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所说的所有条件?
正巧东方查完路线回来,几人向他说明了情况。东方点点头,气压有些低沉。
“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冰?”王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东方直接略过他的最后一问,开口道:“正要说此事。有一条路,楚百灵虽不常去但有位小姑娘经常去。不过行动开始的时间很早,早过了第一位失踪之人的日期。”
“这么早?那不就没用吗?”棠月道。
“但这条路上有家店,我请求店主查过他的账目,从这上面来看小姑娘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增大了数量,增加了频率。”
王识道:“让我来猜猜,那一天不会就是人员开始失踪的那一天吧。”
“不对,应该再往后推几天。”棠月道。
“这么说,你知道是哪家店了?”
“不知道。但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店了。”棠月越说越兴奋,她在心里念道:“希望我所愿皆成真。”
“包子或者馒头铺?”江故也猜到了。
东方点了点头。
“太好了!这就说明他们有吃的,染衣还活着!”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江故和东方感到宽慰,他们之前早有推测。
而在他们的推测中,白染衣是凶手手里的弃子,活不下来。
江故对此早有预料,依旧面色不改,但是东方却低了眸。
“小姑娘是那名侍女吗?可是那个侍女不是早就失踪了吗?”棠月感觉有点不对劲,问道。
“一直在光顾,直到前两天才断。”东方神色平静,像无风的静渊。
“一直在?不对,断了?!”棠月大惊,“也就是说自从染衣失踪后,就再也不供应吃食了?”
王识也回过神来,“可恶啊,几天了?两天不吃不喝?”
“两天。一般人还能勉强撑着。”江故道,“需尽快找到。”
“那位小姑娘能找到吗?她的做法听起来像极了凶手啊。”王识道。
这不仅是王识一人的想法,所有人都有这个猜测,也是正常人会想到的方向。但这是否太过理所当然了?
“凶手怎么将失踪的人运到别处去?路上没人看见吗?”棠月问,“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吧。我不放心,总觉得还能沿路查点什么东西出来。”
但这次并没能如愿,哪怕运人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有查出什么来。
且不说白日里人来人往拉客运货的那么多谁都记不清,到夜深人静时更不会有所察觉。
就连路上的车辙印都相互交错,谁能肯定这其中的某一条究竟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几条路线来回探查了两三遍,一无所获。棠月还在安慰自己:“假如凶手去别家买了吃食呢?”
那也不会留给白染衣的。不过这次江故没说出口,任她自己骗自己。
东方站在路口看着望不到的路尽头,好像随着牵扯出的线索越来越多,他们反而越来越没有头绪了。
天色暗下来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他近乎执拗的再将案子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圈圈画画出了几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开始模拟推理。
不知不觉间,日月轮转,再过两个时辰天又要亮了。
翌日的线索是自己送上来的。
许久不见的小侍女突然去官府报了案,说发现了楚百灵的尸体。
而经仵作验定这具尸体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又是一瞬间,舆论的矛头再次指向了袁松。有人说这是袁松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杀了楚百灵。
有人说便有人反驳。
“不能吧,绝笔信都摆在那儿说是自己不堪欺辱想自杀,难不成那污蔑袁松的信也是他自己编的?”
“谁知道呢?他能干出这种龌龊事就不奇怪他能干出些别的。兴许是楚百灵还没来得及自杀就被杀了呢?”
“仵作还说什么来着?死了多长时间?”
“不长吧,好像才一天。”
“一天?楚百灵不也是在一天前失踪的吗?这么说,时间还挺吻合。”
“诶等等,不是说可能是双生子吗?”
“……”
“……”
庭外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庭内根本无法专心断案。徐正海使了个眼色,小厮大喝一声,喝退了不少凑热闹的。
但正义堂的人依然在庭外岿然不动。
“你,你不是失踪了吗?”袁松震惊的看着那位小侍女。
“回大人。”小侍女没怎么看他,而是低着头答着徐正海的问话。“我并非失踪,而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
“楚姑娘知道了袁松的所作所为,就与我一同偷偷为那些被袁松欺辱虐待的师兄师姐们送些吃食续命。”
小婢女闭了下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回忆说辞。
“哦?”徐正海捋了捋胡子,“如何做的?”
“我来买,楚姑娘来送。”
“那你可知他们被关在哪儿?”
“我不知。楚姑娘心地善良不计前嫌,不想我牵扯过多,只让我帮她到这儿。余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小婢女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就像是为自己当初隐瞒楚百灵而感到愧疚一般。
王识在庭外简直没眼再看下去,“这案子怎么一天一个样?”
“她看起来像是又收了个纸条一样。”棠月补了一句。
“她若不是凶手,怎么会三番两次的被人利用?她若就是凶手,那真是会扮猪吃老虎。”
王识现在暗讽他人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强了。
“你为何逃出去?你可知奴籍未解私自出逃该当何罪?”
小姑娘被徐正海吓的脖颈一缩,“是、是楚姑娘让我赶紧跑的。她说袁松不是什么好人,叫我赶紧走,走的远远的。她、她还说,若我走后能帮她买些吃食提供给那些失踪的兄弟姐妹,她就助我脱离奴籍。”
徐正海在堂上轻笑了下,“她何时同你说的?你又跑去了哪里?”
“是楚姑娘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