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跟在后面,穿过欧式长廊。
萧余生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步子,微带怒意的把宁希抵到了墙边,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
“我的口袋里,倒是有三张黑卡,只是,我怕你受不起!”
冷着脸大步跨了出去,萧余生的脚步很快,修长的的大腿不过几步就已经甩开了和宁希之前的距离。
走出二楼,宁希才算是彻底的看清了这栋四层高的别墅。
一楼大厅,四周尽是高大的落地窗户,阳光穿透进来,照的一楼金碧辉煌。
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耶稣和众教徒的画像,看起来威严又有气场。
“如果看够了,你就可以拿着钱滚了。”
管家掏出十五张红钞票,递给了宁希,礼貌的带着宁希从小路离开了萧家。
坐在车上,宁希看着越来越远的豪宅,还是问出了口。
“这里,是?”
“萧家大宅。”
管家笑道,却没有回头。
萧家?
宁希的脑子里一个激灵。
“刚才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萧余生吧,哈哈——”
宁希干笑了几声,临川姓萧的不多,能住得起这样豪宅的更是屈指可数,除了那个电视里天天报导着的男人,她实在想不起第二
个。
“正是我们家少爷。”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去,宁希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了笑。
车子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管家要把宁希送回去,却被她坚决的拒绝了。
左拐右拐,在一个简易的出租房外,宁希开门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了。”
50平方的小屋子里,有些潮湿,宁希的母亲依旧躺在床上,见女儿终于回来了,才牵强的起身,靠在床边,担心道。
“你怎么才回来?我打电话一个晚上都没人接,你是不是又出去打工了?”
宁希利落的扎起马尾,打开窗户透透风。
“没有,妈,你别担心了,我只是手机丢了,昨晚在西西家住了一晚。”
宁希说着,开心的掏出了怀里的一千五百块钱。
“这是我上月的工资,等我攒够了钱,就能带你去大医院看病了。”
看着被褥里的腿,宁希眼角有些湿润,要不是那年的车祸,爸爸还在世的话,一定早就治好妈妈了。
“是我不好,拖累你了。”
宁母睡在床上,无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腿。
“是我不中用啊,你才二十露头这么好的年纪,却要跟着我在这里受苦。”
“妈——”
宁
希责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爸爸走了,我就只有你了,你安心养病,等我毕业了,一定能挣大钱回来。”
“对了,默安前几天来过,送了一个东西给你。我看你在外这么忙就忘记了说这件事”。
宁希心里咯噔一声,顺着目光看去,桌子上果然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盒,上面,还有一张红色的请帖。
“你去看看吧。”
刚走过去,赤红的喜字,就映湿润了宁希的眼帘。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啊。”
宁希抑制住眼泪,喃喃自语。
“怎么了,宁希?”
宁母察觉了不对劲,询问。
“我正想问你,为什么最近默安那孩子来的越来越少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妈,你就别乱想了。”
宁希胡乱的擦拭了眼泪,转过头把请帖藏在了袖子里。
“学校里还有课,等会我还要出去,你先好好休息。”
匆匆忙忙的走出门,宁希看了一眼那间狭小的屋子,才重新掏出了请帖,婚礼上的日期就是今天!
李默安这个混蛋,当初要不是自己的父亲资助他考上名牌大学,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福利院呆着呢!
现在倒好,这个忘恩负义的男
人这么快就巴结上了别的女人,现在还有脸来送请帖!
转角垃圾篓,白皙的手指紧紧握住了手里的东西,利落的丢了出去······
盛世大酒店,在临川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地方。
看来,新娘子家也是非富即贵。
心里一酸,宁希向里走去。
一路的鲜花,芬香溢鼻,李默安就这样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大厅里。
偌大的水晶吊灯照的整个宴席通透明亮,落地窗外,就是市中心最繁华的金黄地段,这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和另一个女人步入了这里。
她几步上前,李默安没有想到宁希真的会来,呆滞了几秒。
“希希——”
啪——
一巴掌落下,李默安彻底呆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
“我,我怎么了,你还真有脸去我家里送请帖,是谁给你的脸?”
还好她妈妈腿脚不便,没有仔细的去看那些东西,不然还不得气死。
新娘子一袭欧式白纱,面色恼怒,心疼的摸着李默安微微泛肿的脸颊,那副娇羞又恼怒的模样,狠不得把宁希给吃了。
“你疯了?”
“你就是默安的那个妹妹吧
,他好心请你过来,你就是这个态度?要不是看在默安份上,你根本不配踏进来!”
妹妹?
李默安眼神躲闪。
宁希突然觉得好笑。
“他还没有告诉过你吧,我们两曾在一起两年,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这个狗男人是怎么保证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你住口!”
嘉佳气急败坏,她拉着李默安的手质问道。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嘉佳,这要是真的我敢请她过来么,这可是我亲自去送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