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将我送到了客栈的后门,伸手在墙壁上拍了拍,墙壁上就瞬间出现了一扇门。
“本来我是不想让你就这么离开的,虽然说一时间不会被人发现,但要是你真的出去了,一定会被他抓住的。”
她担心地看着我,我探出头去看了看,将外面看了一遍,这里是鬼影客栈的后门,外面和我之前看过的地方一方,一片荒芜,还好那只男鬼不在这附近。
我要做的尽快从这里离开,然后迅速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不要被他发现。
白老板将东西都交给我,一边对我说道:“你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到一个黑暗深渊的地方,听说上一次泥篱殿的大门就是在那儿附近打开的,你去试试或许能等到。”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我对她点了点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在地府中遇到了一个好人,不对,应该是好狐狸才对。
白玲对我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好,我下一次拍卖的时候,还希望你也能到呢。”
我微微一愣。“好,如果我能找到我要找的人的话,我们会一起过来的。”
拿着东西转过身,我担心地看了看小曼,它的胆子看小,叶子全部都卷在一起。
“小曼,我们要出发了,你怕不怕?”
小曼伸手拉着我。“有曲唱在我就不怕。”
“好,我们出发吧!”
我拉着她,一脚跨了出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一看,身后的门已经消失,变成了一面墙壁。
“我们快走。”
周围还没有出现那只男鬼的迹象,我们最好快点从这里离开,我可没有自信能够从那只男鬼的手中打赢。
我拉着小曼一路狂奔,向着刚才白老板说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终于才带着小曼放缓了脚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看到周围有几只鬼,但是渐渐地,不知道是不是在逐渐靠近白老板所说的黑暗深渊,已经看不到一只鬼了。
我跳上了前面的一块大石头,极目远眺,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地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正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我身体一歪,连忙蹲了下来,却发现并不是地面在颤动,而是我脚下的这块石头在颤动。
小曼震惊地站在下面,指着我的脚下。
“曲唱,你下面你好像站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我自己也十分好奇,刚想要跳下去,大石块却突然向旁边移动了一下,我吓得不敢动了,却听到一个低沉年迈的声音从我脚下传来。
“是谁踩在我的背上?”
这个声音很大,震得我的耳朵隆隆作响,像是饱经沧桑的老者刚刚睡醒时候的声音,低沉,充满魄力。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脚下的一块石头竟然是活的!
连忙手脚并用地跳了下来,却看到大石头里伸出了四条腿和一颗头,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像是乌龟,只不过它比我之前见过的乌龟要大上几百倍!
这只巨大的乌龟看上去也只有四肢和脑袋像是乌龟而已,但是他的背上却不是龟甲,而是背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一直停留在这里,才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背上的龟甲和石头融合在了一起,就在它站起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他的身体已经将地面压出了一个很深的痕迹。
我刚刚跳下来,那只大乌龟就转过头来看着我。“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站在我的背上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它,没想到竟然踩到了它的身上,而且还有些害怕,现在我可是在地府里,要是不小心惹怒了他,看它的身体这么庞大,还能说话,应该也和小曼一样已经成精,而且时间肯定要比小曼长得多。
“抱歉,我还以为是一块石头,弄疼你了吗?”
大乌龟探出头来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本来就大,一笑起来更是声如洪钟。
“我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么小的脚踩疼,只不过我刚才正在睡觉,你把我吵醒了。”
我看了看他身体下面那个大坑,能压出这么大的痕迹,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睡觉多长时间了。
“真是抱歉。”
大乌龟一边伸展着四肢,一边道:“没关系,我也差不多该睡醒了,我想想,我已经睡了将近两百年了吧,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两百年!我不由咋舌,他竟然真的在这里睡了两百年。这么说这只大乌龟应该已经上千岁,也许已经上万岁了。
我小心地打量着他,他既然活了这么长时间,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离渊的事情。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请问您知道黑暗深渊在哪里吗?”
大乌龟惊讶地看着我。“黑暗深渊?你一个小丫头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我想要去找一个朋友,不过这里到处都一样,我不确定是不是走错了,如果您知道能帮我指一下方向吗?”
它动了动四肢,按如同柱子一样的四条腿抖了抖,连地面都开始抖动起来。
“好像是在这边,不对,好像是在那边,我已经睡了太长时间,不太记得了,你等我想了想,也许就想起来了。”
犹豫地指了指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看上去是真的忘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没关系,您仔细想想,我不着急。”
一边说,我还回头看了看,虽然已经走得够远的,但我还是担心那只毅力十分顽强的男鬼会跟上来。
没想到就在我转头的时候,竟然真的看到了他!
他也明显看到了我,目光一厉。
“就是你!把我的铠甲还给我!”
他暴呵了一声,突然从身后抓出了一把白晃晃的大刀,一个猛子朝我冲了过来。
我迅速将小曼拉了过来,让她躲在大乌龟的身后,也拿出了手中的梭子。
虽然之前一直不想要和他遇到,但是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那就只能打一场了。
我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看着他,虽然这么说,也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