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大火与食死徒并没有被讨论太久,原因无他,随着等级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但凡想要毕业的学生都紧张起来,各种八卦娱乐几乎荡然无存。我听到教授聊天的时候说最近在树林里都抓不到情侣了,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这种情况下,五年级的最后一次魁地奇比赛也即将拉开序幕,詹姆斯和西里斯简直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一下课就冲进礼堂,在食物反应过来之前匆匆吃完直奔球场。
快速吃完东西后立刻投入运动,总觉得照这个进度下去詹姆斯迟早要进医院。在我盯着他看的短短两分钟里他就喝完了面条,然后又准备往礼堂外冲。
“詹姆斯!”
他跑得真是有点太快,我追到礼堂门外都没追上,只能喊他的名字,听到我叫他詹姆斯立刻停下来跑回到我身边,弯腰凑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每次都几分钟吃完饭然后跑去参加魁地奇训练……你都不会胃疼的吗?”
听我这话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然后摇头:“没有,从来没感觉哪里不舒服过。”
有时候我真嫉妒詹姆斯,这家伙简直是钢铁之躯。怎么做到身体这么好的?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队长都在认真地吃饭呢,你每次那么早去干嘛?”连队长都不在,他和西里斯难道打棒球吗,“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你最好慢点吃饭,而且在吃完后的半个小时里休息一下,别急着活动。”
詹姆斯的动作顿住了,面上浮现出有些微妙的表情。难道我这个建议对他来说真的如此困难?
“你在关心我吗?”很快我就意识到我的想法出现了偏差,他笑容上扬,看上去非常开心,“不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
“当然是作为朋友的关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劝人慢点吃饭。”之前玛丽拼命学习的那段时间曾偷偷向拉文克劳的学生买饱腹魔药,被我狠狠训斥。
詹姆斯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你还和谁说过?”他皱起眉头,“谁能让你这么关心?”
“玛丽啊,怎么了?”我随口回答,然后注意到他的表情,“……你在乱想什么?”
“我在吃醋。”他直白地说,“要是你说的是哪个男生的名字,我肯定要气炸了。”
【詹姆斯恋爱事件触发,普通选项暂时隐藏】
【詹姆斯又在那里乱吃醋……】
【1告诉他其实不是玛丽是西里斯】
【2表示还没见过人炸开的样子想看看】
【3说当然只关心他】
有时候我真怀疑某些选择是随机摇骰子摇出来的。
“那你炸吧。”我冷酷无情地说,“我还没见过人气炸的样子呢。”
詹姆斯这下真的鼓起腮帮子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我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非常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
“总而言之,只是个建议。”眼看他笑得越来越灿烂,我加重了语气,“你可以不管的!”
“你都说了,我怎么可能不听?”他凑近过来,眸子变得亮晶晶的,“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给我点奖励如何?”
“什么奖……”我话还没开口他就亲了上来——这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了!
“詹姆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可以这样做了吧?”
我迅速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非常悲伤地发现好像除此之外也不能再做什么了,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觉得被揍是种情趣……
不不不,我怎么也开始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都怪詹姆斯!
“对不起嘛。”他很从善如流地道歉,主打的就是一个虚心接受死不悔改,“可是我没答应,所以也不算不听你的话。”
说的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去魁地奇球场?”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你不是让我吃完饭后半个小时都不要去吗?”他笑着说,“我就在附近走走吧,等队长也出来后再去。”
说着他向着我身后招了招手,“西里斯,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扭头才发现西里斯站在礼堂大门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肯定的。”西里斯轻松地说,“不然我一个人去球场上也没事做。”
我更不清楚他们那么早去球场干什么了。颇有种“阎王叫我三更死,我二更就去了,就为了给阎王留个好印象”的感觉。
“那就不打扰你们散步了。”我转身向着礼堂里走去,“我饭还没吃完呢。”
“下个星期魁地奇比赛记得一定要来看!”我进门的时候詹姆斯还在后面大喊,“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当找球手了。”
“最后一次?”他这话让我停下了脚步,“你要换回去了吗?”
“就我这身高,实在不适合再当找球手了。”詹姆斯抓了抓头发,“我也感觉追球手更适合我。更何况想送给你的金色飞贼已经抓到了,也确实没必要再继续当找球手。”
“你这个位置还真是换来换去……”
格兰芬多上一任魁地奇球队队长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詹姆斯换位”这种话,不过他已经毕业了,很显然新任队长并不赞同这点。
说实话,我也觉得詹姆斯更适合当追球手,比起盯着金色飞贼,显然他更擅长在球场上打架。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多提一句。”我说,“从开学到现在,我基本上没有错过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
“有一次你就没有去。”詹姆斯嘀咕,“和我吵架的那次你就没去。”
他这么说我才想起来确有其事,不过那已经是三年级的事情了。
“那次我还以为是最后一次以追球手的身份上场,整场比赛我都一直期待你出现在看台上,可直到最后你也没有来。”
他认真地看着我,“这次不出意外的话,是我最后一次以找球手的身份上场。你可不能再错过了。”
“你这个最后一次的次数还挺多啊。”我开了个玩笑,在走进礼堂之前对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