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到了傅宅,她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万一傅深没有去公司,在家里怎么办?
要是碰到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五爷爷的电话。
“五爷爷,很冒昧又打扰你,我想回来看看你们,不知道傅深他……”
“傅深啊,他不在,真的不在,他很少回家,你要是来了就尽管进来吧,我们三个糟老头子,正闲得慌呢。”五长老道。
容一松了口气,这才将车停好,迈步进去。
兴许是有长老们的吩咐,仆人恭敬的带着她往里走。
路过之处,有女佣恭敬的喊:“少夫人。”
容一脚步顿了顿,眉心微皱。
女佣吓得身体一软,连忙低下头道歉:
“抱歉,容小姐,我忘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没有怪你。下次注意点就行。”
容一安慰,心里只是有些感概。
之前在傅宅时,她们都是这么称呼她的,一晃眼,她和傅深已经走到了劳燕分飞的地步。
想到这,她心里更是不安,问随行的人:
“对了,尚君陶现在在哪儿?”
“大夫人自从上次犯事后,就被长老们卸职了,并且关在祖宗祠堂里反省,还有好几天才会被放出来呢。”
“
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
“好的,容小姐,这边请。”
容一在仆人的带领下,到达祠堂。
开门声刚响起,跪在蒲团上的尚君陶就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针对容一,也不会再做出任何有损傅家的事,求二叔你……”
语气格外的温顺。
可她说着站起身,看到是容一,脸瞬间垮了下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容一反问,塞了个镯子到仆人手中。
仆人接过,识趣的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尚君陶站起身,努力的挺直脊背。
“你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告诉你容一,休想!即使我被惩罚又怎样,等我出去后,我依旧是傅家的副家主主母。
而你,现在已经和傅深分手,并且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你这辈子,想踩到我头上,永远没有可能了!”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就算发明宇宙飞船,资产都不可能超越傅家。
不管她嫁给谁,也不可能碾压傅家。
容一,终究会居她之下。
容一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从未想过要超越你碾压你,毕竟……
一只雄狮不屑于去踩死一条疯狗,就算踩死了,也并不觉得荣
幸。”
“你!容一,你说谁是疯狗呢!这是傅家的地盘,还轮不得你来撒野!来人,来人啊!”
可不管她怎么喊,周围本来就没人,送容一过来的人领了容一的钱,也不会进来。
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
容一目光落向她,冷声说:
“大夫人,你何必这么激动,我来找你,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当初你们给傅深下的毒,到底是什么?你从哪儿弄来的?”
“呵,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吗?就算是傅深,包括大长老,他们都不敢这么明着问我,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质问我?”尚君陶冷哼。
“大夫人担心的,不就是我做了主母后会对付你吗?其实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们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但你想过没有,安如也如果做了主母,会放过你吗?”
轻悠悠的声音荡开,尚君陶身体一颤。
安如也……她从小拆散了安如也和傅深,之前几次找安如也谈判,她都置之不理。
如果她做了主母,会放过她吗?
不、不会的!安拉朱莉还活着!如果安如也实在不肯配合,那么弄死就好了!
“容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其实我今天来,就料到你不会告诉我,只是想试探下而已。
如今看来,你的药的确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
否则,她说的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她解药。
怪不得傅深和傅深的爷爷,宁肯自己研究,也不问尚君陶。
因为,完全是多此一举。
“另外,我还有份礼物想送给你。”
容一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包打开。
走到门口时,她才打开包。
拉链一开,几十上百只蟑螂从里面爬了出来。
“啊!容一!你要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尚君陶冷声质问,扑着就要跑出来。
容一却猛地将门拉上,并从外反锁好,说:
“当然是给你些教训,你害得傅深和安如也分手,害得我也和傅深分手,我们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只是向你收点利息而已。”
她说话间,蟑螂已经满屋子的蹿,朝着尚君陶的地方爬去。
“啊!容一你个疯子!你就不怕我告你吗?我要弄死你!我要让长老们弄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啊!”
尚君陶尖叫着站起身,在地面跳来跳去,避开蟑螂。
容一冷笑,“喔,忘了告诉你件事,是我主动和傅深分手来着,傅深昨晚还来找
我。
我正愁着拉不下脸和他复合,如果你能告诉他,是我怨恨你才来报复你的正好。傅深知道我若还爱他,更会追求我的。”
说完,她转身迈步离开。
以尚君陶的脾气,是绝不可能告诉傅深的,而告诉傅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传到傅深耳朵里。
尚君陶怎么可能容忍她和傅深复合?
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
而尚君陶从小娇生惯养,连蚂蚁都没见过,和蟑螂待到明天早上佣人送早餐,她不被吓死,也得被吓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