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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贼(2 / 3)

样粗暴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刘公子和方玥惊愣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白染衣立即上前查看心跳,但陶姨做的太绝了,几乎是当场身亡。

“娘!!!”方玥冲到陶姨面前,失声痛哭。

穷人若一辈子是穷人,哪怕心有不甘也会在岁月中习惯如常。一旦尝到了甜头,看到了诱惑,贪欲就会爆发膨胀。

陶姨和方玥在前程面前失去了人性,差点忘了亲情。方玲的死如当头棒喝,唤回了她们险些泯灭的人性,给了陶姨一个机会,让她能用母亲的姿态护住自己最后残剩的尊严和最后留于世间的女儿。

秦蓉在临死之前,深深地看了刘公子一眼,最后闭上眼,嘴角扯出一个残破的笑。既是自嘲也是释然。

她半生骄傲,偏偏为爱做了囚牢。她如今死了,也败了,但自由了。

方玥的哭声在沉默的大堂里久久传荡,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刘公子脆弱的神经。这个家支离破碎,几年回转,竟和当初自己未娶之前一模一样。

他一步步缓让,麻痹了自己,直到麻劲过去才恍然惊悟,早已无力回天了。

刘公子晕了过去。

白染衣留了个调理的方子给府中管事,三人便告辞了。

棠月最后没忍住,跑去安慰了方玥一番。这位方姑娘在痛哭一场后变得极其冷静,并没有棠月担心的那样会想不开,反而一下子撑起了这个残忍的现实,想通了。

因为她怪不了任何人,所有的结局都像是报应一样,都是咎由自取。

“这话听着也许有些不好听,”东方看着方玥空壳一般的坐在大堂,最后对她说了一句:“你还能苟活,是莫大的幸运。不要忘了这份幸运是用什么来交换的。”

方玥抬眸看了他一眼。

上天是公平的,她失去亲人获得一个生的机会,她要用挣扎的方式抵住未来秦家或是生活给她准备的磨难,这是对她的惩罚也是给她赎罪的机会。

她可以选择现在去死,但身上的负担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她只能活下去,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

三人真正离开刘府的时候已近申时,早已饿到发虚。棠月想,那刘公子说不定就是被饿晕过去的。

算算时间,王伯父兴许已经回来了。三人并不着急回王府,给王识一个向他爹解释的机会。东方先带着她俩寻了处小酒馆解决吃饭问题。

“今日的事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陶姨她们居然害了大夫人,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棠月抱着剑,一边等饭菜上桌一边阐述自己的心情。

“白姑娘真仔细啊,桌隙里的粉末你都能查出来。”她歪着身子看向身边的白染衣,“不过你也真是胆大,砸坏梳妆匣、随便闯屋连个借口都不找。”

“找了,没人信。”

棠月干笑两声,心道你这借口有人信就怪了。

还没开口,身边的白染衣突然双臂环抱捂在肚子上,整个上半身弯下去,前额轻轻地磕在桌上。

棠月一惊,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撩开挡住她面容的碎发,见她面无表情,担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染衣语气怏怏:“饿。”

棠月:“……”

白染衣不顾形象的蜷成一团云,东方端坐在她对面,看着看着就笑了。

“快了,这家店做事很勤快。”他伸出两指敲了敲桌面,出声安慰道。

白染衣垂在桌上的脑袋动了动,慢慢“嗯”了一声。

果然如东方所言,店家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饭菜便上了桌。

“王伯父性格如何?我们住在王府,他可会同意?”白染衣并没有吃得狼吞虎咽,只是动起筷十分干脆利落。

“是啊,王识瞒着他爹总不是长久之计,王伯父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吧?”

“无妨。”东方慢条斯理道:“王伯父向来热情好客。王识最过分的时候闹得整个王府日夜笙歌,如今不过区区几位客人,算不了什么。”

棠月:“那正义堂的事呢?伯父会同意吗?”

白染衣也同样看向了东方,若王伯父不同意成立正义堂,那开设医馆的事情就该提前准备了,总归不能断人财路。

东方想了想,“正义堂匡扶正义并非坏事,向伯父陈明利害便可。”

“那就好。”棠月放了心。

这家店的食物还算可口,但三人还是慢吞吞的吃了半个多时辰,旁边那桌都换了两批了,他们还在。

东方是不想早回府,王识解决不了的麻烦定会堆在一起等他回去解决,不如多拖一会儿。

白染衣吃得算快,虽饿但吃完一碗也就饱了,后期纯粹是在磨蹭着喝点汤等棠月。

棠月吃饭是真的慢,她看起来一副女侠模样,不受拘束。但在这种世道里生存,多少被礼教浸染,一举一动还是会受闺阁礼仪的束缚。

比其她女子好些,但比白染衣这种“另类”还是要规矩多了。

从酒馆里出来后,三人依旧是不急不慌,在回王府的路上慢慢踱步。

棠月拉着白染衣四处闲逛,东方就这样安静的跟在她们身后。

“白姑娘不喜欢戴首饰吗?我看你平日里都素的很。”棠月手中拿着一根簪子要往她头上比对。

白染衣瞥了一眼,没拒绝也没接受,任由棠月摆布。

她突然想到陶姨杀死秦蓉的方式,琢磨着可以打造几个首饰样的暗器,既不引人注目还能防身。

“白姑娘还真是特别啊。”棠月感慨道:“分明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还一脸冷淡。可做事说话却肆意极了,像阵风似的。”

白染衣看着她眼睛,没看出她说这话有什么别的目的,便道:“可能是我比较自私。”

棠月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实话实说。”她扫了一眼货架,挑出根桃花簪买下。

乌黑的木簪上嵌着两朵玉雕的桃花,一粉一白,玲珑通透。

“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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