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他,有的人扶住他,担忧的问:
“你怎么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船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医生说:“这这是烟雾吸入的太多,已经发生药效了!咱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能屏住呼吸就屏住呼吸!”
所有人不敢再说话,纷纷更加认真的捂住口鼻。
容一也捂住,一边担忧的看门那边的方向,一边看树上的动静。
傅深,傅深他还好么?
几分钟后,终于有壮汉提了水管过来,从门口的方向朝着这边冲。
很快,便在熊熊大火中,冲出了一条道。
男人们主动的退后,让容一和妇女们率先出去。
此刻容一也顾不得谦让,带头在前面,快速的往外跑。
两边就是大火,烤得裤腿小腿等地方发烫,这边的烟雾,也越来越大。
容一被憋的胸腔都快要爆炸,只能不时的缓一口气,再继续跑。
跑出熊熊的大火后,门口的几只遁地犬冲过来,朝着她摇尾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
容一一眼就认出,是那只小小狗的亲人。
她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小狗为你们救出来。”
说着,她又朝着傅深的方位跑。
不少的
狗也跟着她,一同到达了树下。
容一本以为傅深还会在树干上,可是刚跑过去,就见傅深躺在大树下。
在他旁边,小小狗在“汪汪汪”的叫着,围着傅深直打转。
容一心紧缩着,脚步情不自禁的放慢,莫名的不敢过去。
可、还是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过去。
近乎一步步的挪过去,就见傅深身体僵硬的躺在地上,他的口里,不断的往外流着鲜血。
身上四处,都被树干划出了长条长条的伤口。
容一脚步都在颤抖,她弱弱的蹲在地上,伸手轻轻推了推傅深。
“傅深、傅深……”
可是、没有回应。
回应她的,只有小小狗焦急的叫声。
那一刻,她竟是鬼使神差的朝着傅深的鼻息探去。
一点一点,明明小小的距离,却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终于,她的手落在了傅深的鼻息处。
下一刻,她手一抖,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傅深……傅深的皮肤已经冰冷的要命,触及到的鼻息,没有一丁点!
也就是说,他……他死了……
“不!傅深!傅深你给我醒过来!你醒醒!你醒醒啊!”
容一痛得心脏紧缩,使劲儿
摇晃傅深的身体。
可是这一摇晃,她才发现,傅深的身体好多地方,都被摔裂了!
显然是从十几米高的树干上摔下来,硬生生摔裂的!
“不!不要!”
她用力摇着傅深,哭得撕心裂肺。
心脏如同有一把钻子,在不断的钻着、钻着。
“够了,他已经死了,他不值得你这么难过!”
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抹暗红色的身影走到容一跟前,一把将容一拽起来。
容一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不!他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
说完,看到眼前的人,是云肆,她又立即扑过去,拽住云肆的手臂摇晃:
“云肆,你那么厉害,你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活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呵,我不止不会救他,并且,我还要毁了他!他没有任何资格让你这么难过!”
话落,云肆弯下腰,一把将傅深的尸体扛在了身上,大步往林子里走。
傅深本就受伤的身体,因为他这一扛,又有鲜血涌了出来。
云肆走一路,鲜血就流了一路。
她快速追上去,边追边哭喊:
“云肆!你放开他!你不可以这样做,你立即给我放开他!云肆!”
可云肆走得太快了,她即使是用跑的速度,也总是追不上。
而此时……
十分钟之前。
容一快步跑出种植基地,刚到门口,她大脑就一阵眩晕,身体情不自禁的倒下。
“小姑娘!小姑娘!”南婶眼捷手快的接住了她,担忧的大喊。
这时,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就见树的另一边,傅深抱着一只小小狗,大步朝这边走来。
他的头发凌乱,周身四处是伤,脸上也被刮破了几条伤口,鲜血淋漓。
原本在旁边的遁地犬们,忽然摇着尾巴,兴高采烈的走到傅深跟前,宛若在迎接一个英雄。
傅深把小小狗还给了大型犬,什么也顾不及,就大步走过来,将南婶怀里的容一揽入怀里,担忧的问:
“她怎么了?”
老中医上前,给容一把了把脉后,忽然眉心紧皱,紧张的说:
“她也中毒了,和刚才晕倒的人一样,全是重度中毒。”
“那该怎么办?”米修特凑上前,担忧的问。
“这种草药我们整个石城都没有破解的方法,中毒的人会陷入沉睡,并且产生幻觉,往往梦境里
出现的人、事,往往都是他们最在意、最在乎的。
如果她们真的沉迷梦境、那可能……永远也无法醒来。”老医生叹息。
傅深长眉紧皱,一把将容一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走到离种植基地最远的一间石屋,他将容一放在石屋里。
南婶热情的打来水,安慰说:“你别太担心,你那么厉害,小姑娘也很厉害,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多谢了。”傅深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应付。
南婶不敢打扰他,只能走了。
傅深拧了热水帕,给容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