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忍不住闷哼出生,伸手按着太阳穴。
太阳穴不断的跳着,大脑里,出现了一群群野猪在泥坑里玩耍的画面。
还有一张模糊的脸,还有……
“一一,你怎么了?!”傅深连忙扶住她的身体,口吻紧张。
“我……我没事。”容一摇着头,脸色却已经惨白。
那些画面越来越混乱,野猪,匕首,血。
还有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
她极力想要去看清男人的脸,可头越来越痛,痛得她近乎无法呼吸。
“一一!”傅深拉开她按着太阳穴的手,认真的盯着她道:
“看着我的眼睛,什么也别去想,慢慢的冷静下来,听到了么!”
他的口吻太过于严厉,容一像是被他牵引着般,缓缓迎上他的视线。
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她渐渐冷静下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忽然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梵星耀本来吃得正香,可此刻却已经吃不下去,担忧的问:
“一一,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我就是很奇怪,刚才听到大叔说野猪时,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而且那些画面很真实,我像是
真的看到过很多野猪般。”容一道,心里依旧很是困惑。
梵星耀看了眼傅深,见傅深的面容还有些阴沉,看来指望不上。
他眸子一转,说:
“一一,看来当时你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呀!
当时你和容深昏迷得太久,我担心长时间的缺少日照,会不利于恢复,所以就抱你出去林子里晒晒太阳,想刺激你醒过来。
后来就真的看到了一群野猪!对了一一,你看到了野猪什么样子?”
容一蹙了蹙眉,说:“就是很多野猪在泥坑里玩,后来,我好像还走进去了。然后很多野猪都在身边奔跑。
再后面,画面就更加模糊了。好像有很多野猪从我身体上塌过,一个男人压在我的身上为我挡着……”
“对!就是这样啊!你竟然真的记得这么清楚!一开始嘛,我带你去晒太阳,就看到野猪在嬉戏。
后来你的鞋子不小心掉进泥坑里了,我不得不去捡回来,毕竟那是唯一的一双鞋子。
哪儿想到在边缘处,野猪都跑过来了,我这做哥哥的,当然要把你护在身下。我还以为当时你都昏迷呢,没想到你竟然都记得。”
梵星耀口吻十分的欣慰。
容一心里的困
惑渐渐消失了许多,“原来是这样,二哥,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对了,以后不管你再想到什么画面,都不要强逼自己去想,去看清。因为当时你处在昏迷状态,可能只是有一点意识。
你这么生硬的去想,会破坏你的大脑功能,甚至很痛苦的。我带你做了不少事,真好奇,有空我就慢慢跟你讲。”
说完,梵星耀夹了块兔肉放进她碗里。
容一感觉大脑的确很不舒服,她点了点头:
“嗯嗯,谢谢二哥。”
傅深在旁边,脸色看似如常,可周身的气息,总有些不对劲。
吃完饭后,梵星耀说:“一一,你帮着大叔收拾下碗筷,我太久没有抽烟了,和容深去外面抽支烟。”
“好。”容一没有多想,便帮着大叔一起收拾。
梵星耀和傅深走到海边后,确定隔得很远,容一听不见,他才看向傅深问:
“你真打算一直瞒着她?”
“不然?”傅深反问。
梵星耀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荒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记不得了,但是我总觉得,一一她似乎随时会想起。
一旦想起,她肯定会以为你骗她。”
“她不会想起,这段时
间只是药物的副作用期,等过了这段时间,她将彻底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傅深道。
梵星耀拧眉,“真的?你能肯定?”
傅深轻嗯一声,“我看过那位老医生做过的实验,可以肯定。”
“你……你竟然没有失忆?”梵星耀难以置信。
他就觉得一直很奇怪,原来傅深真的没有失忆!
傅深口吻淡漠:“即使没有,但是我也不会愿意去想起,没什么区别。”
想到容一为了云肆哭得肝肠寸断,他宁愿做个恶人,只要看她现在好好的,就行。
梵星耀无声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时,傅深说: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今天晚上借用大叔的电脑,把我所有的行程全都调出来。”
“行程?”梵星耀皱了皱眉,“要多久的?”
傅深道:“越早越好。”
梵星耀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好,包在我身上。”
两人回到屋子时,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大叔因为难得有人陪他聊天,喝了不少酒,已经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傅深对容一说:“你和梵小歌睡床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还有事情要
做。”
“好。那你们呢?”容一疑惑的问。
梵星耀道:“打地铺啊,这里空间正足。”
说着,他已经把桌子挪开,把地上清理干净。
在大叔的柜子里,找到了夏天用的凉席,铺在地上。
紧接着,又把一些多余的棉被的铺在地上。
好在大叔是个科研者,一切都挺严谨,物品等全都保养的很干净。
傅深即使有些不能忍,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躺下,靠着容一那边,闭目养神。
梵星耀对着沉睡的大叔说:“大叔,我要借用下你的电脑喔!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啦。”
大叔正睡得香沉,没有醒来。
梵星耀便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