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将双手抵在她和祁夜之间,不悦的蹙着眉头,冲着他说:“松手,钥匙没在我兜里!”
“那在身上?”男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游走到她的腰间,从衣摆下探了进去。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小腹,引得她一阵颤栗。
浑身的汗毛都像是竖了起来,温凉一把抓住男人造次的大手,终于是认输了:“松手松手!我给你开门,开门还不行吗?”
听完温凉的话,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唇角满意的勾起,然后将手从她的腰际抽了回去,还细心的帮她整理好衣摆,看起来没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温凉认输的掀开自家地毯,然后将钥匙拿了出来。
她自然没那么老实,拿了钥匙就要跑,然而男人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腰就将她直接抱起来转了一圈,让她不得不面对面的看着自家大门。
祁夜从背后就握着她拿着钥匙的那只手,然后将她手中的钥匙塞进了钥匙孔里……
‘啪嗒’一声,温凉的房间门应声而开。
祁夜松开温凉的手,像个大爷似的,绕过温凉就要进屋。
温凉眼疾手快的张开双臂,将自己当做人墙一样挡在门口,做着垂死挣扎。
男人居高临下,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然后……
双手掠过她的胳肢窝,直接将她像是举杠铃一样举了起来,提进了房间里,长腿一伸,踹上了房门,然后轻车熟路的朝着温凉的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温凉有些抓狂。想放任他一人在家里落荒而逃,却又怕等自己再回来的时候,这本来就经不起折腾的小房间,会被祁夜一声令下给拆了。
所以温凉只好度日如年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思考对策。
想掏出手机给薄荣打电话,让他赶紧把这尊大佛请回去,可是又突然想起浴室里的男人,刚刚已经把她的手机丢给了坐在副驾驶的薄荣,让他和顾轻轻联系赔偿事宜。
温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环视了家里一圈。
最后……
将目光落在了放在桌面上那个还来不及装鲜花的花瓶上……
毕竟她认识祁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喝醉过,一会儿这男人要是发酒疯……她就用花瓶把人砸晕,貌似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着想着,温凉的手,已经触上了花瓶。
轻轻地将花瓶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就凭着花瓶这脆弱的小身板,应该砸不死人吧?
温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弱智的想法……
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扭头要将花瓶放回原位。
就在这时,浴室的大门突然被祁夜从里面推开。
抱着花瓶的温凉循着声音抬头,然后……
被一丝不挂的男人吓得手一滑,整个花瓶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在这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才导致那个花瓶逃过一劫。
温凉不知道愣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然后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了三个字:“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