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提洛岛是考古的天堂。由于岛上丰富的考古资源,提洛岛被授予‘世界文化遗产’的称号。
目前,是一座并无常住人口的荒岛。眼看着岸边距离跳海的距离不远,可是最后温凉还是被厉尚爵拖着游到岸边的。
夕阳西下,明媚的太阳已经落到海天一线的位置,给整座荒凉的小岛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白天的时候,这座小岛上还有些许游人,但大多是散客,因为这里的旅游设施甚为简陋,一到了傍晚,却一个鬼影都没有,感觉就像是一座沉寂的荒岛。自从温凉被司喏捞上岸之后,走了快二十分钟,还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座岛要叫做逝去的文明了。一片荒凉的提洛岛上,除了散乱的巨石以外,一丝生气都没有。
他们走到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上,海风吹在温凉湿漉漉的衣服上,冷得她瞬间一个激灵。
可她实在是不敢上前和司喏……确切来说,是厉尚爵。她实在不敢上前和厉尚爵说话。却更不敢一个人就待在原地。
虽然哈维说厉尚爵比沈星楼还恐怖,可是在这神秘又古老的地方,温凉还是觉得两个人比一个人安全。
她伸手拧了一下裙摆,紧紧地抱着怀里一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玻璃瓶,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跟在厉尚爵身后。
“嘶……”温凉跟得急,一不小心扭了脚。
厉尚爵回过头,清冷的瞪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他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邪肆嘲讽:“你站在原地,我过去抱你。”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你不就是故意想让我抱你吗?我抱你就是了,你可别后悔。
温凉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连着后退了两三步,一个劲儿笑着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儿,没扭着,能走!”
她是真的没扭得有多严重,只是踩在石头上不小心踩滑了而已。
深怕厉尚爵不信,温凉赶紧原地跳了好几下,保证自己腿脚灵活。
厉尚爵双手环胸,表情自然的等着温凉接下来的举动。
而事实上,温凉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干嘛。于是只好瑟瑟地问:“为什么我们要往岛上走?我们不能等下一班轮船过来吗?”
“提洛岛每天九点开岛,下午三点关岛。每夜陪伴她的只有月光和无尽的海风。哦,对了,今晚还有我和你。”他这语气轻松得好像是在在告诉温凉,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然而事实上却是:他们竟然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住一晚!
温凉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瞪大眼睛指着这片荒凉的土地:“疯了吗?你就不能想办法联系……”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厉尚爵突然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都怪他长了一张和司喏一样绅士的脸,让温凉一时之间竟忘了他才是头号危险人物。
温凉一下捂住嘴,支支吾吾地说:“我错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喂!你干嘛?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跟你说……你要再过来……我就……”
“就跳下海里游回去?”厉尚爵挑了挑眉,最后在温凉面前站定。
温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别开玩笑了,我已经没力气游泳了,喝海水都快喝饱了,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
话还没说完,温凉突然整个身子腾空起来。她被厉尚爵直接扛在了肩头。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脑袋挂在他的后背上,她的胃正好抵在他的肩上,感觉自己刚喝下肚子的海水都要倒出来了。
“司……厉尚爵,你放我下来,你的肩膀顶着我的胃了,小心我一会儿吐你一背,我都说了我脚没事儿……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扛着我就跟扛着一袋大米似的成不成?”温凉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感觉如果再过两分钟,一定能吐出来。
听到温凉的话,厉尚爵也不知是不是幡然醒悟了,竟真的将温凉从他肩头放下来,然后直接打横抱着她。
这下总算不是扛着一袋大米的方式了,但这个暧昧到完全不符合厉尚爵人物设定的公主抱,在温凉眼里,还不如……
“如果你实在不打算放我下来,那你还是把我扛在肩膀上吧……”她只能接受祁十三这样抱着她,其他人谁也不行!更何况是属于司喏的,一个她还没来得及了解的人格。
就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温凉挣脱不开,更做不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所以整个人就跟一具挺尸一样在他怀里,整个人僵成一条直线。
厉尚爵薄唇一勾,澄澈的湛蓝色眼眸微微一沉:“司喏这么抱过你吗?”
“当然没有,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动不动就抱别人的女人吗?”温凉回答得干脆利落,那是因为她完全不记得上次她被月婵送到司喏怀里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更不知道她不但被司喏抱过,还被他吻过……
让温凉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到的是,厉尚爵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突然双手一松……
于是温凉就真的像个挺尸一样被他丢在了地上。她四脚朝天从他怀里摔下来,瞬间觉得屁股摔成了好几瓣。疼得她想骂人!
“你有……”病啊!最后两个字温凉及时收住了,否则,恐怕这荒岛上就要多一具无名尸了。
因为厉尚爵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她好像直接爬回海里,貌似和厉尚爵比起来,鲨鱼更可爱。
就在温凉想着应该如何让司喏夺回主权,赶走厉尚爵的时候,厉尚爵却突然蹲下来,一把将她按在冰凉的地上:“你是别人的女人?司喏睡过你了?”
“……”温凉脑子里有一瞬的恍惚,难道司喏不是厉尚爵吗?她真的很想告诉厉尚爵,他不过是和司喏共享一个肉体的不同人格罢了,哪里分得那么清楚。
但实际上这对于人格本身来说,却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温凉万万不敢说话刺激他。
“他没睡过我,你别这么激动,来,深呼吸,我发誓,不管是司喏还是你,都绝对没有被我玷污过。你还是纯洁的!”温凉轻轻地伸手戳了一下厉尚爵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感觉肩膀快要被他碾碎了。
厉尚爵却毫无知觉一样,似乎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