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小女孩!”云肆扶住她的身体,用力摇了摇。
可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反应,鼻息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
他这才发现,容一几乎满身是血,尤其是右侧大腿上,全是一条条的血口。
“该死!”低咒一声,他将速降绳勾在树干上,将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
把容一抱在怀里,一点一点控制在速降绳子。
好一会儿后,才和她平安的落在地面。
繁茂的森林里,古树参天,遮天蔽日,夜晚的星月光一点也不曾照射进来。
云肆将她放在地上,把手电筒打开放在一旁照明。
低头检查容一的伤口,这才发现,不止是大腿上,她的两条手臂间全被划破,鲜血淋漓。
他眉心紧皱从随身包里翻出医疗包,借着手电筒的光,用酒精给容一的伤口消毒。
蘸了酒精的棉花刚沾到容一腿上,“啊!”
容一痛得惨叫,全身肌肉绷紧的醒来。
“你忍着点,不然你这条腿怕是废了!”
云肆命令,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拿着棉花继续给她消毒。
“啊!啊!”容一伤口本来就痛,在酒精的烧灼下,她只觉得伤口似乎起了火,又辣又疼。
剧烈的疼痛令
她近乎丧失理智,低头便猛地一咬。
云肆手腕间传来一阵剧痛,他身体僵了僵,可片刻后,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半晌后,才清理好伤口,拿出药粉撒上。
仅用一只手,就手法灵活的给她包扎好。
容一这才松开他的手腕,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面。
她满头是汗,头发全是湿漉漉的黏在她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云肆看了看被她咬的手腕,牙齿印格外的明显,鲜血从齿痕间流出。
他皱了皱眉,“小女孩,你属狗的啊?”
“你……你才属狗。”容一有气无力的怼了句。
看着上方漆黑的夜幕,她眉心紧皱,“这、这是哪儿?今晚,能回到帝京吗?”
“今晚?呵,清醒清醒吧。”
云肆在她身旁躺下,关掉了手电筒,沉沉的缓了口气。
容一疑惑的问:“为什么?今晚……回不去么?”
傅深现在肯定发疯般的在找她,她必须得尽快回去。
云肆勾了勾唇,调侃的问:“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有人在等你?”
“对,我老公。”容一直言不讳,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身。
“我不能睡,我必须得回去。”
黑夜里,云肆潋滟的眸底,掠过一
抹暗色,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他慵懒的躺在地上,薄唇轻启,“放弃吧,这片森林方圆足有上千里,就算你走也无济于事。”
方圆几千里?这……
容一心里腾起浓烈的担忧,那她短时间内是不是都回不去了?
傅深找她几天几夜,会不会发疯?
也不知道傅深能不能找到这儿来,能不能发现她在这儿?
他那么厉害,应该可以的吧?
云肆察觉到她在发呆,他坐起身,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地上,提醒说: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早点睡。明天天亮了,我会带你走。”
“天亮……得走多久?你有办法出去?”容一看着他的方位问。
云肆勾唇,“得看运气。”
容一:……
运气?也就是说,云肆也没有办法走出去么?
也对,如果有,这么大晚上了,云肆怎么可能还在这儿?
她紧闭着眼睛,担忧的缓了口气,不断的在心里祈祷。
但愿、但愿傅深能尽快发现她、找到她。
腿部还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手臂上刮蹭的伤都是皮外伤,云肆为了避免她一次性被疼晕,没給她处理。
此刻,她抱着手臂,身体微微蜷缩着休憩。
只要没死、只要
还活着,她就一定能回去见傅深,也一定要让暗中害她的人,全都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只是她明明在屋子,还请了那么多保镖,睡一觉的时间,到底是怎么被拐来的?
好像……是在倒了容亦诗的那碗养颜汤后,她才感觉到困意,不知不觉睡过去。
难道、是那碗汤有问题么?
原始森林里,一到晚上湿气就格外重,寒气渐渐侵袭而来。
容一想要更加的蜷缩身体抱住自己,可是一动,大腿上的伤口又传来裂开般的剧痛。
她闷哼一声,咬住唇极力的忍受着。
云肆躺了好一会儿,忽然又起身,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防潮袋丢给她。
“你睡里面。”
容一摸了摸材质,意识到是什么,疑惑的问:
“你怎么有这个?难道你是特地来森林里探险的?”
“小女孩对我这么感兴趣,是喜欢上我了?”云肆调侃的问。
“我都说了我是有老公的人,不会喜欢你。”
容一解释了句,把防潮袋还给他,“你肯定只带了你一个,你睡吧,我无功不受禄。”
“你的意思是,要为我做点什么,才肯睡?”云肆询问。
容一蹙了蹙眉,几乎可以这么理解,可是她现
在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能为他做什么?
她索性拒绝:“算了,我只是不怕冷。你睡吧。”
说着,她又往旁边挪了挪,拉远和他的距离。
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虽然她现在这鬼样子没人下得去口,可万一又遇到个变态……
“呵,有意思。”云肆勾唇笑了笑。
他站起身将睡袋打开,迈步走到容一跟前,一把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容一挣扎着怒骂。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