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屋内突然响起司喏的声音。
克莱斯特打开房门,站在门边,一脸恭迎的表情。
温凉不知道司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站在门外的,此刻温莎和司喏都在看着门口愣住的她。
司喏站起身往外走,司南成追了出去。
“sione!”司南成突然叫住司喏。
司喏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司南成追上去:“为什么不解释?”
直到今天司喏来找温莎,直到前两天祁夜告诉自己,孙可不是司喏害死的,这些年司喏比谁都先找到fred教授,甚至当年试图请教授回来医治温莎,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误会司喏了。
所以自己长时间以来一直对他如此敌对,根本就是对他的一种不公平。可是这人,却从来没解释过。也没告诉过他在背后做了多少好事,任由着他误会他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司喏睥睨的扫了一眼司南成:“你的看法对我而言不重要。”
他云淡风轻的表示,不管司南成认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不在乎。
司南成被他的一句话噎住,不过好在他说话也从来没和善过。
“对不起。”司南成开口对着司喏说:“之前误会你要伤害莎莎,还误会孙可是你的害死的。”
“如果温莎和雨翔的死有关,毫无疑问我的确会伤害她。关于孙可的死,虽然不是我亲手造成的,但我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他就是这么高傲,这脾气,估计是从小身为柴尔德家族继承人给惯坏了的!
司南成点点头,没再多说废话。反正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已经僵成这样了,也不能更糟糕了不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司喏:“beatrice……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温莎说当年是月婵绑架了祁明,那不就是beatrice绑架了祁明吗?现在基本已经确认beatrice就是月婵了,祁夜和暖暖到处找她的下落,就连自己也联系不到她。如果说唯一还有可能联系到她的人,应该就是司喏了。
温凉刚从病房里出来,就听到司南成在问司喏这个问题。她很好奇答案,所以就站在不远处,一步也没靠近,想等到司喏的回答。
然而司喏的目光却透过司南成,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我暂时没有伤害温莎的心思,所以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同盟了?我有消息还得像你报告是吗?”这话虽然是对着司南成说的,可是司喏的目光却是看着温凉的。
温凉到底还是上前,对着司喏问:“什么叫暂时没有伤害温莎的心思?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最好都别存有这种心思!”
司南成拉了温凉一把,她和司喏正面起冲突,并讨不得什么好处。他将温凉护在身后,目光坚定的对着司喏说:“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会拼了命守护……”
“守护天使?”司喏嘴角勾起一抹轻讽的冷笑:“现在不回病房去看着温莎,就不怕克莱对她做点什么吗?”
“……”司南成瞪了司喏一眼,赶紧转身朝着病房走去。
司南成前脚刚走进病房没多久,克莱斯特后脚就被轰出来了。
温凉无奈的看着司喏勾了勾唇角:“你不会真的伤害我姐吧?她都把真相告诉你了。”
“雨翔当年那么喜欢你,你不知道?”司喏冷眼盯着温凉,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其他的内容来。
然而温凉却很是坦然:“我姐不是说了吗?他从来没告诉过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他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说过,曾经她还一度以为自己招人厌,天天缠着他这个同桌给自己补课,他会很讨厌自己呢!后来成为朋友以后,也只觉得,司司同学这人可真讲义气,而且性格也很好。
她一门心思扑在祁夜身上,哪儿能猜得透司雨翔的心思。
司喏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司雨翔惦记的人竟不是温莎。
司喏转身要走。
温凉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追上去:“司喏,看在昨天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能告诉我月婵在哪儿吗?”
她话音刚落,克莱斯特就皱起了眉。司喏突然顿住脚步,一转身,就将温凉推进了一间空荡的病房里,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他湛蓝色的瞳孔散着狠厉的光:“你救的是沈星楼的命!”
温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若是他再不放手,自己多半要被他掐死。她不过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反应这般大。
她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许是见到她脸色都已经变了,他这才松开她的脖子。
温凉大口大口的吸气,他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压在墙壁上,眼神凶狠的警告她,也是第一次正经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温凉,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所以,这就是他的底线了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温凉的手腕被他拽在手里,她轻轻地扭动了两下,可怜巴巴的抬头对他说:“我不问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我已经发过誓了。”
“温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的眼睛深邃得像是一口古井,欧洲人特有的眉骨让他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吸血鬼一样幽深。
他说得如此严肃,像是真的准备要了她的命一样,而温凉也相信,他的确有这个胆子。
温凉被他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一双空灵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小声说:“司喏,你别这样,你的眼神吓到我了。”
他就这样抓着她的手腕,看了她很久。温凉只觉得手腕生疼,却不敢开口惹怒他。
此刻外面能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多半是博尔特和克莱斯特打起来了,都是高手,如果不用电击棒,估计博尔特没那么容易挂。
温凉明明天天举哑铃,可是这力气在司喏这里,却半分用处都没有。
突然,他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对着她说一句:“我相信你。”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