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军师,大事不好了,攻打保定的三万人马前日被驻守保定城的明军夜袭,损失惨重,逃回来一万多人,此刻正候在营外!”
宋献策刚将请来的郎中送入帐中,就看见一个卒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脸的慌乱。
其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是血,满脸灰黑的人,宋献策也一眼认出了来人,袁宗第!
前日才被派遣南下,攻打保定。
“军师,我们中了明军的夜袭,折了一万多弟兄啊!”
听到袁宗第的禀报,宋献策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攻打保定是他给李自成献的策。
目的是方便顺军在京师站稳脚跟之后,南下河北,进而横扫南方各省。
“明军伤亡几何?”
闻言,袁宗第这才扭扭捏捏地开口。
“大军驻扎了一日,末将便带人猛攻保定城,但攻了一日不曾攻下,岂料就在当夜我军人困马乏之际,明军忽然杀出城。”
“末将率军仓皇迎战,奈何明军已经开始放火烧营,大营乱作一团,根本无力再战,至于明军伤亡,末将根本无从知晓!”
“末将是被明军一路追杀过来的,想必要不了多久,保定城内的明军就该杀过到北京城下,末将觉得他们应该是来北京勤王的!”
李过这个时候听见大帐外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当听见三万人攻打保定没攻下不说,还损失一万多人,李郭瞬间火大了起来。
“袁宗第,保定城内明军最多也不过一万多人,你三万多人还能被一万人夜袭了不成?”
闻言袁宗第也是一脸的无辜。
“李将军,这也不能怨我啊,明军装备精良,白天守城那是以逸待劳,怪就怪末将疏忽了……”
见二人争吵起来,宋献策压了压双手。
“二位将军不要再吵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这北上而来的明军给拦下,一旦让这股明军杀到北京城下,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话,李过噌地一下拔出来腰间的长刀。
“这几日正愁没有明贼可杀,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军师,这股明军交给我就行!”
闻言,宋献策直接一把拉住了风风火火的李过。
“李将军,眼下找来的大夫医术高明,很大可能能够让大王醒过来,这个时候,别人陪在大王身边我不放心!”
一听这话,李过松了劲,自己作为李自成的侄子,几个将领论谁最亲,那没人能比得过自己。
宋献策这话也是说到了李过的心坎上。
“那军师,保定来的那伙明军该怎么处置?”
“交给刘芳亮,让他将功折罪!”
闻言,李郭也只好点点头,在瞪了一眼袁宗第之后,便转身回了大帐。
宋献策则是看向呆在原地的袁宗第:
“去把刘芳亮将军请过来!”
片刻之后,双眼无神的刘芳亮便在袁宗第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帐前。
因为护驾有失,刘芳亮现在已经被革了将职,卸去了甲胄。
“刘芳亮,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带上你的部下,和袁宗第部下一万人联手,合力阻击从保定北上的明军!”
“记住,不得有任何闪失,如若不然,军法处置。”
听到这话,刘芳亮一脸势在必得。
“军师大可放心,此次末将绝不会再出什么闪失了。”
……
山西,王家大院,家主王登库提着鸟笼,优哉游哉地逛着。
不多时,管家便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
“老爷,老爷,京城出事了!”
听到管家嘴里嘟囔的,王登库拿起烟枪送进嘴里,一脸的云淡风轻。
“什么事情,至于急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李自成打进北京城了?”
闻言,管家赶紧摇摇头,随后将手中的密信递到了自家老爷手中。
“咱们票号一大早飞来的信,说是李自成攻了两茬城,都没攻进去,然后那崇祯皇上为了搞银子,把城内所有的票号钱庄粮行全给收了!”
“咱们派到丰源票号的王得禄掌柜已经被砍头了!”
“现在所有票号钱庄都成朝廷的了!”
听到这话,在细细读完密信之后王登库直接把手中的鸟笼狠狠地摔在地上!
“岂有此理,我王家祖上几代人经营的心血,他说拿去就拿去了?”
“我们给李自成那么多银子,他现如今却连个北京城都拿不下!”
王登库满脸的阴云:
“有没有闯王那边的消息?”
闻言,管家点点头:
“昨夜来的信,说李自成在攻城的时候中了明军的火铳已经昏迷多日了!”
王登库赶忙揉了揉额头,一脸阴沉:
“就知道他李自成成不了气候,吩咐下去,要是闯军再来要银子,就说分文没有。”
“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拿下北京,确保我王家在京师的产业都完好无损,什么时候我王家才会继续给他们提供军费!”
说着,王登库便皱着眉头抓心挠肺起来。
“丰源票号足足六七千万两的银子啊!他朱家这是要彻底和我们八大晋商撕破脸皮!”
“李自成终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回头让人给关外的建奴们送点银子过去,顺带通一口气,日后就要做两手准备了!”
“还有,尽快派人去其他七家通个气,让他们三日后来咱们府上一趟,商量个对策!”
……
京城,在连着几日没有炮火声后,城内的街头也多了些烟火气,百姓们也开始上街走动。
朱由检一大早便来到了五军营的校场。
为了恢复三大营,兵部把之前幸存的三大营士卒都遣回到了各自原来的军中,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能够将新募来的明军练好。
而练兵的主要事情,则是交给了兵部郎中成德手里。
当天子銮驾停到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