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了一个心里疏通,我舒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进了卫生间。
见他站着,我微微低头,咬唇,伸手去滑开了他的皮带,随后解开了他的纽扣,伸手拉拉链的时候。
手忽然被他按住,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好了,我自己来!”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浴室。
他随手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我低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陆欣然打来的,估计是问伤的事情,我没接。
但是电话一直在响,傅慎言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出来,大概是听到了铃声,他开口道,“你接一下!”
我抿唇,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还没开口,那头就传来着急的哭声,“慎言哥,你好些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耍小脾气,更没有想要你受伤,我宁愿受伤的只有我自己也不想让你受伤,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乱来了。”
所以,傅慎言受伤是因为陆欣然?
握着电话,我半天没开口,那头的人哭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哽咽着声音道,“慎言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
,我以后……”
“你只要离他远点,就不会有以后了。”我开口,声音算不上友好,带着几分怒意。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声音也冷静下来了,哭声都止住了,开口道,“沈殊,谁让你接慎言哥的电话了?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随便接别人的电话。”
我冷笑,“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慎言哥,这都不哭了?不嗲了?你这矫揉造作的本事几年不见见长啊,让你失望了,这电话是你的慎言让我接的,此时他在洗手间里,不太方便。”
她大概也是生气的,或者说是嫉妒,冷哼了一声,生怕我听不见她的不爽,开口道,“沈殊,你不用那么得意,就算我不能嫁给慎言,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是我已经在他的生活里,成了他的习惯,不行你自己看,今天出事,明明他可以避开,可以不用保护我,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做了,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我受伤,是,他也许真的爱你,真的想要护着你,可是我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习惯,不可磨灭的习惯,这种习惯十年二十年都还会依旧保存,而以后都岁月里,我都会时
不时的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让你们永远都会因为我存在隔阂!”
其实算不上生气,只是觉得好笑,所以我对着电话,语调轻快道,“陆欣然,你累吗?”
她愣住,开口道,“只要能让你过得不舒畅,我就不觉得累,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哦!”我点头,“希望你能坚持一辈子。”
随后我便将电话挂了,随手将手机放在一边,准备洗漱睡觉了。
被让突然抱住,我愣了一下,闻到熟悉到味道,知道是傅慎言,我道,“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他浅笑,“我一直都走路很轻,你第一次知道吗?”
倒也不是。
回头看他,见他手臂上包扎着,我道,“我一会弄点热水给你擦擦,今天晚上就不要洗澡了,不要沾水,会好得快些。”
他看着我,嘴角上扬,“好!”
见他倒是乖乖的坐着等我端水给他擦,他也不开口说话,就是安静的看着我,那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开口,主动问道,“这么看着我,是在想什么?”
他微微浅笑,“我以为你刚才接了电话,会生气,但是看你的样子,有点意外了。”
替他擦干净手
,我将毛巾放在盆里,抬眸看着他,开口道,“这样说吧,你在投资项目里,最不放心的是哪一类的项目?”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没有百分百了解,也没有把握的项目!”
我点头,“嗯,以前我顾忌陆欣然,是我不知道你对她到底是纯粹的出于责任还是夹杂了男女之情,所以我忌讳你们在一起,因为我不确定没有把握,所以我总是容易患得患失。但现在不一样,我知道你和她不会再有任何男女之情,不仅仅是因为我,还因为乔谨言,乔谨言喜欢陆欣然,你看得到,陆欣然自己心里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但是你一定会考虑乔谨言。”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声音低沉内敛,“我对你的感情,就让你那么没有信心,觉得我不会考虑你的感受?”
“那是我做最坏的推测!”我开口,没有丝毫避讳。
他挑眉,“最好的呢?”
“你在乎我,会为了我拒绝一切暧昧和女人。”
他笑了,靠近我,“沈殊,我的爱你可以随意挥霍,不用小心翼翼。”
我将他推开,起身,看着他手臂
上的伤口道,“傅慎言,因为别的女人把自己搞得一身伤这种事,目前位置,已经两次了,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说实话,我不是很高兴!”
说完,我将水端进了浴室,顺便给自己洗漱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多了一大捧玫瑰花,看着格外的美丽,傅慎言坐在床上,看着我,浅笑,“我知道,说抱歉,你可能并不是高兴,如果是花的话可能你看着会养眼一点。”
我耸肩,确实如他所说,女人看见花,心情确实会好很多。
“作为你的助理,我有点心疼陈意了。”能在这个点,这么短的时间买到花,还送过来的,除了陈意,我想不到别人了。
他笑笑,挪开了身边的位置,拍了拍道,“过来!”
时间不早了,也准备要休息了。
我擦了护肤品,躺在床上,看着他似乎没有要睡的意思,我开口,“有话和我说?”
他点头,很严肃道,“你对顾翰的态度,我不确定,相比较起来,我不放心!”
我愣了大概一秒后,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看着他道,“除了工作和朋友关系,我和他不会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