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气氛诡异的古怪,就连管家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跑什么?”良久,萧余生开口,眸子里的戏虐显而易见。
这男人,故意的!
“我跑什么,萧少不是明知故问么?”宁希这会儿,刚吃饱饭,也耐得下心,和这男人纠缠。
“哦?那你说说看。”一句话,让宁希又彻底的吃了憋。
她真是怕这个男人了。
“萧少,我都已经解释过了,昨晚那真的是我喝醉酒的浑话,刚才那样,还不是你非要逼问我,我实在没办法”。
宁希着急,脱口而出:“我上楼那会儿,二小姐可是发了话,你要是不吃饭,今儿中午我就不用动筷子了,我这夹在中间,多为难!”
最为难的,还是她咕噜噜的肚子!
“行,这件事我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了。”萧余生放下手中的书,这会儿,宁希才算是看得清楚。
西方经济学,呵,好家伙,不愧是高知识分子。
“什么?我还能忘记什么?不过,萧总,你倒是欠了我十万呢,你还记不记得?”宁希话锋一转。
昨晚醉的七晕八素,其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什么,只是这赌约还在,不是她输,就是
萧余生输。
啧啧,她,是不能输的。
“我欠你?”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萧余生笑的眼角弯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比如,昨晚是谁先喝醉,是谁先嚷嚷她宁姐多厉害,结果,趴在我身上起不来,愿赌服输,你欠我一个要求,任意的那种。”
萧余生刻意压低了语气,强调了最后那几个字,一双手,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似是得意的很。
“萧总,您可别这么算,昨晚谁先趴下的还不一定呢, 你不能欺负我现在忘了事,就这么胡诌我。”嘴上说着,宁希却是心虚的厉害。
身旁,男人只是沉默几秒。
萧余生慢慢凑近,看着宁希,一字一句道:“你要是真想赖账也可以,大不了我让江亦升把监控调出来,你,自己看看?”
说完,咧嘴,笑了出来。
“你,会提什么要求?”半响,宁希才艰难开口。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极为舒适的换了一个角度:“愿赌服输,这才有意思。”
男人始终嘴角含笑,那模样,真是又帅又欠扁!
要不是他浑身多金,随便一件单品都能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此时此刻,这捧着书戴着眼镜,又
一直嬉笑的模样,宁希怎么想,也无法将他和电视上那个冷漠的男人对比起来。
萧余生,时而冷漠,时而,又太过温柔。
就像他会在舞会上拉着自己的手,无时无刻拥护在自己身边。
想起那日,大雨,自己跪在萧家门前的样子······
终究是萧余生收留了她。
“你还要在那坐多久?”看着宁希坐在餐桌前一直发呆,萧余生怀里夹着书,端着果汁,开口。
“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是关乎你母亲的。”
一句话,让宁希彻底清醒。
书房
一封全英文的邮件,正放在桌前。
“刚才没有告诉你,史蒂夫的回信,早几天就已经发来了。他在美国做过一次和你妈妈情况类似的手术,虽然并不是完全康健,但现在那位患者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了”。
萧余生坐在靠椅上,耐心的翻译着史蒂夫的话:“三天后,他会回来,你准备一下,我会把你妈妈带到瑞都做手术。”
“瑞都?临川不可以么?”
瑞都,是这里最大的城市,可毕竟,太远了。
“你放心,萧家有私家飞机,不会太麻烦。”萧余生看着宁希,认真道。
有了商场的教训,此
时此刻,男人生怕哪句话不合适,就会错伤了这个女人。
“萧余生,谢谢你,真的,没什么比这件事对我更重要了,真的谢谢你。”滚动着鼠标,逐字逐句的看完全信,宁希激动的哭了出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又胡乱的擦着眼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萧余生才好。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你也很忙。”
“傻丫头。”伸手,拉过宁希,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
萧余生坐在靠椅上,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他百般小心却还是惹哭了的女人,心疼道:“你安排的那场手术就别做了,二次手术,伤害可能会更大,直接交给史蒂夫吧,他可以的。”
“好。”宁希笑了出来,可眼眶里的泪水,却还是一直打转:“我都听你的。”
手术,就在三天后,萧余生推了全部的会议,并把言泽丢在了家里。
“少爷,这次要去多久?”顶楼,飞机已经在那等着了。
“还不清楚,看史蒂夫吧。”提着言泽送来的公文包,萧余生迈进了飞机里:“看好二小姐,这次回来,我要检查她功课。”
“是。”提到功课二字,言泽头疼。心里,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位置上,宁母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一双手,始终不安的在身前,来回搓动着。
一大早,几辆黑色的豪车,就开到了宁希的住处,言泽带人,亲自把宁希的母亲接了过来。
也是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宁希口中的大户,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萧家。
“妈,你别怕,没事的。”瞧见母亲的不安,宁希连忙拉住了母亲的手安抚道:“萧少爷给您找了最好的医生,这次,您一定会康复的。”
“宁希。”干裂的唇开口,宁母瞧着面前的男人,连头都不敢抬,如此,宁希更加心疼了。
她母亲,曾经也是父亲的心头宝啊,如今,却连这般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你,从哪来的钱,或者,你答应了他什么?”
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