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见她真的生气了,不再逗她,解释说:
“她来得很突然,我也没想到,况且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我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你这口吻,是希望她多坐会儿了?还是见到她你都魂不守舍了,压根就没想到我了?”
“容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就是!”
“容一!”
“我不听我不听,总之你就是和别的女人独处了,还是你的前任!”
“好吧,我错了。”傅深道歉得很是干脆。
他伸手握住容一的手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让对方先别进门,等你过来后,再让她进来。行么?”
容一原本还在发小脾气,可看他这么温柔认真的哄她,她瞥了瞥嘴。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说完,她端起碗,一勺接着一勺的喂他吃饭。
傅深看着眼前的她,眼里萦绕着浓浓的珍惜、喜欢,像是随时会将她拥入怀里一般。
容一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快速喂完后,放下碗筷说:
“你再盯着我身体都要被你盯出洞了,乖乖躺会儿,我去厨房收拾下。”
“容一。”傅深忽然叫她的名字,握住她的手,珍惜的轻轻摩挲着,问: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怎样?”
“啪”的一声,容一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谁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大婚当前,哪有你这么说的?”
“我就是问问,毕竟总有意外,就像这次。
所以,我要听到你的回答。”傅深口吻坚定。
容一怔了怔,面容变得沉重了许多。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恐怕,会难过很久很久很久吧,甚至,我会自杀。
因为对于我而言,我的人生,其实早该结束了,能有今天这个样子,我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大仇得报,人生还变得更加辉煌,已经没有她想要争取的东西。
唯独,对傅深,她欠傅深的挺多,更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走黄泉路。
“傻瓜。”傅深甩开她的手,严厉的斥责,“你不是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容一笑了笑,“当然啊,只要你我还活着,就·一定得活着,不能让对方难过。
如果对方不在了,那生命也将失去基础的意义。”
傅深放在床里面的那只手,渐渐变得僵硬。
生怕自己表露出些什么,他说:
“好了,不谈这个话题,你不是还要去忙,去吧。”
“喔,下次你不准再诅
咒自己!也不能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听到了吗?”容一叮嘱。
又补充说:“无论如何,我都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的陪着我,到最后。”
傅深点头,“好。”
容一这才把碗送去厨房,又助理过来收拾,她索性又回了房间,快速筹备各种事宜。
“傅深,你说请帖要给哪些人呀?我亲手写的字,好看咩?”
“老公,你说婚纱照来得及么?前一天拍摄、修图,还得做海报,我担心来不及。”
“啊!我才想起,我们还没有准备喜糖伴手礼呢!我得选一款最特别的!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绝不能马虎。”
……
容一忙碌着,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弧度。
傅深半靠在床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眸底的担忧,越来越浓重。
怎么办,她这个样子,让他怎么放心得下她。
如果赌输了,他该怎么办?
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后,就要留她自己一个人么?
“老公,老公,你再想什么呀!你看看这个伴手礼盒好不好看?”
容一使劲儿摇了摇傅深的手臂。
傅深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后,说:
“还行,不过你选择的都是和草坪婚礼相搭配的,但所生产出来的款
式有限。
不如直接定制,你去设计款式,交给乔森去办。”
“啊?还可以这样么?可我担心来不及了。”容一担忧的蹙眉。
傅深摸了摸她的手说:“放心,没有乔森做不到的事。
如果完不成,他任由你惩罚。”
“好哒。”容一喜滋滋的蹦跳着走开。
门口的乔森心里日了狗,他这是躺着也中枪么?
总裁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害他?
容一坐到沙发处后,拿起笔认真的开始各种设计。
伴手礼里装的都是喜糖,各种乱七八糟的盒子一大堆。
很多伴手礼都是红色,甚至高端烫金烫银,可她喜欢草坪婚礼,她觉得这些款式会格格不入。
左思右想了一番,她瞳孔一亮,快速的开始画。
涂涂改改,好半晌后,一张成品图才画完。
她又蹦跶到傅深跟前,欣喜的说:
“老公老公,你快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傅深看向图纸,饶是他,眸子也微微一亮。
礼盒改变了传统的纸盒等方式,采用高档锦盒制成,锦盒纯绿色,上面覆盖着绿丝绒。
在锦盒上,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珍珠砖石状的物质,如同草原上的点点露珠。
整个锦盒看起来高端精
致,又透着唯美的小清新。
没想到容一随便一想,就能画出这么赞的设计图。
她这么优秀,如果真的因为他而毁了,是整个世界的遗憾。
容一见他没有说话,忍不住耷拉下头,“怎么了?不喜欢吗?”
“当然没,很完美,我只是看得太入神了而已。”
傅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去交给乔森。”
“好哒。”容一走到门口,递给乔森,“麻烦了。”
“是。”乔森拿着图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