞳心情沉重。
她比齐墨缘大几岁,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齐墨缘的场景。
齐墨缘被莫西霆带到组织,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小,软萌,怕生,嘴里吃着一根棒棒糖,看到组织里这么多人,害怕的躲在莫西霆身后,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经过实验之后,他的智力停留在十岁。
无论身体如何长大,他永远都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要做着肮脏的勾当。
奈何齐墨缘太忠心,根本无法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南司琛的手机响了。
铃声响起的刹那,吸引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南司琛接起电话,“有消息了?”
景灿说:“是的,查过监控,几乎在每个路口齐墨缘都有停留。像是故意牵引我们似的。他们在东郊一处无人居住破败的二楼别墅内。并且在监控内看到凌安橙的身影。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听到消息,南司琛立马叫吉六去安排人手并叫上路炀带上夜啸,以防万一。
东郊是星城最为偏僻的郊区,是前往岭溪村的唯一道路。
至今还没有开发,特别是别墅周围,早年因为闹鬼屋子死过人,导致方圆几里内都无人居住。
前方有着道路毁损的指示牌。
南司琛等人直接忽略,驱车前往,突然听到“嘭”的声音,本就急速行驶的车辆打转,堪堪的稳住车子。
“怎么回事?”
在这关键时刻,发生这样的事,南司琛语气十分差。
司机胆战心惊的说:“少爷,路面上全是钉子,爆胎了。”
“该死!”
南司琛低咒一声,“从这里到别墅还要多久?”
司机回应,“三公里。”
南司琛皱眉,走下车。钉子很长很粗,足足铺了百米远,前面的轿车爆胎了,后面的轿车停在原地不敢上前。若是有埋伏,步行前往是极其危险的。特别是别墅周围寸草不生,根本没有可遮挡的地方。
路炀扫了在场人一眼,无语的摊手,“你退伍才两年时间,脑子就退化到正常人地步了?”他中文虽然说的很好,但也有时候比喻的不恰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南司琛。
现在又是特殊时刻,不适合埋汰取笑。他直接从后面一辆车的后备箱内拿出备用雨刮器,在原地扫了起来,其他人见状,没
备用雨刮器的,纷纷拿下雨刮器。
……
凌安橙坐在一楼,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里,正是大家清扫现场的画面。
她一眼在人群中找到鹤立鸡群的南司琛,他换下一身黑色西装,穿着迷彩服脚踩长筒军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司琛穿迷彩服的模样,比起平时多了几分正气。
帅气的让人窒息。
这样完美的男人,偏偏不属于自己。
倏然,男人看了过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透过监控看向自己。
他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准确无误的在草坪内找到监控,冷着脸直接用手捏碎。
随着他捏碎的瞬间,凌安橙的心口一紧。
屏幕画面消失,凌安橙心中跟着空荡荡的。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痴情的人。”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进来。
凌安橙收起失落的表情,神情漠然的看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