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婶脸色变了变,丁香却不惯着这个人:“我上次还听说你想要和俞医生家做亲戚,怎么,现在亲戚做不成,还想要凑上去?”
自从得知俞医生能治好丁三海,丁香恨不得把俞菀卿供起来,现在听到年大婶以后要借俞医生的自行车,丁香瞬间就炸了。
要是年大婶不是那种喜欢贪小便宜,借东西不还的人,她还没有这么生气。
偏偏年大婶这个人很贪,经常会到家属院里问人借一点盐,借一点针头线脑,借了那么多,一次都没还。
年大婶咬牙:“丁香,我没有惹你吧,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再说了,我只是借俞医生的自行车,又没问你借。”年大婶嫌弃的看了丁香一眼:“你也没有自行车借给我们。”
年大婶小声嘀咕:“你有这个时间去多管闲事,不如抓紧时间生一个孩子,这都结婚几年了?一个娃都生不出来。”
丁香笑了:“我不急,我还年轻,我家三海说了再过两年才考虑孩子的事,我公婆每次打电话来,都让我不要急着怀孩子的事,先过几年小两口的安静日子。”
“我可听说年大婶现在努力准备五胎,你可一定要努力哦。”
前段时间丁三海担心公婆会因为孩子的问题为难自己,所以打电话回去说了身体有问题的是他,现在在治疗,让家里人不要催促他要孩子,要不然就是在他伤口撒盐,还让父母不要催她,要不然媳妇跑了,他没地方哭。
所以公婆写信来,让她不要急,和三海好好过日子。
现在丁香真的放松下来,完全不急,整个人比以前看起来精神多了。
所以大家都相信丁香的话,人家不是怀不上,而是没打算要孩子那么早。
可年大婶就算能生,生的几个都是丫头片子,这五胎啊,指不定也是一个女儿。
年大婶被丁香句句带刺的话气走了。
大家觉得继续看下去也没意思,就算羡慕眼红也没用,院子里那些自行车,屋子里的缝纫机也不会是自己的。
等她们走了后,张春雨才小声说:“这家属院啊,比我们那边的家属院也差不多了。”
都是一群爱凑热闹的人。
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她担心的看了一眼俞菀卿:“小五,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俞菀卿浅笑摇摇头:“大嫂放心吧,我可不会好脾气到让人欺负。”
向来只有她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她。
霍澜辞浅笑:“谁要是说她,她第二天就去找那人的丈夫切磋切磋,现在家属院的人都不敢招惹她。”
不但不敢招惹,就连说她坏话的人都少了。
要说,也是躲着藏着说,没传到外面来,大家也就懒得管。
张春雨闻言哈哈一笑:“就是要这样,咱们不能和女人揪着头发干架,那就光明正大收拾这些女人家里的顶梁柱。”
打蛇打七寸,自家小姑子还真是聪明,她太佩服俞小五了。
俞菀卿的婚礼和郭红英一样,都是在军营的大食堂举办,除了家里几个人外,参加的全都是军属或者战友们。
两人对着大领导的照片宣誓一辈子忠于对方,不离不弃。
康老作为证婚人,看着他们走完所有的流程,眼眶泛红,他看向霍澜辞:“阿辞,好好对你媳妇。”
早就知道这两人会结婚,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幸运能成为两人的证婚人。
也不知道日后被他们四人知道,会不会羡慕嫉妒到睡不着。
想到这里,康老心中的悲伤又少了一点。
甚至多了几分小庆幸。
霍澜辞郑重的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菀卿,如我刚刚宣誓,忠于组织,忠于俞菀卿。”
“期限为一辈子。”
他其实很贪心,希望期限是今生,来生,是生生世世。
康老哈哈一笑:“好,先去给你岳母敬茶吧。”
有点遗憾,志安没到场。
要是可以,康老多希望可以与曾经的战友一起喝几杯。
李秀兰端着霍澜辞敬给自己的茶,眼眶红红,却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阿辞,小五是我和你岳父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接替我们,对她好,包容她。”
霍澜辞说:“妈,您放心,小五就是我的命。”
李秀兰闻言,笑着喝了这一杯女婿敬的茶。
随后把视线落在女儿身上:“小五,以后和阿辞好好过日子,夫妻之间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才能从青丝走到白发。”
俞菀卿点点头:“妈妈,您和爸爸都放心,我一定会看和阿辞好好过日子。”
准备开饭之前,门外走来一位兵哥哥,他走到霍澜辞身边小声说:“霍团长,门外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说是您的大哥大嫂。”
俞菀卿一下子就站起来,她看向霍澜辞:“阿辞,我们赶紧出去看看。”
俞三哥说:“我陪你们一起去。”
霍澜辞远远就看到自家大哥,他加快脚步喊了一声:“大哥,大嫂。”
霍文辞和柳秋灵笑着看向霍澜辞和俞菀卿:“阿辞,弟妹。”
俞菀卿上前拉着柳秋灵的手:“大哥,大嫂,辛苦你们了。”
这个时候才到,想必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柳秋灵摇摇头:“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觉得辛苦,这一路上满满的幸福感。”
霍澜辞去为他们办理进入军营的手续,霍文辞则和俞三哥寒暄。
几分钟后,五人才朝食堂走去。
霍文辞叹息一声:“按照计划,能在昨天赶到,只是火车晚点,导致我们错过了开船的时间,最后只能改道抵达江城再坐船来南岛。”
霍澜辞笑着说:“刚刚好,能赶上婚礼。”
柳秋灵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在俞菀卿耳边嘀咕:“本想早点请假过来,可最近有人蹦得欢,你大哥忙得昏天黑地,把那些想要针对我们家的人都收拾干净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