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它拐走了言笙?
萧余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不成熟,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他分明是听到了。
不管了,不管它是什么,自己都得上去看一眼。
“喂。”隔了一段距离,萧余生喊了一句。
声音很大,可在这海边,宁希只能听见那一阵阵海浪的翻滚声。
“萧余生,你究竟在哪啊。”
早知自己就不出来了。
好心好意,怕他难过,谁让他在楼下,看着这么可怜!
对,是她太善良了,动了恻隐之心,失算呐。
冷风嗖嗖的,宁希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这么一想,浑身都在发毛,更加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萧余生只见那黑漆漆的东西,更加快速的移动,还以为是它听见了,故意想要潜逃,没有理会自己。
定了心,更加大步的追了上去。
眼见着越来越近。
宁希也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
害,这大晚上的,海边还能有什么。
下意识的安慰自己,脚下的步子却更快了,她一步并做两步的大步跳跃着,然后移动竹竿撑着自己不稳当的身子。
“呵,还想跑?”
一只手,用力的搭在了宁希的肩膀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宁希猛地一寒,心脏都要吓得跳了出来
,而萧余生一个大力扳过她,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
噗——
“黑灯瞎火,鬼鬼祟祟,你究竟是谁?”
看清楚,这是一个人,萧余生一把拎起了那团黑影的衣领,揪了起来。
这声音,特么的!
“萧余生!”宁希气得咬牙切齿,说话都不利落。
半边脸,哧溜溜的疼,一边吐息,一边流带着口水。
“下手这么狠,你是要谋杀亲妻吗?”越是生气,说话越是不能激动。
“哎呦,我的脸。”疼的掉出了眼泪,宁希慢慢的摸了上去。
“嘶——”
特么的,这么冷的夜,半边脸被萧余生揍得滚烫!
“怎么是你?”毫无预兆的,萧余生惊讶了几秒,随即还是不相信般,又把宁希往身边拽了拽,仔细的看了一眼。
我特么!
砰——
一头撞了过去,宁希用尽了全力。
“既然萧总这么暴力,那就互相伤害吧,来啊,打我!”气哭了,真的是!
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就不该下来!
这一头撞得,萧余生都往后退了几步。
“你疯了!”
大晚上,这一折腾,二人都更加清醒了。
“我疯?”口吐不清,宁希指着自己的脸,一边疼的直流口水,一边几步挪动到男人面前,面目扭曲道。
“你说
我疯?那你打我这拳怎么算?”
愣了几秒,萧余生看着宁希,忍住,憋着笑。
“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大晚上,你是出来找人,还是吓人的?”
索性,这海滩空旷,自己没摸到什么顺手的东西,不然,这打上来的,可就不是一个拳头这么简单了。
“我吓人?要不是扭了脚,我能撑着棍子,要不是你在海边可怜兮兮,我会下来!”义愤言辞的指着对面,六楼,灯还亮着的屋子。
那个方向,刚好可以将海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好啦,对不起。”难得的温柔,宁希一怔,随机又开始张牙舞爪:“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我?我宁希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嘛!”
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顿了顿,萧余生还是伸手,轻轻挑起了宁希的下巴,想要查看一下她的伤。
“哼!”
转过头,她撑起木棍,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
萧余生看直了眼。
尽管已经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是宁希,自己的面容还是抽搐了一下。
“一百万。”
“我是图你的钱?萧总,现在是你贸然的行凶我!”叉着腰,哈巴着嘴。
她真是太惨了今天。
欲哭无泪。
“我把你当老板,你却这样对我,我对你,
尽心尽力,看你眼巴巴的可怜,就算崴了脚,也要下来寻你,这份衷仆情意,是你一百万的事嘛!”
泣泪聚下,说的苦楚。
疼,是真的,事,也是这么个理。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去当演员,真是亏了自己这一把演绎骨。
纵是,月黑风高,宁希也清晰的感觉到萧余生的面容,拧巴了一会。
隔了良久,宁希见萧余生还是不说话,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这张脸,万一因为你这拳毁容了,萧总可负责我下半生?我要是嘴瓢了,你可会端茶倒水的伺候我?”
冷脸,沉声:“二百万,不能再多。”
萧余生,是一个商人,只做有利的买卖,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被宁希诓的越来越多?
眉头紧蹙,一把拉过还在张牙舞爪,疼的眼泪口水都在哧溜的宁希,捏着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擦了起来。
“二百万,挨本少一拳,不亏。”
原本刚破涕为笑,觉得他还算有点人情的宁希,突然变了脸。
不亏,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是吧?
这要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下面,还不早就断子绝孙了!
白了他一眼,反正月黑风高,萧余生也看不明白。
“来吧,我背你。”说完,丢了
宁希手里紧紧握着跟个宝贝一样的木棍,萧余生转身,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吧。”
“这,真的可以?”
他毕竟是临川一少,万一哪天想起来这茬子事,觉得自己亏了,反过来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