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秀兰的语气,她好像认识铃木一源。
俞菀卿赶紧问:“爸妈,你们认识铃木一源?”
“知道这个人,却没有见过。”李秀兰冷声说:“如果当初被我们找到这个狗贼,我肯定要他死得透透。”
俞志安看妻子就要动怒了,赶紧转移话题:“秀兰,你在家陪着女儿女婿,我去招待所找建英说说话。”
“我跟你一起去。”李秀兰站起来:“我也许久不见霜华了。”
说完后,李秀兰看向俞菀卿和霍澜辞:“你们两个小年轻要是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做吃的。”
“都长大了,不用妈妈陪了。”
俞菀卿看向消失在眼前的夫妻两人,和霍澜辞四目相对,她无奈极了:“原来,我已经被嫌弃了。”
霍澜辞知道她在说笑,也很乐意配合:“没事,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你。”
“大哥大嫂应该是带着两个侄儿回张家了,三哥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哪里玩了。”俞菀卿把东西都归置好,再把自己和霍澜辞的行李拿到房间里。
她看向霍澜辞:“你说,爸爸这么急着找霍爸,要说什么?”
“应该是贺兰家的事。”这一次回京市,爸爸和爷爷已经把贺兰家的事告诉他。
“贺兰家被查,工作都丢了,现在都被送去劳动。”一家老小,齐齐整整,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想必爷爷他们也出手了。”俞菀卿瞬间明白爸爸和妈妈为何这么急着去找霍家爸妈,还避开自己和阿辞。
“所以,霍爸他们不想今天晚上就到俞家,是因为他们知道爸妈会去找他们?”
霍澜辞觉得小五分析得很有道理,想必双方的爸妈早就已经约好见面了。
他嘀咕了一句:“小五,原来我就是爸妈的司机。”
俞菀卿呵呵笑了起来:“能做爸妈的司机,想必已经是他们给你的恩赐。”
说完后夫妻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心里有点好奇,霍家爸妈会和自家爸妈说什么?
越是偷偷摸摸,显得越神秘,越让人好奇。
“小五,你回来了。”
客厅外传来三哥的声音。
俞菀卿才走出房间门,就看到三哥笑着走过来,兄妹两人见面,又黏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
俞菀卿看向自家三哥,好奇问:“三哥,你平时都是下了班就回家,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俞三哥闻言脸色有点难看:“回来时发现有人在游街。”
霍澜辞发现三舅哥神情凝重,问:“三哥,游街的人里,有你认识的人?”
俞三哥点点头:“是我的同学,前些天我们还一起吃饭,他说准备结婚了,让我到时候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转身却被自己的未婚妻举报了,现在一家子都要送去劳动。”
俞菀卿来到这里两年了,见过丈夫举报妻子,也见过妻子举报丈夫,儿女举报父母,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听到这样的事,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现在这个年月,就连挑选对象都要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慎就给家里人招来灾祸。”
俞家礼叹息一声:“未来几年我都不想结婚了,看着有点可怕。”
“最怕费尽心思娶回家的是一条毒蛇。”
他看着石头烂菜叶砸在自己朋友身上时,只觉全身冷飕飕的,他的朋友很喜欢自己的未婚妻,等来的却是坠入地狱的背叛,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霍澜辞闻言赶紧说:“三哥也不用这样担心,并非谁都像你那个朋友这样倒霉,遇到一条毒蛇。”
“这样的几率其实不大。”
俞家礼看了这个新上任的妹夫,呵呵两声:“储铭和我这个朋友都是遇到这样的毒蛇,你运气好,遇到我家小五,不代表我运气也是这么好。”
他真心觉得自己运气不是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婚事导致妈妈和大嫂都受伤。
霍澜辞看出三哥有点胆怯了,笑了笑:“三哥不用怕啊,就算你日后要结婚,我们肯定也会去了解清楚这个人和她的亲人。”
“所以三哥放心吧,遇到有喜欢的姑娘,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肯定会把这个姑娘所有信息都查出来。”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可这个年代谁会去讲究厚不厚道。
想要结婚,又想要过安生的日子,那就只能结婚之前把这个人都查清楚,把一切弄清楚,如果真的有问题也可以及时止损。
“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多久,你总不能一直不结婚,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担心岳母会直接帮你选了。”霍澜辞善意提醒一下这位小舅子:“你就不怕自己醒来时床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姑娘。”
俞家礼已经被霍澜辞的话吓得不轻,他张了张嘴小声说:“不至于吧,再如何说,她也是我妈啊。”
俞菀卿浅笑:“你小时候没少被妈妈坑。”
俞家礼瞬间就被妹妹的话拉回童年那些被妈妈坑得很惨的岁月里,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要不,等我想结婚时,找你们给我介绍一个。”
总觉得小妹和阿辞都认可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
俞菀卿和霍澜辞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可行,他们赶紧答应下来。
俞家礼得到想要的答案,这才放松下来:“我还要想办法打听一下我那个朋友一家会被人送去哪里。”
“这件事也不能明着打听。”俞家礼说着说着就叹息:“能好好活着,过安生的日子,真的不容易。”
俞菀卿和霍澜辞都认可三哥最后一句话,这个年代,好好活着,过安生日子,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俞志安和李秀兰夫妻两人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俞菀卿听到开门声出去一看,发现妈妈扶着已经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爸爸进门。
她赶紧上前帮忙,闻到一股酒味,她说:“爸爸怎么喝那么多。”
李秀兰无奈极了:“说到你和阿辞的婚事,他就起劲儿了,和建英同志一起多喝了几杯。”
她把丈夫推到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