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桑韵捂住我的手,豁出去了似的,眼神无比认真,“你教我追沈钰吧!”
紧张感瞬间土崩瓦解,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我哭笑不得,“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还有追的必要?”
“当然有必要了!”桑韵涨红了脸,松开我的手把脸别到一边,吐槽道,“沈钰现在只把我当成妻子,并不真正觉得我是他的女人,我们之间,总是隔着点什么,看似亲密无间,实际却疏远。”
这实在有点不像她的性格,我打趣她,“你和沈钰相亲的时候我是在的,这种至亲至疏的关系不正是你期待的嘛?我很好奇,不到半年的时间,谁改变了你?”
桑韵忽然就扭捏起来,“就……喜欢上了呗,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
她猛地一转头,瞪着我,“那你帮不帮!”
看她紧张的样子,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比干脆面还干脆”的女侠嘛,我心一热,就拍胸脯答应下来了,“帮,我都说了咱们是亲姐妹,哪有不帮的道理,以我对沈钰的了解,绝对让你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共赴爱河!”
桑榆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就准备将沈钰的“秘密”和盘托出,却猛
地发觉不对劲,严肃的问,“是你和沈钰串通好的把我留下?”
“怎么可能!这事儿我还没告诉他呢!”桑榆一脸莫名,无辜道,“沈钰说你和四季要来住一段时间,我才想到找你帮忙的,刚才我就想问,你和傅总没事吧?怎么会要离家出走?”
嗯?我没有!
“等等,”我警惕起来,“你刚才说,是住一段时间,不是一个周末?”
“有区别吗?”桑韵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就释然了,“反正家里客房那么多,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正好可以实地指导我,不然啊,沈钰这辈子都不会开窍的!”
我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怎么把她的话听进去,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不敢肯定,就赶紧问她借电话,“桑韵,你手机在不在身上,借我用一下。”
桑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了我。
我点进微博,迅速输入傅氏集团,然后点击搜索。
结果出来的还是前一段时间工人意外致残的报道,并没有最新的消息指出傅慎言又出事了。
但这样我反倒更好奇了,既然不是因为这个,沈长林他们留下我是为什么?
出于小心,我用桑韵的手机给傅慎言
交代了自己在沈家的事,这才准备去向沈钰问个清楚,然而当我和桑韵回房,却没看见沈钰,从管家嘴里才得知,沈钰出门了,沈长林也睡了。
我和桑韵相视叹息,无奈又尴尬,看来今晚是问不到结果了。
……
“沈姝!快醒醒!佣人说沈钰和傅慎言在门口打起来了!”
我被桑韵急迫的声音吵醒,披上外套就和她一块儿往外赶。
然而,等我们走到门口,却只看见傅慎言的车开走,沈钰站在路边,嘴角噙着血渍,颧骨的位置也有淤青,刚才应该是动真格的了。
“没事吧?”桑韵关切的查问沈钰的伤势。
我茫然望着傅慎言不断驶远,有些不是滋味,连我和四季的面都没见到,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刚才从我的位置,是可以看见傅慎言的,以至于他那张寒若冰山,漠视一切的脸那么清楚的印在我脑子里,让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于沈钰,于沈家,傅慎言应该和我一般,当做一家人,出现那样的表情,实在让我有些害怕。
清晨的风吹来有些凉,我环抱双手摩挲取暖,视线转到沈钰身上,这下他不能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钰把我带到了沈长林的
房间,气氛严肃的让人惴惴不安。
招呼我坐下良久之后,沈长林再次开口,“小姝,以后傅家,你就不要回去了,沈家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看样子沈钰也没跟桑韵说实话,他们是打算让我一直住下去,也不是一段时间而已,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
沈长林眉头深锁,垂眸望向地面,似乎在纠结要怎么开口。
我实在等不下去,索性像一直没说话的沈钰发难,“你说。”
沈长林作为长辈有些话多有顾虑,但我和沈钰经历良多,是家人也是朋友,没什么好忌讳的。
闻言,沈钰才从恍神中回过神来,慢慢抬头,用他寒意凌冽的双眸盯着我,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他才开口打破沉默。
“傅氏出事的事情你知道了,他再继续一意孤行下去,迟早要牵扯到你和孩子,我是你哥,我不会看着你跟他冒险。”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沈钰这种制造威胁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自然也异乎常人,我泄了气,表现的很冷静,“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傅慎言的妻子,理所当然要和他站在一起,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我,怎么会觉得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话会用在我身
上。”
虽然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嘲讽,我看着沈钰,岔开了话题,“在背后整傅慎言那个高官,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连沈长林都要忌惮的话,也许我真该劝傅慎言好好考虑暂缓报仇的事。
沈钰听到我的话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讽刺道,“他有为你考虑过?你凭什么在这替他担风险,他把你当成什么了?还是你以为,傅慎言那么聪明的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对手?!”
我愣住了,不知道沈钰怎么会这么大火气,以他的性格,陪着傅慎言一起疯才对,是因为害怕?
沈钰气不过,最终摔门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好好在这待着,我不可能让你再回去那家伙身边。”
嘭——巨大的关门声吓得我心里一颤。
沈钰一走,房间里就只有我和沈长林了,他叹了口气,替沈钰解释,“沈钰的脾气你比我清楚,他是替你着急,别怪他。”
我摇头,勉强牵起嘴角,“不会。”
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我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