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猝不及防的,跌进温暖的胸膛。
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傅深!
曾经多少次,傅深总是在她危难之际,出现在她跟前。
她欣喜的抬头,却见眼前的这张脸,是楚司南,而不是傅深!
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她退开几步,问:“怎么是你?”
“我给你送早餐。下这么大的雨,你又没带伞,喏。”
楚司南把伞举到她头顶,一盒精致的早餐也递给她。
而他自己,则全身淋在大雨里,眨眼时间,就成了落汤鸡。
容一把伞推回去,“不用……”
可话还没说完,楚司南已经靠近她,轻声说:
“那就一起。”
容一:……
不过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她也不好离开伞。
只好站在路边,等车。
楚司南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现在正是上班期,想要打到车,难如登天,而且还下这么大的雨。
可公司的人,又在等着。
容一权衡一番,只好说:
“那就麻烦了。”
楚司南有些欣喜,给她打开车门。
容一坐进车里,不过坐的,却是后座。
楚司南也没有在意,立即坐进车里,收了伞。
他把早餐递给容一,“吃点暖和的东西,不然感冒
了,你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容一本来想拒绝,但楚司南说得对。
现在的她,无论如何也不垮塌下。
看着他提着袋子的、那只残缺的手,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住。
楚司南这才笑了笑,为了方便她吃东西,车速开得很慢。
容一捧着热乎乎的营养早餐,手心渐渐缩紧。
天知道之前,她有多么希望,是傅深出现在她跟前。
这么多的烦心事,她真的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也真的希望,他能尽快出来,尽快的陪在她身边。
一路走来,太多的风风雨雨,每次以为度过了一次,就能在一起。
可最后、却是越来越多的阻碍。
楚司南看着她出神,情绪似乎不好,主动找话说:
“容一,喝点豆浆,这家店是采用传统的石墨方法新鲜熬制的,你应该很久没有吃了吧。”
容一看了看那杯豆浆,目光又沉了沉。
曾经在江宁城,有个老婆婆开了家豆浆店,每天售卖新鲜的豆浆,只卖一块钱一杯。
可那时候,一块钱对于她来说,都是两天的零花钱。
每次,她要攒上四天,才能买上两杯豆浆,和楚司南一人一杯,然后笑着调侃,说是情侣杯。
那时候,是多
么的开心、多么的满足啊,哪怕只是一杯豆浆。
可现在,即使能争取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那种天真和简单的快乐,也再也找不到了。
容一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等傅深出来后,就和他回到江宁城,开一家小小的豆浆店,每天卖完豆浆,就在街头走一走。
在此之前,就是振作!处理好一切的事情!
她快速收敛起不该有的低迷情绪,仰头,将豆浆全数喝下。
才对楚司南说:“今天谢谢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上你的车,吃你的早餐,只是不希望自己生病。
只要保持足够好的体力,才能救傅深出来。”
楚司南脸上温润的笑容,瞬间凝固。
可、不是早就该习以为常的么?这么久以来,她对他都是这样的态度。
好一会儿后,他才恢复,浅浅一笑:
“我知道,只要看你开心就好,哪天真的累了,就回到我身边。我带你回江宁城,过简单宁静的生活。”
容一拒绝:“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说完,她将目光投向外面,不打算再和他交谈下去。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真不想和楚司南有任何牵扯,给他任何不该有的希望。
车速很慢,外面
的雨很大很大,能看到雨落在地面溅起的水花。
容一转眸间,忽然看到外面有个落魄的身影,坐在绿化带的草丛上。
大雨肆意的淋着他,他周身都弥漫着浓烈的感伤、痛苦。
很快,又有一群人拿着钢管铁棒等武器靠近他,他也丝毫没有理会,就拿着酒瓶,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容一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为情买醉。
现在的她,想买醉都还没有资格。
看着她酒,她莫名有些触动,对楚司南说:
“先停车。”
“一一,你该不会要去管?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惹。”楚司南叮嘱。
“你在车上就好。”容一口吻满是坚决。
楚司南只好靠边停车,打开车门下去,把伞撑在她头上。
“谢谢,你回车里就好,等会儿真打起来,我可没有空保护你。”
容一接过伞,迈步便走了过去。
楚司南的确没什么身手,只好不过去给她添乱。
草坪里,一群男人当街拿着武器就要朝男人身上打。
“住手!”
身后忽然传来清丽的声音。
他们转过身,凶神恶煞的看向容一。
“黄毛丫头,你别多管闲事,我们可不打小学生。”
容一赶时间,
也没有和他们啰嗦的打算,径直问:
“发生了什么?大白天的你们不知道影响市容市貌吗?”
“呵?市容市貌?这种垃圾吃霸王餐,才是法律真正管的!打死他都不为过!”
“就是,一来还装阔绰!还点一九八七年的红酒!”
“我让你特么装大爷!装有钱人!”
一人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