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放出来的容亦诗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听客厅里的动静。
此刻,她眉心皱起,条件?容一要提什么条件?容一真的愿意交出公司吗?
容敬也出奇的看着容一,“说。”
容云柏却安抚的说:“一一,你别激动啊,终究还是一家人,有事好好商量。”
“不是激动,这件事我经过深思熟虑。
的确我不是容家的血脉,继承容家的家产谁也不服,再撑下去,得到的只会是更多的算计和迫害。
与其这样,我不如自己寻得清静。”
容云柏还想再说什么,想到她这话有理,只能沉沉的叹了口气。
容敬迫不及待的问:“你能有这么好心?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我,还是你,亦或是爷爷,或者公司每一个年老的股东,都应该知晓,当初的容氏集团,是我母亲和你一手打拼起来的。
在我母亲过世时,公司已经有了足够的规模。
穆雪仪嫁进容家后,的确帮着公司赚了不少钱,所以,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把我母亲的那份财产折现给我就行。
只要把公司15的股份给我,我立即退出公司。”
“你休想!你不是容家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要这15的股份?”
容敬愤怒的斥骂,气得双眼
通红。
容一反问:“我母亲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难道就这么拱手让给你和小三享受?凭什么?”
“她自己也是个出轨者!”容敬怒不可遏的道。
“呵,出轨者?”容一笑了,目光犀利的扫向他。
“如果不是爱你爱得足够深,她怎么会害怕失去你而一直忍受着内心的折磨?
辛辛苦苦陪你打拼那么久,换来的就是出轨者三个字的评价?”
她已经没有兴趣再和他对话下去,径直说:
“算了,不可与夏虫言冰。你自己考虑吧,要么给我15股份的折现,要么,就继续忍着我这个总裁吧。
别忘了我现在拥有最高的股份,有足够的发言权,我管理公司这段时间,公司盈利额翻了几倍。
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从公司赶出去。”
说完,容一坐在沙发上,不再多说一个字。
容敬怒骂:“容一,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怎么能这么厚脸皮的要钱?你不觉得可耻吗?你不为你母亲赎罪吗?!”
容一沉默,面容冷淡的置若罔闻。
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恶心!
容敬骂了好几句,得不到容一的回应,脸色涨红的吼:
“你这个不肖女!你给我说话!”
说着,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愤怒的朝着容一砸去。
眼看着烟灰缸就要砸在容一头上,忽然,容一手腕被猛地一扯。
紧接着,她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抬头,就见傅深面容沉冷。
她怔了怔,其实她能躲开的,可他总是好巧不巧的出现,让她知道她自己,其实只是个小女生……
此刻,傅深目光犀利的盯着容敬,“在容一的基础上,再加一条。
从今以后,容一和容家再无任何关系!她,不再住容家!”
容敬瞳孔倏地一缩,再无任何关系?
容一如果拿走15的股份折现,加上她的退出,势必会造成公司的动荡。
他本来已经构思好,借着傅家亲家的名义,肯定力挽狂澜。
但,直接断绝任何关系,岂不是……
容敬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傅总,你别生气,我刚才只是太激动了,我其实平常不是这么对容一的。
并且容一不是容家的人,法律上不能继承容氏集团,这是人之常情,但在感情上来说,我依旧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
“明天,我会带容一去容氏集团办理各种程序,也要看到你们15的现金。”
说完,傅深不再多说,朝着容云柏礼貌的微微低了低头,搂着容一的腰,大步离开。
“傅总,傅总……”容敬追上去,可刚到门
口,那辆豪车已经绝尘而去。
门外,只有凄凉萧瑟的秋风。
容亦诗快步跑出来,扶住容敬的身体安慰:
“父亲,你别担心,没有了姐姐,你还有我,还有我啊!”
容敬看着眼前的容亦诗,心底稍微有了一丝丝安慰。
“亦诗,以后父亲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沙发上的容云柏看着,大手紧了紧。
告诉容敬容亦诗和穆雪仪下药的真相,恐怕他怎么都不会相信。
而且他还不能打草惊蛇,不能破坏容一的计划,他只能将这秘密忍下。
车上,容一依偎在傅深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老公,你不该那么激动的,其实我还想……”
“还想被伤得住院才甘心?”傅深冷声问,面容一片沉冷。
容一委屈巴巴的说:“我也没想到容敬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嘛,现在搬出来,太不划算了。
而且还没法随时随地监视他们的行动……”
“不管什么,都不值得你牺牲自己的安全。”傅深声音冷然。
容一嘟了嘟嘴,“好吧,都听老公的,不过!我才想起一件事情呀!
我来金城后,都还没有给自己买套房子呢!办公室又不能住人……”
“首富夫人,还缺房子住?”傅深面容宁淡的看了眼乔森。
“去海上明
月。”
“是。”乔森扭转方向盘。
容一不解的看向傅深,“这么晚了咱们还去海上明月做什么呀?”
“等会儿你就知晓。”傅深没有解释。
声音虽然平和很多,可面容间依旧有些冷。
似乎对于她险些被砸的事,心有余悸。
容一知道经过今晚这一出,傅深是不可能再让她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