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容一被推进手术室,陆青换上了白大褂,迈步就要往手术室走。
傅深上前拉住陆青的手腕,还没说话,陆青就拉开口罩,薄唇轻启:
“轻点,别弄疼她?傅少,这句话你已经说了第87次了!”
“咳咳……”傅深干咳两声,斜睨了他一眼。
“我还不是怕你个大老爷们没个轻重。”
“傅少,她打过麻药再缝合伤口的,你是在怀疑麻药的质量问题?”陆青提醒。
傅深这才松开手,“那你进去,记得轻点。”
陆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才迈步离开。
随着手术室的门关上,傅深心又更加紧张起来。
他迈步在过道里,不断的徘徊着,眉心紧皱。
乔森走上前说:“总裁,不好了,傅家的所有人都在海上明月闹事,要求把副家主等人放出来。”
“随他们闹。”傅深毫不在意,目光又落在手术室亮着的红灯上。
乔森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退到一旁。
过一会儿,他手机又响起。
接过电话后,他又不得已看向傅深:
“总裁,不好了,安拉朱莉的父母亲自从f国过来,目前已经到机场,监管厅的人希望你能以家主的身份亲自去迎接。
或者,让副家主去。
”
“让他们在机场等着,或者滚回去。”
傅深口吻冷厉,丝毫不以为意。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进入三分钟了,缝合伤口怎么这么久?
乔森:……
最后,又好几个电话打来,虽然都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但他也只能压着,不敢再报。
原本他觉得缝合伤口只是件小事,可看到自家总裁走来走去的,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在心里祈祷:
保佑总裁夫人没事,保佑总裁夫人平安出来!
炼魂站在不远处,目光淡漠的无情、又无奈。
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跟了个傻子主人?还有个傻子同事?
在万般煎熬中,手术室的门总算打开。
傅深大步上前,抓住陆青的手腕质问:
“怎么样了?容一人呢?”
“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保大还是保小?或者说进去见她最后一面?”陆青慢悠悠的摘下口罩。
傅深长眉紧皱,“陆青,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得了得了,看你这脸黑的,跟生孩子做大手术似的,以后你媳妇真要生孩子了,你怕是得上天。
一个小手术而已,她马上就出来了。”陆青调侃。
傅深这才松了口气,见护士将容一推出来,他大步走过去,一边推病床一边问:
“怎么
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老公,我没事哒,这个是下半身麻醉,我下半身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的。”容一安慰。
傅深看到她被缠住的伤口,眸色微微柔和。
到了病房,他将她抱到病床上,给她掖好被子询问:
“有什么什么想吃的?”
“有呀,烤鸭肠,烤生蚝,烤鱼,烤全羊……”容一立即双眼冒星星的说。
傅深打断她的话:“这些你都不能吃,我让乔森买点粥来。”
容一小脸瞬间皱在一起,“不能吃你还问我做什么?你是故意逗我的是不是?”
“乖,听话,等你好了再买。”傅深如同给猫顺毛般抚摸她的头。
容一嘟了嘟唇,只好说:“好。”
傅深看了眼门口的乔森,乔森很识趣的离开,还顺道把门关上。
病房里格外的安静,傅深坐到床边,轻声问:
“r詹和杀手林,你打算怎么处理才解气?”
“杀手林?”容一皱眉,她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国际知名的通缉犯,喜欢将猎物凌迟至活活痛死,是r詹买通来对付你的杀手。”傅深耐心的解释。
容一想起山洞里那个卷发的男人,她心底就升腾起一阵阵后怕。
如果没有跳崖的勇气,她绝对等不到傅深来
救她的。
想了下,她说;“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体验活活痛死的感觉最好了!
至于r詹,让他把他的国际工作室转给我,再丢他去森林里一个月就行。”
傅深听着,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
“可以,都听你的。”
容一蹙眉,“你不觉得我恶毒么?如果是其她女生,肯定会让你放了他们的,”
“恶毒?不过是让他们自食其果。你若是不狠些,我反倒看不上你。”
傅深笑了笑,眸光里满是宠溺。
容一心里暖融融的,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提醒:
“去洗个澡吧,不然你都快变成个糟老头子了。”
“怎么?嫌弃我?”傅深反问。
容一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是觉得暴殄天物嘛,你这么好的脸脏成这样,我看着会心疼的。
而且现在麻药没有过去,我一点事都没有,等会儿麻药失效了,可能会疼。
所以我希望你能提前准备好,等会儿才能有更好的精力照顾我呀。”
“好,我很快出来。”傅深站起身。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傅深话语淡漠。
乔森提了稀粥进来,“这是特地去杏芳斋买的,另外,容亦诗在楼下,说要见容小姐一
面。”
“把她抓起来。”傅深冷声命令。
之前忙着找容一,忘记了容亦诗也是个帮凶。
现在得空了,所有伤害容一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乔森将稀粥放在床头柜前,有些为难的说:
“可容亦诗说,她有个东西要给容小姐看,并且事关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