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离脸上马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目光温柔似水，让我脸颊发烫，我忍不住低下了头。
一个微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我睁开眼睛，看到离渊将一只手放在了三生石上，凤眸中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一双眼睛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凤离渊，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愿意与楚沐翎永远在一切，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永远不会离开她。就算海枯石烂，就算天地倒转，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找到楚沐翎，不让她受苦，不让她哭泣，若有违此誓言，我愿意天打”
“别说了！”我一听到离渊后面的话，连忙伸手拦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不要说，我相信你。”
离渊伸手将我的手拿下来，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这是我的承诺，翎儿，若我有违此誓言，我愿意遭受天打雷劈之苦，愿意永世沉沦于万丈深渊，不得好死！”
离渊说得十分认真，让我触目惊心。我拉住了他的手，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我的右手也放在三生石上，缓缓说道：“我曲我楚沐翎，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愿意和凤离渊在一起，无论经受多少苦难，我都不会离开他，伤害他，我”
说到一半，脑海中却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瞬间皱起眉，就连誓言都不能继续下去。
离渊紧张地抱着我。“你怎么看？是不是刚才国师让你受伤了？”
我甩了甩头，突然感觉头晕得厉害，似乎什么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看到离渊这么担心的样子，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没事”
离渊更加担心，迅速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准备离开。
“别担心，我马上带你去找御医。”
我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虽然头疼得离开，但还是勉强指了指那边的三生石。
“我的誓言还没有说完。”
离渊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说：“你的身体要紧，我已经许下了誓言，以后就算是你走了，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别担心。”
离渊转头对我露出一个温柔霸道的笑容，我心头一震，脑海中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
“杀了他！”
我皱起眉，杀了谁？是谁在说话？
“杀了他！杀了凤离渊！杀了凤离渊！杀了他！”
脑海中的声音不断响起，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国师对我说了什么，他让我杀了离渊！
我惊慌地想要推开离渊，但是却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手并没有随着我的心意去将离渊推开，反而是悄悄拔出了一把匕首。
离渊浑然未觉，因为一心担心我的身体，他对我从来没有堤防过，一边疾走一边说：“翎儿，你不用担心，很快我就让御医过来，你别怕。”
我在心里嘶吼，让离渊快点离开，从我身边离开，但是我却不能说出一个字，脑海中那个声音狂傲地笑了起来。
“我要让你杀了凤离渊，让他伤心至极，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心爱的人杀死！”
万俟烨沙狂笑起来，刺耳的声音让我的脑仁一阵一阵发疼。
我不断抵抗着脑海中的命令，明晃晃的刀在离渊身后举起又放下。我拼了命抵抗着，眼眶不断涌出泪水，很快就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离渊震惊地擦了擦我的泪水，担心得手足无措，只能再次加快脚步。“翎儿不哭，很疼吗？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翎儿不哭。”
我在心里嘶吼：离渊快走！不要管我！我会杀了你的！快把我放下！
但无论我如此挣扎，却不能吐出一个字来提醒离渊，反而因为不断抵抗那个名字，胸口猛地一疼，喷出一口鲜血。
离渊发了疯一样往前冲，看到我吐血眼眶瞬间湿润。“翎儿，翎儿”
心口在滴血，我看着离渊身后的匕首已经慢慢逼近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因为我受伤，眼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杀了他！杀了凤离渊！
眼眶中的泪水滚滚流下，仿佛有一只手指在残忍地撕裂我的心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
噗——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离渊的脚步猛地停下来，匕首顺着他的脖子刺入，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我脸上。
我浑身一抖，放声大哭。
离渊诧异地看着我，泪水混着鲜血从我脸上滚滚落下。
“翎儿”
鲜血沾湿了他的衣服，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刚刚从血池中走出来一样。离渊抬手想要擦干我脸上的血水，整个人却像是被突然抽走了力气一样，瞬间倒下。
我从他怀里滚了出去，慌乱地爬起来，将离渊抱在怀里。
“离渊，离渊，对不起，对不起”
离渊艰难地抬起手，终于摸到了我的脸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说：“我的翎儿、不会伤害我，你被人控制了、对不对？”
我一面哭着一面点头，捧着他的脸嚎啕大哭。
“是万俟烨沙，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离渊，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离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缓缓松了一口气，口中不断吐出鲜血。
“翎儿不哭，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已经许了愿了，我都会找到你，会找到你的。”
“离渊！不要闭上眼睛，不要睡！不要睡着！我还没有听到我的誓言。”
我不断抚摸着离渊的脸颊，离渊对我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双眼中的星光渐渐散去，变得昏暗，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心脏瞬间紧缩起来，就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不行！你不能死！离渊！”
我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和他的紧紧相贴，却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渐渐流逝。
“离渊，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紧紧地抱着他，离渊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