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总裁办公层,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办公室里的员工全都顿住了。
ta第一个上前,温凉却直接越过她,转身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温律师……”ta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温凉就已经一下推开了总裁办的大门。然而办公室里却没看到祁夜的人影,只有薄荣从休息室刚刚走出来,此时此刻正站在办公室和休息室的门口中间,看样子正准备出来。
“祁夜人呢?”温凉直呼其名的问。
从温凉的表情里,薄荣也能看出这是在压抑着怒气的表情。
薄荣对着ta挥了一下手:“你先出去吧!”
ta赶紧逃离了这个战场,薄荣这才上前看着温凉说:“少爷和法国来的投资商正在开会。”
温凉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温凉扭头问薄荣:“他大概还有多久出来?”
“半个小时以内。”薄荣说。
“那就告诉他,半个小时以后没回办公室,我就掀了他办公室!”温凉挪动回步子,坐在了沙发上对着薄荣说。
薄荣汗颜,尽量保持镇定的点了一下头。
走到门口边上的时候,又听到温凉开口补充了一句:“半个小时后,有可能掀房顶。”
“……”薄荣尽量保持平静的走出了办公室。
薄荣和祁夜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温凉怎么会不知道,到底祁夜是不是在和法国的投资商开会,还未必呢!
鬼使神差的,温凉起身朝着祁夜的休息室走去,像是怀疑祁夜就躲在休息室里似的。
然而,当她推开休息室的大门才发现,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就在温凉自嘲自己居然变得有些神经质的时候,一转身,却看到了挂在衣柜里的那些衣服。
突然想起上你daniel说过的话:那些衣服鞋子包包以及小首饰,全是为你准备的。一年四季,每一个季节rl都会将衣柜里的衣服换成当季最新款,这五年来从未变过,你应该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能遇到rl这样的男人。
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温凉,鬼使神差的靠近衣柜。她看着那些高级成衣,一翻开吊牌,果真都是自己的尺码。并且绝大多数衣服都是最新秋冬服装发布会上的高定成衣。
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让温凉的眉头不由得蹙起,整颗心像是被缠绕起来的毛线球,怎么也找不到接头。
心里两个矛盾的小人正在积极的挣扎着,一边笃信乔心樱和daniel所说属实,一边又警告自己不能忘了他曾造成的伤害。
最终她放弃抵抗,无力的躺在了他休息室的大床上。
到底还是自己心里阴暗的小恶魔占据了优势,又或许是这五年来的伤害,并不是他一星半点的好意就能抵消的,总而言之,温凉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的放映着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祁夜冰凉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他说:救月兰……
温热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她默默地抬起手来擦拭眼泪的时候,不小心掀开了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的白色枕头。
温凉翻身坐起来,将枕头从地上捡起,正欲放回原处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枕头下压着的一个黄色牛皮文件袋。
原本她是不想看的,可目光却瞥到了那牛皮纸袋上写着的四个大字:亲子鉴定。
一份放在祁夜休息室枕头底下故意藏起来的亲子鉴定,会是谁和谁的鉴定结果?
刚刚温凉推开办公室的那一刹那,薄荣分明就站在休息室和办公室的门口,那么这份亲子鉴定,会不会是薄荣放在祁夜枕头底下的?
温凉的手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选择,大脑分明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那份亲子鉴定拿起来,可是手去而已经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鬼使神差的,温凉将里面的那份亲子鉴定拿了出来。
眼睛落在亲子鉴定书上,这大概是一份最高机密的基因鉴定结果了。其中没有委托人的任何信息,也没有被鉴定人的名字。
受理日期和鉴定日期都在前两天,鉴定地点就在蜀城西政南城路的鉴定中心。鉴定检材是两把牙刷,分为检材1和检材2。
上面写着检验过程,试验中阴性和阳性的对照结果均是正确的。分析说明,根据遗传化学原理和遗传规律,以及孟德尔遗传规律什么的,温凉反正也没看懂。
倒是看到了综上检测结果分析,检材1能提供给检材2必须的等位基因,累积亲权指数喂1691209536,支持检材1是检材2的生物学母亲。
而最后一栏,最终的咨询意见就是,检材1是检材2的生物学母亲。
那这亲子鉴定中的母子,到底是谁?
月兰和祁知非?这是温凉唯一能想到的结果,可月兰为什么要和祁知非做亲子鉴定呢?月兰人都已经死了,可这亲子鉴定是前两天才去做的啊!
温凉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拍下了亲子鉴定这一页,然后才将鉴定书放回牛皮纸袋里,随后放在了枕头下。此刻她真是无比庆幸祁夜收走了自己的证件和背包,却唯独没收走自己的手机。
她将亲子鉴定放回原处以后,才将手机攥在掌心里,然后推开休息室大门准备出去。
没想到一拉开休息室的大门,就看到祁夜站在她的门口,比她高了足足一个脑袋加脖子。
大概是刚刚做了亏心事,温凉现在虚心得竟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以至于站在她对面的祁夜还率先开了口:“薄秘书说你要掀森普集团的房顶,我过来看看。”
随着祁夜的这一声提醒,温凉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说说,这房顶你打算怎么掀?”祁夜靠在门边,看着温凉。
他那么聪明,从刚刚的那个电话里,他应该已经推测出自己知道了真相,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一如既往的淡定安然。
他是这些年来她爱得最深的人,也是她恨得最深的人,更是这些年来她从未看懂的人。
所以温凉不再猜了,而是抬眸看着他说:“现在能让我带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