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卿叹息一声:“李知青就要和淑兰同志结婚了,现在却闹出这样的事,我和阿辞决定明天去看看李知青。”
霍澜辞点点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得上忙。”
陆国华看向两人:“明天要交公粮,我们就不去了,交完公粮分完粮食就放假一天,到时候如果文舟还没有醒来,我们再去看看。”
欧建国说:“对,希望到时候文舟已经醒来,我们一起去接他回家。”
罗辉想了想,走到霍澜辞和俞菀卿身边:“霍哥哥,俞姐姐,我明天跟着你们一起去县城吧,我是县城人,认识的人比较多,如果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我能帮得上。”
“对,对,让小辉跟着你们一起。”何小媛赶紧说:“不管如何,我们终究是外地人,很多事小辉出面比我们要方便多了。”
大家都认可罗辉与何小媛的话。
俞菀卿和霍澜辞答应带上罗辉,并和他约好时间。
第二天早上,三人骑着车就去了县城。
抵达县城后,霍澜辞小声在罗辉耳边说了两句话,罗辉震惊极了:“霍哥,这样真的好吗?文舟哥醒来后会不会恨我们?”
俞菀卿浅笑:“去吧,你文舟哥不会怨我们的。”
拖着老太太去死,李文舟松手落水,昏迷不醒,报警,这些本就是李文舟和霍澜辞两人设计好的。
李文舟想要的并非李父和奶奶的妥协,而是彻底断绝关系。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挣脱所有的枷锁,重新开始。
既然如此,俞菀卿和霍澜辞肯定要帮一把。
罗辉想了想,最后还是听从霍哥和俞姐姐的话选择去公安局走一趟。
俞菀卿和霍澜辞到医院时,发现李家的人全都在这里,李母坐在李文舟的病床前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李老太太站在一旁正拉着儿子说话,李文芳靠在一旁,眼里也有对这个小弟弟的担忧。
李老太太严肃的看着儿子:“既然已经没办法醒来,也没有必要带回去,就留在这里吧。”
“他不是已经决定和那个丫头结婚了,我们也没有必要阻止,你就当生了一个女儿,已经把人嫁出去了。”
李父虽然听母亲的话,对这个小儿子也并非没有感情,只是怨恨他不听话罢了。
母亲让他放弃这个小儿子,他万分不舍。
“妈,我们把文舟带回京市,一定还有办法的。”李父说:“我就只有两个儿子,不管失去哪一个,我都舍不得。”
李母闻言冷笑,如果文舟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他就不是失去一个儿子,而是会失去两个儿子。
至于她这个妻子,本就不重要,就算失去,他也不会伤心吧。
李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你听我的,肯定没有错。”
李父想要反驳母亲,却在看到她捂住胸口时,顿时不说话了。
李文芳见状,看了看母亲和弟弟,又看看父亲和奶奶:“爸,我们不能把弟弟留在这里,只有回到京市,才能找最好的医生为弟弟医治。”
“如果我们都放弃弟弟,那他真的没有活路了。”
李母闻言有点意外这个女儿会为文舟说话。
李文芳对上妈妈的视线,苦笑一声:“我是自私,却没有想过要弟弟的命。”
她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可她也没有坏心思到要弟弟的命。
李老太太瞪了大孙女一眼:“你懂什么,如果把人带回去,你照顾?你出钱医治?”
李文芳抿唇,犹豫再三,还是说:“我出,行了吧。”
她看着李父和李老太太:“早知道你会要我弟弟的命,我就不应该带你来。”
从弟弟出事到现在,她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妈妈的话带着奶奶来找弟弟的麻烦。
俞菀卿有点意外,看向李文芳时,发现了她眼里藏不住的担忧。
李老太太说:“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我犯得着被关那么多天吗?”
听到这里,李文芳气笑了,明明就是她自己一路上都在嘴碎,闹事儿,这才被人盯上。
出错了,就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俞菀卿和霍澜辞就在此时推门进去,她看也不看李家母子,而是走到床边看向还在昏迷不醒的李文舟,并和李母打招呼。
李母认出这两人,赶紧站起来:“谢谢你们来看望文舟,也谢谢你们出手相助。”
俞菀卿说:“伯母,我们和李知青相处半年,他就像我们的家人,我们都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她拉着李母的手,故意恶心身后的那对母子:“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们。”
“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把文舟治好。”
她淡淡扫了李老太太一眼:“我们出来之前,知青点的同志们都说如果需要用钱,一定要开口,没有什么比李知青的健康更重要。”
“如果我们的钱还不够,我们可以找人凑钱的。”
俞菀卿在心里暗暗想着:凑钱?
当然不用凑钱,只要这件事处理好,李文舟自然会醒来。
李母闻言眼眶泛红,泪水不争气的滑落:“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你们只是和文舟相处半年,就愿意为文舟做那么多。”说完后她讽刺的看向李父和李老太太:“那些口口声声说疼爱文舟,为文舟好的人现在却把文舟视作包袱。”
“当真可笑。”
李老太太嗤笑一声:“你说拿出就拿出,大话谁不会说。”
俞菀卿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些大团结,还有零散的钱,目测有好几百元。
这钱是俞菀卿早就准备好,故意用来恶心李家母子,也好让大家看看他们到底有多狠心。
顺便为以后要做的事做铺垫。
她看向李老太太:“这是知青点所有知青的钱,都是拿来给李知青治病的,如果不够,我们再去借。”
“老太太,是你把文舟逼死的,现在还要放弃他,你还真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