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帮着大家弄了饭吃,一番倒腾后,已经是天黑了。
她这才发现,从下午过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云肆。
这么久的时间,他去哪儿了?
这时,南婶端了饭菜来,说:“吃饭啦,趁热吃,等会儿就冷了。”
“好,我去找人。”
容一看了眼饭菜,快速离开。
傅深进来时,恰巧看到容一离开的背影,他的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傅深啊,快来吃饭啊。”
“先放着,我有点事,一会儿就走。”说完,他也迈步离开。
南婶无声叹了口气,这两人,是要干啥?
石城被包围着,倒也好找,容一在一间间石屋里看了圈,最后,总算在老医生的草药屋里找到云肆。
屋子里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放着、挂满了七七八八的干草药。
整个屋子呈现出的,是陈旧朴实的暗黄。
烛光幽幽摇曳着,灯油如豆。
一身暗红色衣衫的云肆,就坐在草药架上,手拿着一个石杵,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草药。
他周身萦绕着说不出的落寞。
容一站在门口,看得扎心,却快速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喊:
“云肆,吃饭了。”
“不吃。”云肆淡淡扬出话。
容一倚
靠在门框上,调侃的看着他:“哟,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孩子闹绝食?”
“没胃口而已。”
“那好吧,我去吃了。”容一转身就要走。
云肆眉心一拧,“有你这么劝人的?你给我回来!”
“回来干嘛?我回来你就会去吃饭了?”容一问。
云肆:“不会。”
容一:“那不就得了,我留下来干啥,等你饿了你自己就会吃了。”
说完,她转身继续走。
云肆倏地站起身,冷声说:
“容一,你给我道歉。”
“喔?为什么?”容一转过身不解的凝视他。
云肆一字一句的说:“你误会了我,我没有伤他。”
“可你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容一问。
云肆拧眉,不过片刻又道:“这是男人间的事,况且我说那些,没错。”
“云肆,下午我才告诉过你,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可能,我只把你当做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
“所以他说什么你都信,从来就不肯相信我?”云肆眸光微寒的盯着她。
容一无奈的揉了揉头,“为什么你总要和傅深比呢,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压根就不是相同的意义啊。
如果你能恢复记忆,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你
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险些成为敌人,只是后来才慢慢缓和成为朋友的。
直到现在,我也把你当朋友。如果非要做个比较,就例如一条腿和一条手,你非要问我要腿还是要手,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只是朋友?这么说来,还是我自己自讨没趣了。”
云肆苦笑,淡漠的说:“你走吧,我想自己静静。”
容一还想再说什么,但他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的背影,她沉沉叹了口气,只能十分无奈的转身离开。
说起来,一直以来,云肆帮了她很多,好几次险些因她而死,但是她能给的,只有这么残酷的话语。
这么僵持下去,该怎么办……
傅深站在一棵大树后,看到容一小小的身姿从那屋子走出来,脸上说不出的愧疚,他薄唇冷勾。
云肆也学会用苦肉计了么?用绝食来让容一愧疚?
见容一走很远后,他才迈步走进去,目光讥讽:
“你倒是学得快。”
云肆回眸瞥了他一眼,冷哼:“我不屑于用你那种卑劣的手段。”
“也对,你这种绝食的方式,只有三岁小孩子才会用。”傅深冷笑。
云肆眉心瞬间拧起,“傅深,别占着你曾经是她最爱的
男人就嚣张跋扈,以后她爱不爱你,还是个未知数!”
“至少她爱过我,你呢?你觉得她真的爱你吗?”
傅深淡漠的扬出话,目光在他身上流转,最后道:
“她不过是对你心生愧疚而已,可这愧疚是有限的,你越是作,她越是会厌恶你,最后消磨掉他仅有的愧疚。
我、很期待那天。”
说完,他勾了勾唇,迈步离开。
云肆眸子一眯,忽然站起身,大步往回走。
米修特看着他的背影,跟在傅深身后,疑惑的问: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帮一个情敌,这实在很不像你的作风啊!”
“因为,你不懂容一……”
傅深唇畔勾起得逞的弧度。
如果是一般人,的确对方作下去,就会失去耐心,产生厌恶。
但是容一不是,云肆越是这样,容一只会越愧疚,甚至越觉得对不起云肆。
如果云肆过得好好的,她反而还能轻松一些。
即便容一选择了云肆、想和云肆在一起又如何,他相信,这只是因为愧疚。
他会一点点帮她,磨损掉这种愧疚。
米修特抓了抓头,“我的确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喔,喜欢就直接说啊,搞成现在这样子,哎。”
傅深眸底
掠过一抹无奈,他也不想,可有一个愧疚心强的作精,他能怎么办?
强抢豪夺?只会让容一更加厌恶他,稍不注意,还会和云肆形成鲜明的对面,让她更喜欢云肆。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
傅深回到桌子时,就见云肆果然是在吃饭,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坐在旁边的容一,一脸懵逼。
傅深没有点破,也坐下,自顾自的吃饭。
今晚吃的是南婶特地顿的野鸡汤,十