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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2 / 3)

着信封急匆匆赶来。

如他二人所料,虽然徐正海现在被软禁在按察司内,但是依然可以指使手下人做事。

王家的铺子乱了。不仅如此,江家也出事了。

江家自从江故的父亲江裴元辞官后就一直在私下制造暗器与刁钻武器。虽说规模并不大,也并没有触及什么法律底线,但江家世代为官的身份非常敏感。

江裴元作为江家的“异类”,并没有江家一贯的谨慎保守,恪守中庸之道。他文官出身却一直偏爱兵法,这是朝内外人尽皆知的事。

辞官后做的暗器买卖说小了不过是他个人爱好,说大了难免引人猜忌。尤其他熟读兵法,颇有心得,家世显赫人脉广。如果借此组成了一支军队,那后果不堪设想。

幸而这次来信只说了猜想与顾忌,徐氏还没有对江家出手。但防患于未然,江裴元还是收敛了许多,也希望远在顺天的江故只顾科举,不要再提家中买卖之事。

这又是一个隐患。

王家这边就不太妙了。自从上次被徐敬年故意搅乱铺子声誉,增添麻烦后,徐氏又变本加厉开始阻挠王家商线。

从两广地区到江河沿岸,水路运输皆受阻挠。

尤其是应天。

应天地处水路运输枢纽,拥有庞大市场又是原料产地,现在被徐氏下支多家势力拦截,堵在应天无法运作。

再这样下去,王家整条线都会崩盘。

“我表兄说京城这边情况还行,至少在慢慢回转,但是应天那边就不好了。我爹原本过两天回来,现在也耽搁了。”王识满脸愁容。

他从来不管家里事业,一直都坐享其成。这会儿闹得是在有点太大,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家的脆弱,破天荒的开始隐隐有些担忧。

“伯父情况怎么样?”东方看完手里的信,猜想应该还有一封家书留在王府。

“不怎么样。”王识的嘴角撇下来,“前段时间还说只是累,现在也病了,在江府休息。”

他双手拍上方桌,有些着急了:“我爹和舅舅都说不许我和表兄过去,这可怎么办呀?”

“自然不能。”东方将信折了两道塞回信封里,依然冷静道:“京城还需江故牵线打理,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明年会试。你去应天也帮不上多少,只能干着急。”

他鲜少这样严肃的看着王识,也鲜少以兄长的态度说着话:“伯父希望你通一点商道或者学习些技能,你留在京城,这里不管是机会还是世故都比别处复杂,最适合磨练。”

“我知道。”王识垂下头:“我挺不争气的。我一直说不想学,其实是和表兄比起来,我真的太没用。所以我总觉得有表兄在,其实我可以继续缩着。”

直到最近他才发觉,江故毕竟是江家的人,哪怕和王家关系再好也终究不能代替他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更何况,除了两家的身份外,江故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要中举拿到状元,然后顺理成章的入仕为官,以他的性格必定是有鸿鹄之志需要实现。

王识怎么躲也躲不过这些属于他的责任。

他也不是推卸,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东方点点头,温和浅笑着,恢复成他和王识日常相处的模样:“你比江故通人情,也多些热情。经商其实比他更适合你。如果不喜欢,就做你喜欢的。多试试就好。”

王识刚被夸一句就毫不谦虚道:“嘿嘿,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白染衣在一旁轻声插话道:“你与江故不便去应天,棠月也自然要留下来等徐氏结案。我便和东方去一趟,刚好躲些流言蜚语也送送小秦。”

东方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好歹知道捎上他了,没再先斩后奏。

“你们?”王识琢磨了一下,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办法了。当即跑回王府向几人通知了此事。

一致赞成。

就这样,秦双笑原本未定的归程也提前开始,神明庙还没住热乎就要远行了。

***

三人是在凌晨出发的。白染衣下山时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拉了拉身上的包袱。

最近的天气都非常好,尤其凌晨的山上空气干净稀薄,在夏季只微微有点凉意。

从前她是很喜欢落日和晚霞的。因为见的次数多,而晚霞持续的时间久,总在人最疲累或是最闲暇的时候出现,会给人一种无限温柔和放松的感受。

但自从某次特地早起去看了一场日出后,就从此喜欢上了清晨。

喜欢上那种短瞬的清新,喜欢上壮观而无声的喷薄欲出。更重要的是能见到一天被唤醒的时刻,平平凡凡却又朝气蓬勃。

不过人总是在希望中开始,经过漫长而忙碌的一天后,已经忘记了看日出时的那种心潮澎湃了。

只是白染衣的情感向来很迟钝,看日出时的触动不如他人来的强烈,却在一整天的消化中慢慢理解感受。最后等到他人的热情都被消磨光了,她却深深记在了心里。

深刻到每一次想起、每一次见到都会心潮澎湃。

对人也一样。

“有时间的话,陪我在神灵山看场日出吧。”她转头道。

东方回眸看了看日出的方向,晨星点点烙在霁蓝色的苍穹,下方便是熹微晨光。

他转过来弯起眼睛,嗓音和煦:“正有此意。”

白染衣便庆幸于自己的冲动与勇敢。

她笑了一下,心里有点酸涩。白染衣匆忙低下头想要掩饰掉这点自认矫情的情绪。

但东方一直在注视着她。

他轻轻揽过她,叹道:“真容易心软。”

白染衣把头埋在他怀里,偷偷平复了下心情,而后抬起头故作轻松道:“毕竟是第一次,总得适应嘛。”

东方抿着唇看着她,目光温和清亮,似乎在等她说实话。

白染衣下意识转开了视线,不知是心虚还是紧张亦或是别的什么,心跳的特别快。

她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过于亲昵,这个距离也过于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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