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和隔壁那间的布局一模一样,就连视野也差不多。
只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住过人的痕迹。
容一情不自禁想起第一次和傅深搬来的情景,那时候傅深也是手提很多东西,然后把冷冰冰的屋子,布置的很温馨。
而今天……
她道:“不用吧,不要白不要,而且何必劳师动众。”
“一点都不麻烦,你看这个,地契我都弄好了。”
梵隐说着,摸出一个房产证递给她。
容一接过一看,果然,就见上面写着容一的名字。
也就是说,梵隐真的这么坚决……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暂时只能帮着把东西全部放到屋子里。
心里却在思索,有时间得打电话问问傅深,这事情不能拖久了。
“对了容一,你过来,我昨晚给你研究了一些草,看看能不能治好你伤口。”
梵隐走到沙发处,拿了些毛巾。
容一想到伤口,快步走过来。
脸必须得恢复,不然这恐怕也会成为她和傅深在一起的最大阻碍。
傅家,应该无法接受一个丑八怪做主母。
她走到沙发前躺下,梵隐拿了毛巾给她围在脖颈下,一点一点揭开绷带。
容一问:“我可以看看吗?”
这两天她都没有时间照镜
子,而且每次拆纱布换药时,梵隐也不准她看。
这次,梵隐依旧说:
“暂时不用,等我给你治疗好后再看,也不迟。”
容一蹙眉:“可我想看看,你放心,我一直很强大,不会难过的。
而且要看看现在的惨状,才能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卓越嘛!”
“那你保证不难过?”梵隐道。
容一点了点头,梵隐这才将镜子递给容一。
她接过镜子,缓缓抬眸看去,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刻手还是猛地一僵。
她的脸色,四处遍布被玻璃划伤的痕迹,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有些不太严重的已经结了痂,可因为她是疤痕体质,却已经有了肿起的蚯蚓状的条状伤疤。
最可怕的是,右脸的整个脸颊,被针缝了一个圆圈,丑陋的像是一只蜈蚣盘踞。
整张脸,如同十几条蚯蚓在聚会,大大小小,形态万千。
看一眼,就足以令人恶心到想吐。
梵隐见她被吓到了,连忙夺了镜子,安慰:
“你放心,有我这鬼手父亲在,一定会给你医治好,保证你比之前还美丽几倍。”
容一点了点头,在沙发上躺下。
她努力压制心里的难过、惶恐,不断的安慰自己。
能医治好的,一定能
医治好的。
梵隐坐在沙发侧,摸出一瓶药水说:
“接下来我要给你抹一个药,这个药是我多年来研发的。
但是它对患者有所选择性,也就是说,有的人用了这可能没用,有的人可能效果会很好。
如果等会儿你感觉到很痛,说明有效果,你一定要忍住。”
容一点头,弱弱的问:
“那如果没感觉呢?”
“那……咱们先试试吧。”梵隐笑了笑,把她的头发全部整理到后面。
整张脸露出来,上面的伤痕一条一条,触目惊心。
若是一般人见了,只会嫌恶,可梵隐眸中却升腾起愧疚。
他一边用纱布条,小心翼翼的蘸药水往她脸上抹。
一边说:“是我不好,如果早些找到你、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我这做父亲的,太失败了。”
“不怪你,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要面对的。”
前世是在七年后,她才被容亦诗杀死。
今生不过是提前了些时间,并且,换了一种别的方式。
但度过这一劫,以后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你能这么乐观也好。”梵隐欣慰,继续给她上药。
涂抹了很久后,他才期待又有些紧张的凝视容一: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容一蹙眉仔细感觉了下,“凉凉的。”
“还有呢?”梵隐又问。
容一沉默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梵隐眸中的星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片刻后他又安慰:
“没事,一一,没事的,我再给你研究其他的。”
容一坐起身看向他,“梵先生,你实话告诉我,我这脸……真的还能治好么……”
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压根不可能吧。
“一一,你听我说,肯定能的,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梵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
容一看出他眸中的闪躲,直视他的眼睛。
“梵先生,我知道,这药应该是你目前拥有的最好的了吧?”
“虽然如此,但是一定还能有更好的,只是在我研究出来之前,得委屈你一段时间。”梵隐安慰。
容一背靠在沙发上,问:
“医治好的几率,有多大?我要听真实的。”
梵隐顿了顿,好一会儿后才说:
“目前未知,但是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不该放弃。”
容一听着,心底没底,却依旧感觉到欣慰。
她重重点头,“好,我不会放弃!我相信我没这么惨,一定能医治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容一
抬眸看去,“谁在外面?”
他们进来时东西提的有点多,还没有关门。
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抱歉,打扰了,我来送餐。”
“喔。”容一正巧觉得有些饿了,她站起身走过去,拿了些食物边吃边舒缓心情。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