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你要做什么?安医生还在整理仪器,任何人不得打扰。”
浅西追上她,意图拦住她。
容一冷笑,“你不是要证据么?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去问问,安小姐作为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心理治疗师,你作为她的第一助手,连自己犯了错都还在装蒜。
安小姐用人的条件就这么低吗?你这样的智商和态度,是如何在她身边做事的?”
浅西心瞬间虚了,安如也本来就不喜欢她擅作主张,更不喜欢她针对容一和梵小歌。
要是安如也知道这事,她肯定又得被骂。
她连忙说:“容小姐,兴许是我口误、一时间忘记了病人的禁忌,没想到给病人造成了这样的刺激,我真的很抱歉。
安医生现在在为病人的病情做研究,你去只会打扰她。”
“口误?一时间忘了?这就是你的医疗态度?是不是你一时忘了,还能把安乐死当做镇定剂给病人用?”
容一声音冷幽逼人的质问。
浅西没想到容一这么难缠,她都已经退让一步、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她还这么咄咄逼人!
这种没有教养的女人,傅深是瞎了眼才喜欢的吗!
而容一怎么也不想被她就这么糊弄过去,毕竟事关
梵小歌的病情。
以后有浅西,浅西还不改改自己的小心思的话,迟早会闹出大麻烦来。
她正准备再说什么,里面的门被推开,安如也走出来,疑惑的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浅西连忙靠过去,愧疚的说:
“安医生,你给我的患者资料我都有背得清清楚楚,不过刚才他们来时,我不小心口误说了傅先生三个字,没想到害得病人失控跑了出去。
我已经道歉了,但是容一却揪着这个不犯,还说要问问你用人的目光……”
“你竟然这样?”
安如也愤怒的看向浅西,“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标红的禁忌必须熟记于心,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口吻严肃,没有丝毫包庇偏袒的倾向。
浅西吓得低下头:“我当时也是想确认下是不是病人,担心出差错……”
“确认?呵,今天你们还约了别的病人吗?”容一冷幽幽的反问。
浅西脸色瞬间通红,窘迫的再也找不到反驳的词。
安如也面容冷清,严肃的说:
“浅西,你立即去把病人的禁忌默读一百遍,再发生这种事,下次你直接回去国,重新找工作,不用再跟在我身边。
我身边,不需要你这种
口误的助理。”
她加重“口误”二字,显然是知晓浅西不是口误。
浅西吓得连连点头:“安医生,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改,我这就去背病人资料。”
毕竟在安如也身边工作,是一份荣耀,离开了安如也,她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惩罚,无异于断送她所有的前程。
容一也不再追究,只是看着安如也公正严明的样子,心里有些懊恼。
人家安如也明明没有一丁点要追回傅深的心思,这么优雅大方,而她昨晚却和傅深闹小脾气。
如果真的丢了傅深,都是她自己自作的!
以后,她必须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
安如也走上前,愧疚的对容一和梵隐说:
“实在是抱歉,我这助理跟了我十年,所以性子上比较傲,做事比较偏激,但她在医疗上是很专业的。
我会更加认真的督促她,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没事。”容一淡淡的回了句。
总觉得和安如也计较,会瞬间衬得她像个小丑。
而梵隐也没想到外界传闻高高在上的安如也,其实这么的亲和。
他道:“无碍,安小姐肯给小歌治病,是我们的小歌的荣幸,以后平平安安就行。
不过刚才星辰给
我打电话,说小歌不愿意再过来这边,一提及就会激烈的反抗。”
“只是三个字就造成这么大的反应,病人的病情很是严重。
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梵小歌的病情我仔细研究过,暂时不见她也行。
你们先里面坐,我随访几个问题。”
安如也说着,转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迈步往里面走,气质强大。
容一和梵隐跟在其后,进入一个茶水间。
安如也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才坐在旁边,拿出文件夹。
她问:“梵小歌三岁时,等来父母的尸体后,就得知父母是被傅深害死的?”
“嗯,可以这么说,其实那时候家族的人都不希望她在仇恨值度过,所以是背着她谈论这件事,但是没想到她碰巧来门外听到了。”梵隐答。
容一坐在旁边也仔细的听,不过她什么话也插不上,无聊间才发现这水杯格外的精致。
透明大气的玻璃采用冰冻烧的工艺,宛若用万年玄冰打造的,给人以寒冷却精致的感觉。
安如也连会客杯都这么讲究,生活上也格外的精致吧?
容一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多看了安如也几眼。
果然,从头发到鞋子,都干净整洁至极,手指甲虽然没有
涂任何指甲油,却修整的干干净净,上了层透明的护甲,看起来格外的闪亮、美丽。
她一边问问题,一边用笔记录下一些资料,神情专注又认真,散发着知性的力量。
一举一动,让人情不自禁看得入神。
这么优秀的人,怪不得傅深曾经会喜欢。
这时,安如也又问:
“那近几年来,或者她从小到达,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举动,比较突兀的、经常做的?但是有避开你们的?”
“这……”梵隐拧眉,想了很久后,他说:
“对了!那四个孩子对傅深都是深恶痛绝,有挂一张写了傅字的图片做镖盘,没事的时候就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