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涟一张与赵雨八分像的脸上是泫然欲泣,好不可怜,可当她余光瞟到一旁的了尘时,身体下意识的扭转了方向,向了尘扑去,等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赵凡抬头,被上官涟那张与赵雨八分像的脸晃了眼,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然后接了个空。
了尘刚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被砸了个满怀,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刚想将怀中的人丢...放下来,一股熟悉的若有似无的香味在鼻尖环绕,了尘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了尘寻找着某人的痕迹,果不其然在她耳垂下看到一颗小红痣。
一颗小巧的,胭脂红的小痣隐匿在耳垂下方,不去寻找根本瞧不着,就连了尘也是在相处了许久后不经意间发现的。
了尘心中浮现滴滴笑意,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只是抱着怀中人的手更紧了,仿佛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好半晌上官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刚想要从了尘怀中挣脱,春眠楼的妈妈便带着一群龟公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上官涟见状装作害怕似的埋进了尘怀中,手紧紧拽着了尘的衣襟。
妈妈打量着了尘一行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几人看着风尘仆仆有些狼狈,但东方润与薛以身上的衣裳却都是上好的料子,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妈妈想多从几人身上捞点,但随后又想到上官涟抬手挥袖便能要人性命,便又打消了念头。
“不好意思惊扰了几位,还劳烦将刚刚从楼上跳下来的姑娘交还给我们。”
妈妈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大有一种他们不交人便动手抢的架势。
上官涟缩在了尘怀中,浑身颤抖,声音中都透着害怕与乞求。
“不要,不要把我交出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
妈妈一听当即骂道:“小蹄子,你的赌鬼老爹将你买给我,你便是我们春眠楼的人了,进了我们春眠楼还想跑,做梦呢,过几日便叫你挂牌接客。”
上官涟闻言吓得在了尘怀中瑟瑟发抖。
赵雨与薛以看着她这幅样子心生不忍。
“师兄,要不我们救救她吧。”赵雨望着赵凡,眼中带着几分祈求,不知怎么的,她对这位姑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妈妈见状道:“几位这是想救她啊,五十两,只要五十两她便是你们的了。”
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赵凡几人倒也出的起,只是这几天忙着赶路还没来得及去取月银,他们身上的钱也都花的差不多了,特别是赵雨,刚刚还买了一大堆东西,身上也不剩几个铜板了。
赵凡,东方润与薛以三人掏出全部凑在一起也才不足十两。
薛以挠了挠头,道:“我家离这里也没多远了,要不你们在这等等,我回去拿银子。”
几人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毕竟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等几人与妈妈说,就见了尘放下怀中的上官涟,甩了甩抱的酸痛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一眼看去少说千两。
了尘想都没想从中抽出一张面额一百的银票递就给了妈妈。
“麻烦找钱。”
赵凡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见他们这样看着自己,了尘挑了挑眉,道;“这般看着贫僧做甚?”
“这...”薛以看着了尘又看来看他怀中的银票已经说不出话了。
了尘装作恍然大悟道:“这些呀,皆是黄施主托贫僧交予寺里的香油钱。”
“那你这般用了没事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必佛祖定不会怪罪于贫僧。”
妈妈也是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穿的最素的和尚才是最深藏不露的。
收了钱,演完戏的妈妈又带着一群龟公浩浩荡荡的走了。
待人走后,上官涟才摇曳生姿的从了尘身后走出来。
“多谢各位恩公相救,小柔无以为报,愿在各位恩公身边为奴为婢。”
说着上官涟便作势要跪下,被了尘一把拦住拉了起来。
“小柔姑娘不必如此,实际上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要谢就谢了尘大师吧,是他救了你。”
薛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多谢大师想救。”
上官涟看着了尘朝他行了一礼,心情复杂,面上却是一副感激之色。
“小柔姑娘,如今没事了,你快些回家吧。”
东方润一脸温和,心中却是警惕不已。
对于这个就这么巧出现在他们面前与小雨如此相像的小柔,他可不信是巧合那么简单。
上官涟闻言便又要跪下,了尘拦都拦不住。
“求各位少侠留下我吧,我若是回去,我爹待到没了钱还会卖了我的。”上官涟泫然欲泣,“求各位少侠留下我吧,我可以洗衣做饭,打扫家务我什么都会做的。”
了尘闻言嘴角抽了抽,立马又恢复了原样,无人看见。
“这...”赵凡邹着眉,犹豫不决,最后决定将问题抛了出去。
“了尘大师你怎么想?毕竟是你救了她。”
上官涟看着了尘,眼中带着哀求不自觉透着几分紧张:“求大师收留小柔吧。”
了尘看着她眼中的哀求与紧张,装作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最后仿佛犹豫再三,才点了头。
“既然如此小柔施主便先留下吧。”
闻言上官涟这才喜笑颜开,被赵雨扶了起来。
薛以:“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就先回我家吧,我提前来了信,我娘该等着急了。”
东方润见此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悄悄凑到了赵凡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薛家在都灵城负有盛名,薛家的四海镖局传承自今已有百年历史,遍布广泛。
午时,众人到了薛府,却见门口冷清清的无人迎接。
薛以上前敲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小厮,见是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