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傅深正坐在沙发上,面容淡漠的看手中的报纸。
见他们进来,他皱了皱眉,“容一,不是让你送爷爷们离开,怎么还带他们进来了?”
“他们对养生健体的三十六段锦很感兴趣,所以我就请他们进来看看。”
容一拄着拐杖走到床前,把凳子挨个摆好,只摆了三个。
三位长老走进来,五长老看向傅深:
“怎么,家主是不欢迎我们?”
“岂敢。”傅深虽然这么说,可面容很是冷淡。
他起身走过去扶住容一叮嘱,“你还在受伤,先上床躺着,别让三位长老看了洋相。”
“喔。”容一嘟了嘟嘴,扭头看向三位长老。
“那爷爷你们坐,我就在病床上展示给你们看哒。”
说着,她在傅深的搀扶下走向病床。
三位长老看傅深的神色,如同见鬼。
他们高高在上的家主,即使面对他们也冷着脸的家主,却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温柔!
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红颜祸水!
不过此刻,三人也没有表露出不满,纷纷在椅子前坐下。
尚君陶和傅耿只能站在旁边,脸色不佳的静静看。
容一上床后,傅深把被子全抱在旁边,床格外宽敞。
她对三位长老调皮
的笑了笑,“那我开始啦,要是有不足的地方,你们多多原谅。”
五长老点了点头,另外两位则板着脸,心里冷哼。
呵,不足的东西也敢在他们跟前显摆?
尚君陶和傅耿相视一看,眼底皆是得意。
三位长老现在最注重的就是养生,容一偏偏在这上面下功夫,要么很令三位长老满意,要么就直接死得很惨。
而据调查,容一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三十六段锦,就算短时间内学的,凭借三位长老高深的造诣,一眼就能看穿。
容一,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时的容一已经无惧任何人的目光,她双腿盘坐,双手自然握拳放在自己膝盖上。
闭上眼睛的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转为安然、从容。
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她周身弥漫出宁静恬然的气息,没有丝毫的做作,宛若身处在清幽的竹林,不为万事万物所扰。
长老们注意到了她的手,大拇指在内,微掐中指第二关节,原本只是想随意看看,此刻眸色微微变了变。
没想到这种小细节她也做得如此到位,看来也的确有些了解。
不过这只是最开始的打坐调息,稍微注意点细节
的人一次就能学会,不会的就算多练几次,也能知道。
真正难的,是在后面。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容一竟然在床上,全程淡然从容的、从第一段到三十六段,全部成功的做了出来。
就连最为困难的中段,她也没有丝毫的错误!
而后段是他们从未看到过的招式!是已经失传的招式!
他们往常练习的,都是现代推测出来的新式,可容一所展现的出来,比他们往常练的要好几十倍!
就连向来严肃的二长老全程盯着容一,几乎用了放大镜般的眼光查找,想找出一点错误,也以失败告终。
最后,容一抬眸看向三位长老,勾唇甜美的笑着:
“三位爷爷,我练完了,只是平时有空的时候随意做做,属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做的不好还希望你们能谅解。”
“哪里话!容一,那临摹本你还有么?你在哪儿得到的?能借给爷爷我看看吗?”
五长老忍不住激动的走上前,拉住容一的手就询问。
九长老上前冷哼了声,“五哥,你不是经常说这种假东西不练也罢,你要来做什么?
容一小丫头,给我吧,以后我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老九,你没听说过孔融让
梨的故事?况且往常你们练的就是假的,我说错了吗?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抢?”五长老反驳。
短短一会儿,两人就吵得面红耳赤。
“咚咚咚!”二长老忽然严肃的拍了拍的桌子,不悦的瞪着两人:
“为了点小事吵成这样,成何体统?还有一点做长老的样子?”
五长老和九长老一时间也不敢再缠着容一,只能走回位置。
正想说话,就听二长老说:
“都别争了,容一,你那临摹本什么的,肯定没有了,也不用特地去找,你就搬来傅氏祖宅住,每天清晨带我练练就行。”
五长老顿了顿,瞬间不悦的看向二长老: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占为己有吗?还说我们抢,虽然你最大,但是这种事情哪儿能以年龄来下定论?”
“五哥你有脸说这话吗?刚才你不还教我孔融让梨?”
……
“三位爷爷别生气,是容一错啦没保留好临摹本。
这样吧,我每天早上都去祖宅,三位爷爷一起来,我每天早上和你们一起练,也好跟你们学习学习,你们觉得呢?”
容一声音甜美的询问。
“这可以!完全可以!容一小丫头,你现在住哪儿,我每天早上派车去接
你。”五长老十分热情的问。
九长老甩了他个白眼,“她都要成为我们的孙媳妇了,还能住哪儿?再过不久肯定就直接来傅家住了!”
尚君陶听着,和傅耿相视一看,眉心皆是紧皱。
容一竟然取得了三位长老的喜欢?她刚才练的,也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忍不住看向三位长老问:“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就这么快下定论吧?
我们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家族里的其他人,还没法接受容一的。
而且容一刚才练的,真的是三十六段锦么?指不定是她瞎编出来忽悠人的……”
“哼,我活了这么多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